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相关的人没了,两人之间的无声对视依旧没有结束。
若是以往,苟慎指定的在人面前费七八力的解释一番,以证清白,然而现在他却是无所谓了。
随意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一手搭在背后的靠椅上,后背微微往后靠,低垂着头,发丝散乱在他的耳后,他神色未名,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不打算说什么吗?”顾南北打算给苟慎一个机会,他当然知道就那十几分钟,只要苟慎不是什么秒射男,就搞不出个什么事。
真搞出来了,那玩意也没有存在的价值,发育都不好,不如割了。
苟慎觉得身下莫名的一阵凉,只当夏天夜晚温度都比较低,没太在意,听到人这话,他心中却是被勾起了一阵火气。
他觉得有几分好笑,是他死皮赖脸舔着人家,他犯贱,现在他不舔了,怎么还得跟人事无巨细的报告,他是舔狗又不是犯贱。
说不上是愤怒,还是迁怒,或者说是顾南北试图谋杀这个事实让他心中积了一肚子气。
他觉得有些委屈。
十年,养一条狗都养熟了,只可惜他捂的是一块冰冷石头,捂不热,倒砸的心窝子疼。
“没什么可说的,”苟慎抬起头,看着搁自己身边睡了十几年的人,只觉得有一丝心累,“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跪舔,今儿放手,对你来说也是轻松不是吗?”
他的眼神真诚,里面的决绝与释然是个人都能看清。
知趣的早就自个就退了,更不用说对于的还是一直处于被迫纠缠地位的顾南北。
在外人看来,那是皆大欢喜的事。
苟慎站起身,转身就打算离开。
从重生的那一刻,他就打算将之前的一切都放下,做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种种花,逗逗狗,恋爱那玩意,傻叉去谈。
互不打扰,是他对顾南北最后的纪念。
他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坏人,不至于把上辈子的事,这辈子算。
“碰……”
苟慎只觉得自己被人狠狠地抓了一把手臂,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压倒了墙上,他只觉得自己整个后脑勺震的嗡嗡的疼。
条件反射的就想给来人一拳。
苟家发家史说不上光明,想要他们命的也不少。
苟慎年纪小,又是苟家唯一的继承人,苟家这一辈就他一个人,那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送月亮。
从小就没受过苦,但无论怎么耍滑头,求爷爷告奶奶想偷懒,最后都苟慎被他妈拿着皮带抽着去了拳击场,带着鼻涕带着泪的打拳。
他老叔退伍佣兵,舌尖舔着刀子过活的,见他在拳击场练的差不多,就直接将他丢给了他老叔,那可真是让他脱了一层皮,每天过得生不如死。
所以就算他家破产了,做个保镖他绰绰有余。
没想到,被对方轻轻松松的接了下来,一个反手困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苟慎,你他么做梦呢。”看着被自己环在身下的人,顾南北脸上神色未变,褐色的眸子含着笑,他的声音很好听,就跟敲击玉石一般,说个脏话跟朗读诗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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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