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就不挤了。”迟珩的手已经搭上夏尘的腰了。
夏尘的腰格外敏感,尤其是今天又穿的格外少,被迟珩这么冷不丁一碰,竟然叫出了声。
这一声叫的多少有点色/情的意味,夏尘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一时间羞得说不出话来。
迟珩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又轻笑着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试图垫在他脖颈后。
刚抬手,就被夏尘一巴掌拍开:“回去!”
这次的语气明显严肃了很多。
“干嘛!又不是没睡过。 ”迟珩收紧放在夏尘腰间的手,两人的上半身倏然紧贴在了一起。
夏尘挣扎着推迟珩的肩膀:“再过几个月你就成年了!”
他高考那段时间确实是和迟珩同床过一段时间,但那时候迟珩还不到16, 能和现在一样吗?!
打歌那一次也是因为特殊原因才睡得一张床,而且!那次也没有抱着睡,入睡之前都是各睡各的,但他俩都有抱着东西睡觉的习惯,醒来之后抱在一起完全是因为睡着的时候习惯使然。
“成年了又怎样?我俩都是男的,你那么别扭是你有问题吧!”迟珩理直气壮地反驳。
最后两人在被窝里打了一架,迟珩才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床上。
经过这一通闹腾,私生带来的负面情绪几乎消散,两人都安稳的睡去。
月亮又躲进云后,月光却依旧清冷明亮,直至被东升的太阳所隐没。
无论前一天发生了什么,第二天依旧要照常工作。
新歌已经制作出来了,这几天大多是舞蹈课,舞蹈老师看他们太久没跳舞松散得不成样子,“贴心”地加了一节体能课。
第一节课结束,迟珩直接瘫在了角落。
他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夏尘!”
夏尘正在喝水,听见有人叫他,低头拧好瓶盖,向角落走去,朝瘫倒的人伸出援手。
迟珩没有像以往借力起身,反而握住他的手腕使劲往怀里一扯,失去重心的夏尘“咚”地倒在迟珩身上。
迟珩也被砸地闷哼一声,夏尘听见,又气愤地往他肩膀上锤了结实的一拳:“你有病啊!”
迟珩这次没叫唤,轻笑着抢走了夏尘手里的矿泉水,一饮而尽。
“这是我的!喝过的!”夏尘推着迟珩的肩头起身,眼里含着点惊讶和愤怒。
“一瓶水而已,一会儿给你买一箱。”迟珩抓着夏尘的胳膊起身,平视他:“夏尘你最近怎么回事?碰不得就算了,喝你点水都不行了?”
夏尘语塞。
迟珩看他蹙起了眉心,没忍住伸手挑了挑夏尘的下巴,轻笑出声:“小气鬼!”
说完就要溜走。
夏尘反应迅速,拉住了他的胳膊,歪了歪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臭弟弟!”
迟珩大笑着挣开,拔腿就跑。
夏尘沿着舞室追着他打,打到第二节课都没力气上了。全程放炮。
于此同时,TM打歌节目放出了关于SR的花絮。
但处于封闭训练的四人对短短10分钟花絮砸起了多大的水花并不知情。
晚上下课后,江麓带他们暂住到了公司的练习生宿舍,说是新宿舍还需要等两天。虽然两天延长到了五天,但他们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兴奋得很,毕竟练习生宿舍是上下铺,四个人住一间,打打闹闹的,像是坐上了时光机穿越回了刚认识的时候。
迟珩想着搬到练习生宿舍后早上还能多睡二十分钟,提前乐了好久。
但哪知道教导主任江麓告诉他们,早课提前半小时,因为交通更方便了。
他们这一周算是被压榨了个彻底,编曲舞蹈声乐rap表演教室连轴转,真的像回到了练习生时期。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可能就是迟珩接到了一通奇怪的问候电话,打电话的人是他爸:
“喂,迟珩你说你是不是……”迟珩是在宿舍开免提接的电话,他爸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差点把正看着鬼片的许皙送走。
迟珩朝许皙讪讪一笑,关了免提,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他妈妈的声音,抢通话权:“诶呀让开,我来!”
“小珩啊,最近过得好不好?”
迟珩狠狠咬下一口苹果:“挺好的怎么了。”
结果他妈语出惊人,害得他这口苹果呛在喉口:“你看你也快成年了,有谈恋爱的打算吗?”
“咳咳咳!”迟珩咳嗽了好一阵,才说:“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职业谈不了恋爱!而且我还没成年呢!”
他妈穷追猛打:“那……那有喜欢的人吗?”
“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边唯一的雌性的生物江姐已经有孩子了。”
迟母开始吞吞吐吐“那……”
电话那头的爸爸忍不住了,大吼一声:“男孩子呢!”
迟珩不懂这意思:“啥?!”
“你爸的意思是,你天天和男生混在一块,会不会……”
“妈!你在说什么!你们是不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些都是节目组刻意弄的,假的,别信!”迟珩真是吓得不轻,吓得他难得的浪费了一次食物,他朝楼梯口走,将没吃完的苹果丢进了垃圾桶。
楼梯口走出来两个人,苏惘和夏尘。
迟母还是担心:“可……”
夏尘朝他挥手,他心一颤,手一抖,突然朝电话那边吼:“可什么可!没有可!我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
苏惘问夏尘:“他喜欢男人?”
夏尘:“他说的是‘不喜欢男人’。”
第五天,四人启程前往银河渡口进行《冲浪》的拍摄。
拍摄当天的风格外大,吹得树叶簌簌作响,节目的常驻MC踩着大自然的曲子进场。
“诶?我们今天是不是少了一个呀?”陈帘歌双手插兜,走向先到场的贺建珂以及钟论。
此刻是周六早晨九点,他们被一圈八百米的跑道围在假草坪中央,直面冷风与镜头。
这一期,是在一所大学里拍,虽然在假期期间,但警戒线外还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今天我们的小迟要以另一种身份和大家见面哦!”导演举着喇叭喊。
“哦!我知道!‘收入’对吧?”贺建珂自信地朝镜头抬了抬下巴。
好像这件事多么值得炫耀似的。
“哥!人家叫‘Soul Rule’!”钟论小声提醒。
贺建珂轻轻蹙眉:“花名!花名!你们这些年轻人不就喜欢叫花名吗?”
“他们的花名叫‘钱’,‘收入’只是粉丝叫着玩的。”
陈帘歌噗嗤一下笑出声。
“呃。”贺建珂轻咳两声,举起双手,开始鼓掌:“让我们欢迎迟珩和他的兄弟们!”
话声未落,四个穿着淡蓝色长款运动套装的男生从看台侧门小跑入场。
场外的学生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放弃嗓子的开关,不要命地大喊SR。吓得林帘歌向后跌了一步。
四人除了迟珩外,都有些拘束,频频向前辈们鞠躬、问好。迟珩虽然不理解,但还是跟着一起行了个标准90度的鞠躬礼。
“客气了啊!”贺建珂伸出双手:“什么前辈,叫贺哥就行!”
四人站定后,迟珩在C位,左边是夏尘,隔了一米的右边是钟论。
钟论偷瞥向迟珩,小声吐槽道:“人模狗样了啊!”
迟珩正对着镜头,脸上维持着十二分美好的营业笑容,镜头一转开,他就歪着身子给了钟论一胳膊肘。
结果力度没掌握好,把钟论撞到贺建珂身上去了,而此刻镜头正对的就是贺建珂。
这下好了,小动作变成了招摇过市的大动作。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迟珩看钟论还要倒,慌忙拉了他一把。这一下被镜头拍了个清清楚楚。
夏尘也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泛起一丝道不明的意味,他别扭地偏头去看其他地方。
又到了必不可少的自我介绍环节
许皙先开口:“大家好!我们是——”
“SR!”异口同声的同时,四人都在腰前摆出了属于他们的队伍手势。
合报完团名,成员们传递着话筒,依次介绍自己。
最后一个是迟珩,一报完名字立刻朝钟论的方向迈了一大步,也是远离了夏尘一大步。
场外的嘈杂声也顺着风向吹至操场中央。
夏尘看向迟珩,就见他和其他常驻MC几乎同时拿起话筒:
“大家好!我们是‘合纵连横’!”
“我是贺建珂。”
“我是钟论。”
“林帘歌。”
“迟珩。”
自我介绍了两遍的迟珩自我调侃了两句后请出这期最后一位嘉宾:梁涵。
是SR的师姐,E次方的四代女团主唱。
又是一通寒暄后,大家依次进入节目组准备的两个全封闭电话亭里确认今天游戏的分组以及个人身份。
这期的主题是保卫萝卜。
身份标志是兔子贴纸。
按照兔子的颜色分为白队,灰队,还有两张花色的兔子,自然就是要潜伏在对方队伍里的卧底。
最后白队成员是:迟珩、钟论、林帘歌;灰队是:贺建珂、梁涵、苏惘。
而夏尘是潜伏在灰队的白兔;许皙是潜伏在白队的灰兔。
大家依次将自己的身份贴纸贴在后背,然后换好和队伍同色的外套遮住贴纸,走出房间。
最后两个确认身份的是迟珩和苏惘。两人几乎同时开门。
当迟珩穿着白队队服从亭内走出的时候,外围紧张了好久的学生们喧闹了起来。其中一个女生没忍住爆了个粗口:“艹!这节目组开挖掘机的?拆了爷两对cp!”
工作人员上场将电话亭移走,搬上了桌椅和遮阳棚。
第一个游戏开始了,名字叫:共享大脑。
导演开头给出一句不完整的话,需要大家在规定时间内接上,要求没有语病以及合乎情理,大家按抢答器抢第一个接话的权利,然后按照座位次序接。
共三轮,一轮上场六个人。在长桌前按队伍交叉坐。
第一轮参与游戏的,按照座位次序分别是贺建珂、钟论、梁涵、迟珩、夏尘、林帘歌。
导演看大家都坐好了,举起自己的大喇叭:
“第一句:‘SR里有只()’;三!二!一!抢!”
大家秉承着不管接不接得上先抢到再说的原则疯狂按抢答器。
“滴——”
夏尘的抢答器响了,同时倒计时开始,他也没犹豫,脱口而出:“猪,叫___”
按照顺时针轮到林帘歌,她张着嘴啊了半天最后选择直接认输。为了一个游戏得罪SR的粉丝,不值得不值得。
“干得漂亮!”梁涵站起来和夏尘击掌。
迟珩视线定在夏尘手上,在快碰到梁涵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扯下了夏尘的胳膊,并对着他说:“怎么为了赢连自己都骂呢?”
夏尘侧首凶了他一眼,心里默念着:拍着呢拍着呢,要维持人设要维持人设。
他深吸一口气,微笑着坐下。
“咚!”导演敲了下腿上放的鼓,提醒道:“第二句:‘作为梁涵的男()’;三!二!一!抢!”
还是夏尘。
“怎么又是他,这机器有问题吧?”迟珩指着夏尘的抢答器质问。
夏尘站起身,推开他的手,没理他,自顾自答题:“粉丝——”
说完迅速坐下。
贺建珂:“特别喜欢——”
钟论:“看她跳舞——”
轮到梁涵自己了,她边起身边喃喃着:“啊这。”
“诶!连不上了!什么叫‘特别喜欢看她跳舞啊这’?”钟论抓住细节就指控。
作为队友,迟珩当然也附和。
梁涵辩解道:“什么啊?我这是口头禅!”
迟珩抓住机会立刻补枪:“诶诶,什么叫‘特别喜欢看她跳舞什么啊’?”
“我……”梁涵被迟珩和钟论两面夹击着,切身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哑巴吃黄连”。
“哟!计时结束!输了!淘汰!”钟论给自己激动地站起了身。
导演给出淘汰的手势。
梁涵深吸一口气:“你俩这双簧唱得妙啊!”
夏尘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低着头玩弄自己的抢答器。
迟珩兴奋地跟钟论碰了碰拳。“第三句,”导演开口:“‘钟论喜欢夏尘()’;三!二!一!抢!”
迟珩抢到了:“的腿——”
夏尘:“和脸——”
贺建珂没想到夏尘能答得那么快,突然轮到自己,紧张地手指在空中绕了半圈,眼看着进入倒数,脑子突然一灵光,脱口而出:“上的痣!”
说完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绝顶!但还没得意够两秒,迟珩就举起了手:
“劈!”他看向导演:“夏尘脸上没痣!不符合实际,得淘汰吧?”
争论一番之后,还是判定贺建珂淘汰。
此时场上只剩下三个人:白队的迟珩、钟论,以及潜伏在灰队的白队成员夏尘。
“最后一句:‘迟珩一觉醒来发现()’;三!二!一!抢!”
这次终于不是夏尘先了,是钟论:“自己的——”
这个就很好接了,毕竟他后面是迟珩,队友没必要自相残杀。
迟珩似乎很兴奋,眼睛亮晶晶的,语速飞快道:“室友变成女的了!”
“我……”夏尘瞪大了眼睛。
场外的学生们沸腾了,很明显,没人不知道迟珩的室友是夏尘。
“输了!”迟珩站起身几乎摇旗呐喊。
夏尘一脸不可置信,拧着眉,在桌底给了迟珩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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