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热又冷,又烦又酥麻。
这是何等诡异的感觉。
雨披无法挡住刮到眼前的雨水,而林子闳也没有手去撑伞,他只能忍着大雨往眼睛里砸的痛苦,凭印象往家的方向走。
杨宇腾整个人都趴在自己身上,他全身上下就像是一块烙铁,和他身体相接触的地方,都热得发烫。
而他还不老实,嘴唇就贴着林子闳的脖子,时不时一个大喘气,林子闳要忍了又忍,从头再忍,才能忍住不把他扔掉。
被冷风一吹,雨水一浇,杨宇腾略微清醒了一些。
他的视线看出去,无数细密的雨丝横斜笼罩着远近景色,晕染着明暗灯光,房屋倾塌,树木倒地,一切的一切都颠倒混沌。
他伸手去拨弄林子闳的脸,醉醺醺地问:“你是谁啊?你要把,把,把我带去哪儿?”
林子闳本就被浇了一脑袋的雨,又被他的手指头反复摩挲着下巴,杨宇腾的手被绑住挂在他的脖子上,他根本避无可避,无处可逃。
林子闳烦得嚷了一声:“把你这头猪猡扛去卖了!”
“卖卖卖了……?”杨宇腾眨巴眨巴眼:“猪肉多少钱一斤?骨头算不算钱?你你你不能把我卖的太便宜了……”
林子闳哭笑不得,这就是把他卖了他还要帮着数钱的主儿。
他都不知道自己一路是怎么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把二师兄给运回家的。把他放下找钥匙开门,一晃眼的功夫,杨宇腾就跟绵软的面条一样顺着墙歪歪倒落地。
千钧一发,林子闳打开房门,一把搂住杨宇腾的腰,把他拽回来的一瞬,杨宇腾温热带酒气的嘴唇擦过他的脸颊。
麻木了,已经彻底麻木了。
林子闳面无表情地想着,这一晚上自己被杨宇腾占了多少便宜?数也数不尽。除了麻木,也没别的办法了。
“你能自己走进去吗?”林子闳这一晚上折腾大发了,浑身上下筋骨都是麻软的。
醉鬼笑着倚在他怀里:“不能。”
林子闳无语问天,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
曾听过一个说法,上辈子五百次的回眸,换得今生的一次相遇。照今天晚上他和杨宇腾的密集接触,他上辈子的眼珠子估计都为了看杨宇腾瞪掉了吧?
杨宇腾终于被他安置进家门,却直挺挺地朝房间走过去,大有倒头就睡的趋势——在他满身都是酒味,哪怕穿了雨披也淋个半湿的情况下。
“不——”像是拆掉最后一秒的炸弹,林子闳飞扑过去,一把抱住杨宇腾,把他抱离地面,一鼓作气塞进了浴室里。
不过因为他动作过快,就没注意到一些细节,例如不小心把杨宇腾的脑袋砸在门框上,他“嗯”了一声,额头顿时肿了一块,然后软绵绵地趴在林子闳的肩膀上,乖乖任他把自己搁在浴缸里。
心累。
林子闳来不及收拾屋子,只拎了一件换洗的衣服,就进浴室放水。
看到杨宇腾大理石般漂亮的额头上缓缓浮现一个包,他内疚又心虚地移开视线。
帮杨宇腾脱衣服的时候,杨宇腾再次醒过来,浴室灯光照在他的眼睛上,像是闪闪发光的茶色水晶一样漂亮,他眯着眼笑着说:“不准……脱我衣服。”
“好,那你自己洗啊。”林子闳只帮他脱掉上衣,立刻拎着脏衣服站起来:“我走了。”
刚出门,就听到鱼吐泡泡的声音。
一回头,杨宇腾把自己浸在水面底下。
大概他以为自己真是一条鱼。
林子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如果前世今生来世的说法是真的,今晚他为杨宇腾做的一切,足够下辈子杨宇腾以身相许嫁给他了。
杨宇腾的身体,其实第一天住进来的时候他曾无意瞟了几眼。
不过都不如今天这么直观。
皮肤很白,就像一大块绢豆腐。
身材很少年,骨骼舒展而薄,非常瘦,只有很薄的肌肉覆盖上去,才会穿衣显瘦,脱衣更瘦。
肩胛骨和脊椎的线条非常清晰,他弯腰坐在浴缸里,那对肩胛骨突出到锋利膈手。
“你好坏……”当碰到裤头位置,杨宇腾又笑了,迷离的笑眼和饮酒后鲜红的嘴唇,是雌雄莫辨的中性艳丽的漂亮。
“居然……脱我裤子……这么快……”
林子闳这一刻真的很想要一个互通大脑的仪器,进去看一看杨宇腾喝醉后都发癫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裤子不脱不行,总不能穿着平角裤洗澡吧。
林子闳闭上眼,屏气凝神抓住裤腰往下扯,扯不动。
“我不喜欢……太热情主动的人。”杨宇腾的手按在林子闳的手掌上,林子闳睁开眼和他对视。
他眯起眼说:“我比较喜欢,我,我,我主动。”
然后自己把裤子脱了。
一瞬间林子闳也不知道自己该说有眼福——形状颜色大小都相当惊人,应该算是午夜场讨论会里,女生认为的天菜类型吧。
还是应该说他马上要长针眼了。
杨宇腾在一片明亮的阳光里醒了过来,他刚伸了一个懒腰,就听到像小孩子的哭声一样的古怪声音,让他把更奇怪的事情暂时放下。
把他吓了一跳,下床的时候头有点宿醉痛。他捂着太阳穴走出房门,就看到客厅有一只猫和他对视。
是一只看不太出来年龄的橘猫。瘦骨嶙峋的身体,一张小小的猫脸,瘦的只剩下一双大大的猫眼。
正弓着身体喵喵叫唤。
“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一只猫?”
门响了,林子闳提着几只塑料袋进门,先把塑料盘子拿出来,倒了一小碟羊奶出来,猫咪闻了闻伸出小粉舌头开始舔。
“你醒了?”一边喂猫,林子闳一边随口说:“既然醒了,伺候猫的事情就该你来了。”
“……为什么?”
林子闳耸耸肩:“因为它是你兄弟啊。”
“纳尼?”
“昨天我背你回家,到半路上你突然哭着闹着要从我背上下来,说看到了你兄弟。我好不容易在树丛里找到它,你就趴在地上要和他结拜。说什么今生今世别的都给不了,不如做异父异母的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要不是林子闳拦着,他就在雨夜里对着猫磕头了。
幸好猫小,还胆小,实在拦不住杨宇腾,林子闳只好把猫揣进工装口袋里带回家。
给杨宇腾洗完澡后,杨宇腾倒头就睡,他还要洗猫,吹干,怕它着凉死掉,找玻璃奶瓶灌水。
忙活到今早,他大概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吧。
撑着他的动力,就是今天看杨宇腾和猫对拜。名字已经帮杨宇腾想好了,杨二弟。
杨宇腾如被雷劈地捂头,正巧碰到大包上呻吟一声,又举起被绑住的手问林子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手为何是这样?”
林子闳被问到这个,光明正大的脸显出心虚的表情,瞬间移开目光不吭声了。
其实洗澡的时候已经给他解下来了。后来……第二次绑上,是林子闳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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