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事情做的多了，让顾慕思这个反应慢的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程宇没有逼得很紧，他知道要给小家伙一些时间。不过，追捕猎物的时候，最享受的不就是过程嘛。

和校草谈恋爱是什么感受？

林弯弯追问顾慕思，作为一个腐女，这么好磕的一对就在面前。怎么能够忍受得住？

先喂饭后牵手，现在都发展到了，把人送到寝室楼下。

“你要说你们两个没有关系，谁信？”

“可我们真的就是。朋友。普通朋友。”顾慕思也很无奈，解释不清。

“普通朋友又喂饭，又擦嘴？”

征求了一圈同学的意见，大家都说没有。都等着他开口。

“真的是普通朋友。”

林弯弯笑着说：“好了好了知道了。毕竟和校草谈恋爱要低调一点。”

看来是怎样都解释不清楚了。

就算被误会成为谈恋爱，顾慕思最不能理解的就是。

“为什么他是一我是零。”

林弯弯：“哎呦，一零都懂呢。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傻白甜，什么都不懂的。”

“都是听你们说的呀。”

“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非要分上下的话，我倾向于身高论，谁高谁就是一。还有体型差，谁强壮谁就是一了。”

其他同学有不同意见：“也不一定啊。看他们两个相处在一起的时候，谁更照顾另一方？更照顾对方的那个。我觉得他才是一。”

“嗯哼，一定要分的这么清楚吗？互攻不香吗？”

拉拉队里都是女孩子在一群女孩子们，不对，是在一群腐女的熏陶下。顾慕思从什么都不懂，都开始听得一知半解。反正他现在是进步飞快。

女孩子们知道顾慕思和程宇在一起了，不但没有伤心。反而还觉得很般配。就像是你心心念念的校草，虽然我得不到，但是你找到了一个更合适的人，我们依然祝福。

顾慕思本来就没有搞明白这些事情呢，程宇依旧每天来找他。好像已经成为了习惯，就像他们高中时候那样。程宇总是带着他到处去玩，永远像哥哥一样。

“走啊，换好鞋子了吗？我们去跑步。”

“好。”

说好了一起跑步的，顾慕思换上宽松的运动服和运动鞋，一起夜跑。程宇教的认真让他紧紧跟着自己。一圈两圈，跑下来也没有那么难。

程宇让顾慕思跟他一起放松，两个人终于不再跑步，而是沿着操场慢慢的走。放松下来了，顾慕思终于问出了他好奇了好几天的问题。

“程宇，如果只是临时标记，一辈子都是临时标记，可以吗？”

程宇心里想到不好，小家伙怎么只有这种想法？一辈子临时标记怎么可以？随即眼睛不眨的说瞎话。

“当然不可以了。”

“为什么？”

“对A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影响。对o本来说影响可就大了。”

顾慕思分化成O以后，一直瞒着其他人。其实他所知道的知识甚少。知道秘密的只有，程宇和张帅，他也不太清楚自己会面临什么。心里多少有点慌张。

“会，会怎样？”

“临时标记也许会让你暂时的压制住发情期，可你用的次数越频繁。你每次间隔的时间就会越短。说不定有一天。从一个月变成一个星期。从一个星期变成每天。”

程宇为了让他害怕断了这个想法，说的可怕一点。他看着小家伙的反应，就是想让他害怕。

顾慕思的确是害怕了：“那，那真的没有别的办法。难道一定要找到一个A，但一辈子只能和一个A在一起。”

“那你不想和一个人在一起。”

顾慕思忧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o本来就是稀少的，可这个世界对于我本来就不公平。我没有什么选择，我要在等别人选择我。”

“可能，我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辈子。如果被其他人发现，到了年龄，却没有找到另一半。被强制分配，我就要被迫给别人生孩子。这样的事情难道我是屡见不鲜？”

顾慕思没有分化成O之前的每一天，都是天真无邪，没有忧虑的。现在，他就要开始担心自己的未来。

程宇明白他的顾虑：“我理解你。”

“你不理解，因为你是A。”

“我真的理解。”

因为我喜欢你。

操场上的人已经很少了，程宇趁着夜色，也趁着小家伙正脆弱。

“别难过了。”

程宇主动抱住他，信息素总是能及时的安慰他。

“好些了吗？”

“嗯。”

程宇闻了闻顾慕思，奶甜的味道，真是怎么闻也不够。

“程宇，谢谢你。”

“谢谢什么？”

“谢谢你一直替我保守秘密。”

程宇其实很羡慕顾慕思，他总是能及时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有些话，他更能够轻易的说出来。程宇想的越多，顾虑越多。

吻也吻了，咬也咬了，学校里传的到处都是流言蜚。程宇也从没有否认过，可他确实，没有认真的表白过。

这不算表白成功，他们依然在暧昧着。

顾慕思懵懂，程宇却不敢挑明。一旦挑明了，连暧昧的这种悸动都没有了，程宇实在是太过担心。

“不要忘记了，这个周末我有比赛。”

“诶，我想起来了，这周末我找了一个兼职。”

“兼职，很缺钱吗？”

“嗯，就是想体验下生活。”

顾慕思一直也没有用过抑制剂，他想用一次。以后自己会常常用到的。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胸膛贴着胸膛。心离得那么近，也无法真正的了解到彼此需要的是什么。

程宇和顾慕思在操场边抱了一会儿，终于有人说。

“那个，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谁有晚了，走吧。”

程宇心里有句话一直想说，但是没有机会，眼看着小家伙下一个拐角，就要回到宿舍。

可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走了，明天继续跑步。”

程宇依然没有说出口。顾慕思转身走向宿舍。

“慕思。”

“嗯？”顾慕思转过头等待他开口。

“不要勉强自己，想要的话，随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