林子闳退了出去,脑子就跟画过《呐喊》的孟克一样焦虑。
大概是为了省钱没有开空调,所以房间里都闷闷的,大脑也涨涨的。
每当心情焦虑的时候,他就会提起水壶去露台浇水。他将水壶放满水,才想起来露台在房间里,门被杨宇腾砸上了。
其实房门锁坏了,有一丢丢拖延症的林子闳还没有买新锁去更换掉,但他没勇气走进那个房间。
因着杨宇腾的存在,那里似乎笼罩上一层异色的气息,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旦踏入,将产生不可预测的变化。
直到他听到了一声重重的撞击声和微弱的咒骂声,他才毫不犹豫地推开门。
小小的浴室半开,杨宇腾哭笑不得地单脚站在摩洛哥花砖上,黑色的窄脚裤子解开纽扣,乍一看似乎连拉链也松开了,露出一节白生生的腰。
非礼勿视,林子闳慌忙扭过头。
不过他已经猜到杨宇腾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他脚肿了,那种紧身窄管裤很难脱下来。
“你……等一等。”
再进来时,林子闳拿了一把剪刀。
他想把剪刀递给杨宇腾就够了,谁知杨宇腾也斜着眼睛看向自己的脚踝,心情烦躁地说:“你不该负责到底吗?”
语气里带着命令口气。
换一个人用这种口吻说话,林子闳大概率直接怼回去:“你以为你是谁啊?”掉头就走,甩也不甩。
但他看到了那白到透明的脚踝,擦伤淤青因过了几个小时的关系分外鲜明,膝盖上的伤果然完全没有处理过,还黏着一点灰尘。这个肤色如雪的纤弱美人,就像是遭受了一场惨绝人寰的蹂躏,整个人散发着脆弱的气息。
“好吧。”
林子闳示意杨宇腾扶着洗手盆站着,自己蹲在他的脚下,小心翼翼地从裤脚开始剪,雪白的腿宛如一节细长的嫩藕,从他的手中诞生。
这个人怎么做到连汗毛都很清浅?
对方身上喷过男士香水,下午对戏的时候,那霸道的香气就和他的动作一样压制过来。
而此刻,香气已经消散很多,只剩下余韵而已。
需要贴得很近,才能闻到一些。
琥珀和鸢尾花的香气,带一点点的沉静檀香,夹着他膝盖和手心血液尘土的味道。
剪刀停留在小腿上方,林子闳犹豫片刻,抬头问:“还要继续下去吗,还是给你剪成个四分裤就好了?”
黑色短发没有做造型,就蓬松微乱地搭在林子闳的额头上,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睫毛浓黑,天然形成两条有弧度的眼线,瞳仁就像迷人的湖泊,能照见人影。
杨宇腾突然呼吸不畅,他黑着脸看向卧室的空调,指示灯是熄灭状态。
“难怪我脱不下来,太热了,都是汗。”他谴责地盯着林子闳说。
“不好意思,我等下就给你开。”
这个人的态度真的很温和,长得……也不错。哪怕是GAY,也并不是让人讨厌的GAY。
林子闳见杨宇腾一直不回应自己,反倒盯着自己看,看得他有点毛骨悚然了。
他摸摸自己的脸问:“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
“……有啊。”
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失神,杨宇腾重重地揉了一把林子闳的脸颊,还看了看自己的大拇指,装作擦掉他脸上的脏东西。
“擦掉了。”
“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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