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北对苟慎很火大,不是因为对方放他鸽子,也不是因为他对荣盛的施压。
或者说不全是。
在他看来,荣盛屁都不是,没了再建一个就好了。
他火大的是对方脱离了他的控制,他太清楚,苟慎对他的沉溺了,从他们见面的第一眼,他就知道。
莫名的怒火在胸膛翻滚,积压的怒气就和将要爆发的火山,纵使心中整个人都快气炸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平平淡淡就跟没事人似的。
越是愤怒,顾南北就越冷静,今儿狗东西若是真睡了,明儿他这太阳也就没必要见了,死这东西,他应该也不差这一回。
剩一具冰冷的尸体,也算如了他愿,连程序都省了。
顾南北天生了一双狭长多情的桃花眼,眸光含笑的时候宛若勾着盈盈春水,盛满柔情。但此刻在走廊灯光下,这双眼冷得好似冻上了森森寒冰。
“抽根烟,可以吗?”他抬起眼,看向了缩在一旁的人,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夏元二莫名听成了陈述。
被属于上位者的气势无情碾压,他额头上的汗就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的流,纸巾都湿了好几张。
别说抽烟,就算是抽他也行。
“当然……当然可以。”一紧张,夏元二结巴都出来了。
他有些后悔,应聘时也没说这工作会有生命危险啊!
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眼一闭牙一咬,冲进去就是一声吼,总比这凌迟来的好。
然而他只是个卑微社畜,只敢想想,实际上屁都不敢放一个,在淡淡烟味弥漫的走廊跟个小白兔似的小心翼翼打量着这位大佬。
依靠在墙上的男人,点燃一支长长的细细的烟,烟在那纤细的指间燃烧,是那么的悠然,那么的神秘,他缓缓从口中吐出一缕白烟,慵懒与优雅并存,就像是在看艺术展。
自下而上的寥寥烟雾,隔绝了外界的窥探,夏元二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却又在看清的那一刻低下了头。
那眼神太冷了,冷的夏元二感觉自己就像是那案板上的鱼,那怕没有捆绑却也无处可逃,也只能任凭对方切割。
顾南北很少抽烟,几乎不抽烟,但是他会抽烟。
他不喜烟,烟让人头昏,长久就会沉迷于这短暂的快乐,所以他很少抽烟。
但有时候,就需要这头昏,让人不至于脑热。
“咔哒”一声清脆的锁舌转动的声音,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如同施舍般,紧紧闭着的门缓缓被打开。
里面的人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看到夏元二,被他那张苍白的脸吓了一跳,“你见鬼了还是咋的,脸惨白惨白,吓死个人。”
“你要见见那个鬼吗?”目光尖锐的从对方的身上扫过,从上至下,没有一丝遗漏的,顾南北见他除了衣服有点凌乱,其他的就没有任何痕迹,平静了些许。
轻轻的挑了一下眉,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眼光施舍一般,落在了紧跟在他身前的人。
那是个体型清瘦的男孩,个子不高,身着一身干净的衬衫和一条清爽的黑裤,口罩将他大半部分脸庞遮了去,只能从那露出的眉眼隐隐约约有个影响。
他觉得有些熟悉。
见他看过来,男孩低下了头,有些心虚。
现在圈子里面谁不知道苟慎对顾南北那叫一个痴迷,他来,不过是为了碰碰运气,他这张脸和顾南北像了有个六七分。
谁知这么巧,碰上正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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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