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道:“你还小,别太辛苦。”
“怎么会辛苦?领了报纸卖不出去才叫辛苦,这两天的报纸,一上街就抢光了,怎么会辛苦?对了一博哥哥,战哥哥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了。”
“他给我买的东西,我都还舍不得吃,我好想再见他啊!”
“你是想他给你买吃的吧?”
“哪有?”繁星吐吐舌头,“他跟一博哥哥一样,都是非常好的人!”
是啊,他是非常好的人!
王一博隔着衣服摸摸脖子上的蓝晶石怀表,这些天,他都要摸着这块怀表才能入睡。
吃完馄饨回家,王一博从秦德富的小屋前经过,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皆是不善。
秦德富依然是那么厌恶王一博的眼神,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送个凶凶的眼神发发愤怒。
但他发现,王一博不一样了,他的眼神带着逼人的气场,擦身而过间,秦德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威虎山风景绝佳,王一博拎着两坛酒,独自一人出现在山门处,朝那守门的人和哨探喊道:“我是王一博,我要上山!”
守门人自去禀报,哨探往山下寻了很远,确定这次王一博真的是一个人。
爬了很久才到总寨,途经各个分寨的时候,各当家人和兄弟们都遥遥望着,目送着,没有人为难他,因为大当家的说过,王一博上山,不得阻拦!
刘湖宽坐在总寨门口的大松树下,摆上了一坛酒,两个碗。
王一博嘴角一挑,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落座。将两坛酒往桌上一放。
“这是金城老酒坊最烈的酒,是当年你我结拜的酒!”
“哈哈哈哈!”
刘湖宽直接开坛满上两碗,瓷碗碰撞,酒水四溅,二人满饮。
“一博,这次回来,还走吗?”
王一博边倒酒边说:“大哥,金城里,我还有一些牵挂,但从今天开始,我会经常上山。”
“有牵挂?是跟你一起的那个毛孩子,还是哪家的姑娘?直接带上山来!”
“哪有什么姑娘?我在金城这么多年一贫如洗,哪有功夫结交姑娘家?”
“那就是那个孩子了,他不也无牵无挂一个人吗?带上山来,我带他练枪法!”
“大哥,繁星虽然不大,但也不小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能左右他的人生。”
刘湖宽眸色暗了暗,缓缓开口:“我明白,你不愿做山贼,数年前你执意下山,我没有劝住你,但是一博,在乱世里,无所谓正邪,我当年也一片热血去投军,可不还是被逼的上山落了草?我们与那肖乘风有什么区别?就因为我盘踞山头,所以我是山贼,而他得了一座城,便是督军?”
“大哥,在金城摸爬滚打这些年,这些道理我也懂了,以后,只要有大哥在,山寨永远是我的家!”
“好!哈哈哈!”
又饮一碗。
王一博放下酒碗:“大哥,那天在金城日本人的实验基地,谢谢你去救我!”
“我可不是去救你,我是想替你找到那三个失踪的孩子,谁知道你也在里面,吃亏没有?”
“没有!”
“那你手上的伤是哪儿来的?”
王一博尴尬地笑笑:“大哥~”
“好我不问,人没事就行,来,再喝一碗,我们去后山,我要看看,你的身手和枪法,退步了没有。”
后山。
王一博与刘湖宽一人一柄短枪,对着前面的靶子砰砰砰打着,先是立定打,后又跑着打。
几轮下来,刘湖宽略皱眉:“一博,这不是你的水平啊?”
王一博道:“大哥,我都几年没拿枪了!”
“也是,你说你,本来多好的枪法,非要下山,荒废了吧!还好,现在捡起来还不晚,以后大哥陪你练!”
“谢谢大哥!大哥,我饿了,我想去找阿丽嫂吃点东西!”
刘湖宽低了低头,复又看着王一博:“一博,阿丽嫂……走了。”
“什么?”王一博一阵惴惴不安:“走了是什么意思?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刘湖宽摇摇头:“不知道,上次之后,她便走了,没留下只言片语,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更不知道还回不回来。”
王一博垂头坐在草地上,望着天边。
刘湖宽抚了抚他的肩膀,道:“也许,她在山寨里已经找不到当年的感觉,男人死了,你也走了,跟我也很少说话。或许离开了这里能有一段新的人生呢,阿丽嫂本来也是个心怀浪漫的女子。”
是啊,现在的阿丽嫂中年有些微胖,可王一博见过年轻时候的阿丽嫂,那是个多么爽朗明媚的女子,同金城里见到的娇艳欲滴的女人不一样,她敢在山谷里奔跑,她敢放肆大声的笑。
她做饭的时候温柔的像家里的大姐姐,她扛起刀凌厉的像深秋的冰霜。
离开了这所谓的山贼窝,或许能过的更好呢,只是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再见。
王一博今晚与刘湖宽彻夜长谈,到第二天下午才下山。
今天之后,威虎山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再对王一博有怀疑。但王一博心里明白,不是他们不怀疑,而是迫于刘湖宽的压力不敢去怀疑,所以,他要做的,还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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