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符锦暄刚站定,就看到房间里冲出了一个少年,衣衫不整的,朝着门边一站,赤着脚,连鞋子都没有,似乎是没站稳,朝着自己的方向摔了过来。
“我没事,谢谢。”
白宁被人扶了一把,这才没有摔倒,下意识的开口道谢,一抬眼,就看到人一身似火的红衣,外头罩着雪白的斗篷,周身隐隐的鬼气,只那张脸却清秀俊美,像极了温润如玉的书生。
“是你……!”
符锦暄在看到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人为何是现在这样一副子装扮了,这便是殷寒那离开了一百年的师尊。
“你认识我?”
白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按理说,自己不该同这人有什么牵扯才对。
“魔尊寻了你一百年,上天入地的,还有何人不认识你呢。”
符锦暄瞧着人一副子不知情的模样,颇有些惊诧,他竟然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这可有意思了。
“……这样啊……”
白宁讪讪的笑了,感情是自家徒弟百年来持之以恒的追杀,真的是难为他了。
“你这副装扮……”
符锦暄看着人身上单薄,连鞋子都没有,这呼啸的风刮过,像是能把人皮都掀掉一层。
“……一言难尽……”
白宁看了看人,又看了看自己,罢了,还是不说了,怪丢人的。
“这斗篷就送你御寒吧。”
符锦暄在方才扶人一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人身上并没有太多的灵力,御寒更是不可能的。
“谢谢。”
白宁只觉得有些奇怪,想不通这人为何会对自己这样照顾,莫不是觉得自己着实可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好吧,确实很可怜,想到这里,抬头冲着人一笑,算是感激。
“不用客气,这都是……”
符锦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人抬头冲着自己展颜一笑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失神。
“既然来了,还不进来?是想在外头等些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出去迎你不成?”
殷寒自然是听到了房间外头的动静,心里头是说不出的烦躁,就好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下子被别人夺走了一样。
“啧,火气这么旺,本君还以为你寻到了师尊,该是会开心的才对。”
符锦暄自然是听出来了房间里好友近似乎阴阳怪气的语调,勾唇一笑,推开门进了房间,还不忘记冲着门口的白宁挥挥手。
“……”这人莫不是同魔尊一起为非作歹的鬼王?怎么看着不太像。
白宁裹着人暖和的斗篷,感觉到所有的风霜似乎都停止了,也是,大佬身上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是凡品。
此刻,房间里可并不平静——
“既然人都找到了,你为何又不处置了?”
符锦暄自顾的倒了杯茶,执茶在手,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死太轻易了,不该那样便宜他。”
殷寒微微的皱了皱眉,声音淡淡的,自己已经对自家好友这好事儿的性子都习惯了。
“哦?这样呀,那就将他扔进地牢,里头自然有千百种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符锦暄轻轻的笑着,真的是信了他的邪了,嘴上说着要杀要剐,手上却不舍得让人进那地牢,只把人扔在外头晾着,不轻不重的。
“他身上并无灵力,很弱,会死。”
殷寒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好友,不过几个字就已经反驳了人说的那些话。
“没有灵力?你把他灵力散了?”
符锦暄微微皱眉,搞不懂自家好友在玩什么把戏。
殷寒看了人一眼,倒也没有反驳,自己也不知道他灵力哪里去了,说不清楚。
“外头大冷的天儿,又满是魔气,他没有灵力,身子又单薄,瞧着弱不禁风的,怕是要冻死了。”
符锦暄啧啧出声,莫不是自己想岔了?这人真的只是想要钝刀子割肉?
“……哼,便宜他了。”
殷寒听到人说的话是一怔,随即又想到,自己给了他块灵玉,傻子下雨都知道往屋里头跑,他应该不会蠢的无可救药。
“可惜了,他那极好的容貌。”
符锦暄只当自己方才是想错了,便也没去纠结,只暗暗感叹人颜色好。
“不过是堪堪能瞧,算不上什么极好,你若是想要,送你几个美人儿也未尝不可。”
殷寒手一抬,似乎就要喊人,却被符锦暄给阻止了。
“可别,我瞧瞧便罢了,莺莺燕燕的我只觉得吵闹,你倒不如把这个小东西送给我好了。”
符锦暄说话间,不经意瞧见了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小白团子,雪白雪白的,和自己家里头斗篷一样的颜色。
“咳,偶然捡到的,既然你喜欢,那就拿走好了。”
殷寒轻咳了两声,那个猫儿自己也不甚在意,瞧着蠢蠢的,很不聪明,既然他喜欢,就让他带走好了。
“好啊,我最喜欢小动物了。”
符锦暄一抬手,那角落里的猫儿便落到了他手心,小小的团子正睡着,此刻也没有醒过来。
“……”是挺喜欢的,顿顿少不了。
殷寒没说话,由着人胡言乱语,左右不过是一个猫儿,自己可没那么小气。
“哦,对了,今儿就是过来告诉你一声,你要我做的事情,成了。”
符锦暄抱着猫儿就要走,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过来的原因。
“多谢。”
殷寒站起身送人,两人在门口就看到了蹲在门口倚着墙睡觉的白宁。
殷寒一下黑了脸色,恨不得一巴掌把人掀出去。
“我先走了!”
符锦暄看着人生气了,也没有留下来看热闹的意思,可别溅了自己一身血。
“拜拜。”
白宁睁开眼睛就看到人要走,抬手冲着人挥挥,下意识的扬起了笑脸。
“白宁!你在做什么!”
殷寒看到自家师尊冲着人笑的好一副子春风荡漾的模样,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我……我送送他呀,怎……怎么了?”
白宁不明所以,自家徒弟怎么又生气了?他怎么老是生气?
“你是送送他?本尊瞧着你是在勾引他吧。”
殷寒看着人一副子什么都没做错的模样,那样的无辜,当真是装的极好。
“我没有……”
白宁听到人声音突然变得阴阳怪气,下意识的反驳,可声音却越来越小。
“呵,敢做怎么就不敢承认呢?你在怕什么?”
殷寒勾着人入怀,声音在人耳边炸开,阴森森的,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
“你……别这样……”
白宁被人抓着动弹不得,方才还有些暖的身子此刻又变得冰凉,当然,凉的不仅是身子,连喷洒在耳边的热气都让人忍不住躲开。
“怎么?师尊方才不是笑的明媚吗?此刻又做出这要死不活的模样给谁看呢。”
殷寒察觉到人的挣扎,几乎是一瞬间就将人抵在了墙边。
“大冷的天,你……”
白宁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明白,这人哪来这么大的火气,看他此刻都恨不得能把自己给吞了。
“冷?师尊觉得冷了?那不若和本尊做一些暖和的事情?”
殷寒说话间伸手就去扯人腰间系带,意思不言而喻。
“!殷寒!你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白宁能够感觉到自己腰间的系带一下就被挑开了,呼呼的风从耳边刮过,身上一丝热气也无,快要被冻僵了。
“有话好好说?都过去一百年了,你早做什么去了?师尊呀,本尊现在可没什么耐心同你有话好好说了。”
殷寒瞧着人惶恐又慌乱的模样,耳边是人那已经喊哑了的声音,伸手轻轻的替人拢住披风,把人往怀里头搂了又搂。
“不可以!不行……不要……”
白宁同人待在一起那么久,自然是很清楚这人的一举一动代表什么意思,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就去推人。
“现在可不是一百年前,师尊说停就停,说不要就不要的时候了,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殷寒伸手捏住人纤细的手腕,彻底将人团在自己怀里,让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累了,毁灭吧,我可爱的徒弟哪里去了!
白宁渐渐的放弃挣扎了,一动也不动,就这样静静的待着,由着人抱着自己,罢了,自己做的孽,活该自己来偿还。
“又装什么?哪里就碰不得了?”
殷寒感觉到人突然放弃挣扎,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探向人脉搏,直到看着人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碰碰碰,碰你个头!
白宁呼了口气,身上也渐渐暖了,想的开了,也渐渐放松下来了,闭上眼睛缓了缓,再睁开眼睛,便觉得头昏昏的,看着眼前的人也变成了两个三个残影。
“师尊又在装什么?真以为你软成一团,本尊就做不了什么了吗?”
殷寒看着人身子一下软下来了,整个人都由着自己抱在怀里,又乖又软,像是一个白团子。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又不可能挣扎的过你,又何必畏畏缩缩,一点儿都不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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