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乃是与生灵精髓最为接近之物之一,在凡界有用发丝缚在小人身上实施诅咒的阴毒法子。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救出战吾这只祸害精,但此事是他疏忽,就算不能救人起码要确定战吾的位置好将功赎罪。
不然父上知道后必定要将他罚个半死。
想到这里,君仪不禁有些恐惧。虽然他走到哪里都是一片好评,但落到父上眼里便什么也不是。父上从来不夸他,在他稍有松懈之意时总能说出一大通他的不足之处,特别是被前一个魔夸得越高父上转过头来便对他骂的越惨。
他是不完美的,只要有缺点便是一无是处。有些事情无论他怎么努力去做也不见成效,即便其他方面远超其他同龄魔子,君仪还是感觉自卑。
父上告诉他,以他的资质,与同龄魔子比较简直就是自甘堕落,他应该将目光放的更长远,和那些年少有为的成魔作比。可越是这样他越是羞形自愧,比他厉害的成魔层出不穷,各有千秋,想要并肩已是困难无比,何况超越?
君仪不由叹息。
裂缝尽头是一处地窖,窖内漆黑干燥隐约有一股发霉的气息。魔的眼睛在黑暗之中仍能视物还会发出殷红的光芒。君仪小心翼翼地扒在一处石墙后,眯着眼睛向前方的黑白身影望去。虽然看得没有白日下那样清晰,但他还是数清楚对方有几名估量着自己能否动手。
战吾被捆了双手鸭子坐在地上,一张小脸满是愤怒:“都说了吾不是君仪!你们要搞他干嘛捆吾!快点将吾松绑,否则要你们……啊!老鼠!!!”
两侧的魔显然也摸不着头脑:“君家老三……似乎没有这般聒噪。”
“这……可是睡在君仪的床上……”
“没准儿是男宠呢。”
“你才是男宠!吾瞧着像是男宠?他君仪给吾当男宠也不要……诶诶,你们要做什么?!放开吾!!”战吾的声音惶恐起来,两只魔头阴森森得笑起来:“既然不是君仪也不能便宜了放回去,长得这么水嫩让哥俩好好玩玩,伺候舒服了留你一条小命。”
“你们大胆!放肆!”
君仪躲在石壁后,捂住嘴憋笑辛苦。
“活该。”三公子做着口型自言自语。
周遭似乎并无他人,只有这两只魔头。瞧他们周身的魔气也不怎么浓烈,战吾虽然吊儿郎当但功体也算不错,被擒得这样轻易实在不应该。或许暗处还有其他魔头在冷观。君仪想再等待片刻,顺便让战吾吃吃苦头,但没过一会儿四殿下的声音便凄惨起来,好像被粗鲁的魔头强行贯穿。君仪眉头一挑寒意窜背。
“哼。麻烦精。”冷言一出,君仪凝出魔力,手掌间光火噼啪作响身形如风刮过空旷浑浊的地窖。战吾被按到了墙壁上,蹭着粗糙的石头毫无反抗之力。君仪见状又气又好笑,趁着魔头反应不及一掌劈昏一个。沉甸甸的身子砸到战吾背后,四殿下毛骨悚然地惊呼起来。
“呿,吼什么。”君仪将伏在战吾身后的魔头扔到一边,瞧着战吾花容失色的面庞不由莞尔,“你也有怕的时候。”
战吾瞪眼:“你!……你都看到了!”
君仪冷哼:“不该感谢吾救了你么。四殿下。”
战吾梗着脖子羞愤交加:“谁要你救了!要不是你,吾会落到这帮好色之徒手里!当时吾唤你,你又在哪里?”
君仪不言,只是拉着战吾身后的绳子将他拽起来,灵巧的手指将绳索解开。战吾面对墙壁浑身抖得像米筛。这实在是太古怪。
地上的两只魔头衣衫还算完好,看来战吾并未被侵犯。君仪一时有些失落:“该晚一些出来。”
“你什么意思?”战吾扭过脑袋,垂着血红的眼睛与君仪大眼瞪小眼,“你巴不得瞧吾被他两欺负是不是?”
“哼。”君仪不置可否,只是将怀里衣衫丢进战吾怀里,冷淡目光环视四周,“绑你的,不是他们二魔罢。”
战吾衣衫穿到一般,被君仪的话引得一脸狐疑:“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第五只魔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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