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个身形随着光斑逐渐凝聚成型,缓缓的漂浮在无限的黑色空间里。 远处模糊不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带着几分电子传输时,信号不好的嘈杂,如同旧时留声机磨损的擦擦声,不知过了多久,那漂浮着的人影眼皮微动,挣扎着似乎是要醒来,但是最终又恢复了平静。
“呃,头好疼……昨晚就不应该出去陪他们喝酒的……”
一个大致十六七岁上下的男孩揉着鸟窝一样的发型,嘴里抱怨着伸手去摸床头的眼镜,却不想摸了个空。
“咦?我眼镜呢?”
他揉了揉眼睛继续伸手向床头柜的方向摸索。然后突然顿住。
“不对,难道昨晚喝多了没摘眼镜就睡了?”他自言自语的又扭头准备去摸自己的脸,像是发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一样,缓缓瞪大了双眼。
他起身走到了抽屉前面拿起了桌面上的镜子,然后一张陌生又稚嫩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褐色的头发,还未彻底长开的五官,还有一双蔚蓝色的眼睛。
他想,如果不是做梦那么一定是他疯了。
方向南,毕业刚参加工作一年,尚且是个只能被同事灌酒的职场菜鸟。多年的社会经历磨平了他曾经学生时代的棱角,只能在一次次的二老逼婚与社会夹缝的辗转中抱着自己的蕾姆女神手办瑟瑟发抖的苦逼社畜居然穿越了!在回顾了自己将近三十年的咸鱼人生后,他依然没想通如此平平无奇,既没有奇遇有没有作死的自己如何达成这比走马路上被雷劈概率都小的条件的。
所以,果然是做梦吧,他一边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一边揉着头顶上四处乱翘的头发倒回了床上。
然后过了半晌自暴自弃的呻吟了一声从床上再次爬了起来。
如果真的穿了系统呢?系统在哪?他试着叫了几声,除了显得自己更傻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反应。他仔细回忆了那天的情况,但一切似乎都像是雾里看花,模糊不清,饮酒过量导致猝死,哈,也许可以上一次小范围社会新闻?他颇有些自嘲的吐槽了一句。
重来一次人生,那他前二十年算什么?简直像是个玩笑。
内心的患得患失让他陷入了短暂的自我怀疑,坐在桌子旁边陷入了沉思。
他翻了翻自己柜子里的证件,一张外国署名的银行卡,一张同样署名有他照片的暂住证,还有一份满是日文的交换生文件以及从一开始就挂在他脖子里的几颗看起来就很贵重的青色珠子,然后又被妥善放置保养极好的一把手枪震慑在原地。
“冬……冬木?!日本现实中有冬木吗?冬木,好熟悉……”方向南看着墙壁上贴的市政地图陷入自言自语。
他需要搞清楚很多事情,包括这个身体的身份,尤其是那把让他耿耿于怀的手枪,首先他需要不着痕迹的活下去。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也不该待在这个跟他没有交集的世界,他得回去,这里根本就不是他的世界!
他也许得先好好适应一下自己的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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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