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意微微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纪云禾刚才,吻了他?
长意有些恼羞成怒:“我说了不是!我是来复仇的,纪云禾,你不要不知廉耻!”
还没等纪云禾开口反驳,天光乍泄,迅速的爬上山头,慢慢滑落。纪云禾大惊失色,突然想到阳光会剔去自己的骨肉,她连忙道:“长意,快快快,把你的黑袍脱下来给我!”
谁知长意却痛心疾首道:“纪云禾!你怎么变得这么不知……”
话未讲完,长意愣住了,他看到纪云禾接触到阳光的部分,血肉都消失殆尽。从指间到手掌,手腕……直至整个手臂。
纪云禾急急忙忙向阴影处跑去,却被这副残躯拖累,根本动不起来,她气急败坏:“我这命是你的呢,你怎么不知道保护!”
长意飞身来到她身旁,一挥手,宽大的黑色衣裳瞬间将纪云禾裹入其中。将阳光在她周身隔绝。甚至抬手间还在纪云禾的衣领上做了一个法印,让纪云禾脱不下这件衣裳,只给她留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纪云禾看着他这熟悉的操作,冲着长意甜甜一笑,就是这笑在她脸上显得有些可怖罢了。没想到长意还记着她说的前一句话,回嘴道:“不知道保护身体的,分明是你自己。”
“好啦”,纪云禾安抚道:“是我是我,快带我回家吧。”
“家?”长意冷笑,“你当真以为我是来救你的?纪云禾,你没有家,从今以后,你就乖乖待在北境,在我身边活着。”
纪云禾乖巧道:“北境就是我的家呀,不是你说的吗,长意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谁知长意更生气了,他盯着她,目光沉沉:“这句话,你也配讲。”
纪云禾在心里默默叹气,看来她的哄鱼之路,道阻且艰啊。
长意抱着她,沉默地往北境赶去,怀里的纪云禾也很沉默,她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刚才接触太阳的后遗症来了,心脏宛如被一只手紧紧擒住,让她痛苦不已。
纪云禾在长意的怀里蜷成一只虾米,长意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异样,眼神中不自觉的流露出担心。可纪云禾的的精神全部集中在对抗疼痛上,没有注意到长意的情绪,更别提对他交代。
长意只好自己开口问:“你怎么了?”
纪云禾恍恍惚惚,听到长意在关心她,下意识就安慰道:“我没事。”
长意默了一瞬,道:“纪云禾,你对我,从来就没有一句实话。”
纪云禾的心里又升起一股与生理疼痛截然不同的痛感,她攒了许久的劲,轻轻的将头放在他的肩头,去寻他的耳朵,道:“对不起,长意,我很疼。你信我,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再无隐瞒了,好不好?”
半晌,长意几不可闻道:“好。”
可惜纪云禾已经疼昏了,所以她没能知道,原来她的大尾巴鱼,这么好哄。
再醒来,纪云禾看着熟悉的陈设,便知道,她又在云苑里了。床头亮着烛火,纪云禾掀开缎面被子,微微活动了一下,虽还是有气无力,但外伤还是被长意治愈了。
“长意……”,纪云禾喊了一声,发现自己嗓子嘶哑的很,却也没要给自己倒水的意思:“我要喝水。”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响应她。纪云禾也不急,大有没人给我倒水今天这水我就不喝了的架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果然,长意从烛火照不到的暗处走出来,站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无奈道:“你分明可以自己倒水。”
纪云禾得意的像只小狐狸,一边小口嘬水一边道:“我就不,我不让你给我倒水,你要什么时候出来。”
长意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纪云禾摇头晃脑:“我当然知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纪云禾以为长意会反驳她,谁想却没有。纪云禾抬头看他,发现长意眼中的敌意都消失了。她不禁怀疑,自己昏迷时是做了什么事吗?
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小声问道:“你怎么不反驳我?”
长意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你说的无错,为何要反驳。”
纪云禾却反驳他道:“你怎知我说的无错,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长意面不改色道:“没关系,之后都会让你知道的,我的一切。”
有些昏暗的烛火下,他们长久的对视。纪云禾感到庆幸,幸亏烛火昏暗,不然她通红的耳朵得被长意看了去。
纪云禾感叹,这个长意不得了啊,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会撩了。不得了不得了,时代变了!
纪云禾打哈哈道:“长意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
长意疑惑:“你不是刚醒……”
“哎呀,我身体不好,要将养的嘛。再说了,你如今是北境之主,没有公务要做的吗?”
长意心中有许多许多事想要问纪云禾,可是她要休息,就只得作罢。知道纪云禾没事,长意退出门外,轻轻合上了门,心中已经琢磨着将公务搬来与纪云禾同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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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