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腾如果是一只猫,此刻全身的毛一定被炸开了,他那双淡琉璃般晶莹的眼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就像是一个黄昏扒拉着云层死活不肯落下去的太阳,炙烈的目光烧得男客想和他对殴,直到杨宇腾用力把袖子撸到肩膀,力气大到在雪白的皮肤上擦出鲜红的印记。
随着卷起的袖子,男客看清了杨宇腾上臂的肌肉,相当粗壮结实了,和他娇滴滴的脸极不搭,粗看去手臂比腰粗。
杨宇腾见肌肉都震慑不了那个恶心的男人,干脆跳下高脚凳,走到一根笔直入天花板的立柱边,眯着眼看了看,并不认识这是钢管舞用的管子,一拳头砸在管子上,管子应声凹陷下去。
林子闳……
他有点搞不懂杨宇腾是在演哪出戏,只知道他破坏PUB里的设施是要赔钱的。
男客看一眼杨宇腾虽雪白纤细却结实的拳头,又看一眼钢管凹痕,总算是走了。
“你手不疼啊?”
“哼,小意思。”杨宇腾傲娇地抬起下颌,又摊开手:“给我啊。”
“什么?”
“你不是说请我喝酒吗?”
一波客人从高脚凳上下来,另一波客人匆匆赶进来点酒。
入夜的PUB热闹非凡,杨宇腾回到专属高脚凳上坐好,如同胜利的女王般大杀四方,睥睨众生,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子闳。
没想到他不但饭做的好吃,调酒也很有一手,花式耍的很纯熟,调制蓝色的兰博基尼时,手指灵活甩动着都彭打火机,一串深绿色的火焰从他的手指尖燃起。
“哇啊,好厉害!”
林子闳在百忙中随手撩起自己的碎发,对杨宇腾笑了一笑。
他在PUB里是不笑的,一个笑容让灯光好似全打在他的脸上,笑意从他浓秀的眉眼间慢慢渗透出来,杨宇腾突然想伸手去遮盖着他的脸,毕竟一整个PUB里都是眼泛绿光的饿狼,而林子闳俊秀得像狼群里出类拔萃的一头羊。
杨宇腾伸出手去接杯子,谁知那杯炫酷燃烧中的酒却被推到旁边的客人处,杨宇腾有些意外,而那个男客则以手势示意谢谢,然后以吸管将燃烧中的酒一饮而尽。
还以为那杯酒是给自己的呢。杨宇腾有点讪讪的,脸上有一点尴尬的微红。
林子闳睨了杨宇腾一眼,觉得自己是被薅羊毛的一头倒霉的羊。
不过他还是单独拿了一只酒杯,当着杨宇腾的面仔细洗了一遍,向他展示晶莹透彻的杯底,然后倒了百利甜酒,又加了很多牛奶。
“给你的。”
杨宇腾接过满满一杯几乎是乳白色的酒,眼睛立刻瞪圆了:“拜托,你当我只有三岁哦,拿这种酒来哄我!”
他怒气冲冲的模样特别好玩儿,林子闳忍不住想去揉揉他的头发,然后他发现自己手动的比脑子还快,手指已经伸进杨宇腾蓬松的发丝里揉开了。
杨宇腾刚想吼他,就看到刚刚还很骄傲地喝掉鸡尾酒的男人一脸无趣地离开,他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骄傲感,喝了一口杯中酒,发现味道还挺棒的,甜就一个字,但他想说,齁甜。
这一晚杨宇腾端坐在调酒师最近的高脚凳上,只要有人胆敢和林子闳搭讪,他就会以犀利的眼风回过去,一晚大杀四方,整个PUB里都流传着一个传说,那个俊俏冷脸的调酒师Sam有一个醋厂老婆。
杨宇腾根本不知道他给当晚PUB的点酒生意造成重创,只觉得自己突破了自我的极限,竟在一间同志PUB里如鱼得水,浑然不觉得腥臭恶心,殊不知那只是鱼儿们都怕了他,对他绕道而行。
PUB最高潮的时刻,自然是舞者上台表演钢管舞。
穿着贴身皮背心和紧身皮短裤的男舞者冲着调酒师抛了一个媚眼,踏着一双绝对超过十五公分的鲜红漆皮高跟鞋上场,肉感十足的肌肉腿裹着一双渔网袜,在激昂的舞曲中扭动身体,绕上了长长的钢管。
他于半空中陡然首腿交换位置,以一个头朝下的姿态疾冲向地,然后再堪堪停下,两条腿在空中缠绕舞动,宛如花瓣肥硕的黑色大丽花。半小时的表演结束,他匆匆跳下高台,贴了假睫毛的眼眸暗送秋波:“小哥哥,给我倒杯酒解渴吧~”
杨宇腾对拥有才华的人总是另眼相看,他盯着黑色大丽花的眼神放和缓了一些,不过还是坐直了身体,以宣誓主权。
“小哥哥,今天我的位子怎么会不属于我了呀?”
林子闳面对和自己一样的PUB员工态度和缓多了,温和解释:“这是我朋友,今天来看我的。”
“哦,是普通朋友吧?”
“那当然。”林子闳回答得飞快,语气斩钉截铁。
杨宇腾瞥了林子闳一眼。
有一个和自己同居好几天,对自己不为所动的男人做朋友,真好。
他过去上学的时候,收情书收的手都软了,如今遇到一个对自己的外貌并不感兴趣,始终维持着平常心的朋友,真好!
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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