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吧,别磨磨唧唧的。”
肖战眼眶红红的看着对自己说话的男人,五十岁的肥头大耳,啤酒肚挺的溜圆,手里拿着香烟刚给掐灭。
妈的,被骗了。这是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肖战家里穷,没钱,又欠了一屁股的外债,说他爸爸妈妈也都不好赌,就偏偏生了个王八弟弟,把自己输的倾家荡产还影响了家里。
一开始肖战也不愿意去理他弟这些破事儿,他出来工作好几年,事业也稳定,一年前才当上外交部经理,高薪重视不在话下。有天却被几个人给堵了,就在公司楼下。问他要不要他弟弟活命,要就给钱,不要就准备棺材。
怎么也是亲弟弟,那么多人看着,只能给了,问他欠多少,一开口:五百万。他才加薪多久年薪也就不到二十万,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这里凑凑那里借借也就给了两百万。
因为这事儿闹的大,公司又早有人看他不顺眼,使了个绊子给高管扇了耳旁风,不知怎的传到老板耳朵里去了,没办法只能卷铺盖走人。
连续去了好几家公司都失败了,突然有人问他接不接单子,一单十万,问对方是什么单子,他说就负责端端茶水伺候一下高层的大爷,表现好点还有额外的油水,做不惯可以走。
肖战社会经验丰富,多多少少也明白是什么单子,酒吧里卖色他也懂那规矩,但还能怎么办,没钱,弟弟也得救,硬着头皮上吧,也就最多说两句好话就过去了。
哪里知道,这单子说的是卖身,这会儿被困在房间里,就站在角落,盯着那个突然进来穿着浴袍的男人。
“万爷您玩儿的开心,这可是个雏儿呢!”说话的就是把他骗来的人。
万爷摸着自己的啤酒肚,满脸淫笑:“是个极品,这次做的不错!”
男人从房间里出去,给肖战使了个眼色,让他上前来伺候好主子,万爷坐在沙发上念灭手里的烟头,对他说:“脱吧,别磨磨唧唧的。”
肖战捏紧了双拳,却又松开了,大步走到男人面前,抬腿利落的给了他致命一脚,肖战人生标签:缺什么,也不可以下贱。
为了钱卖身?他更愿意和弟弟一起下地狱,况且自己的亲弟弟本身也不待见他,两人一见面开口闭口都只有那来回几句。
“今年回不回家?”
“不回。”
使劲甩上房门,肖战站在走廊上长叹一口气,还真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这么狼狈。
上小学他是优秀班干部,上初中他是学习标兵,上高中他是学生会代表,上大学他是出了名的校草。出来工作了,也是一帆风顺的向上爬,可光彩熠熠的人生总会遇到污点和绊脚石。
这绊脚石太硬了,硌得他心疼,也累了。走了好长一节路,走廊上来来回回只有一个声,什么声?除了叫床还有什么?
下面是酒吧,鱼龙混杂,他从房间里出来惹上了麻烦,只有往下躲,还能跑哪儿去,这里的人随便都可以把他杀的片甲不留然后丢尸荒野。
酒保看肖战面生,主动打了招呼:“喝点什么先生?”
“白水就好。”他也很想借酒浇愁,但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
这样的人酒保见过不少,也明白都遭遇了什么,不好多说,递上一杯白水告诉他:“这儿一般没人闹事。”
肖战看了他一眼,露出今晚第一个笑,温和的说了句:“谢谢。”
“生活嘛,总还得继续,别太为难自己。”
吵闹的DJ环绕在耳边,舞池中间是摇曳的上层人群,他们寻欢作乐,作什么乐?肖战这种普通人的乐。
酒保说话的语气很成熟,却也不过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哥,在这里看的多了,什么都能明白。
环顾四周都是嘻哈的场面,只有一处显得格格不入,那里坐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看不清长相,他低头看着手机,时不时端起酒杯抿一口。
酒保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轻声说了句:“那个人啊,你可以试试的。”
肖战被他的话吸引:“怎么说?”
“我也不认识他,来这儿一周多了,看,那桌上的酒都堆满了,还是只捧着自己点的那杯蓝玫瑰。”
肖战问:“蓝玫瑰?”
“一款酒名,寓意是独一无二的爱,做这行的都知道,也寓意着有缘来。”
肖战还是有些不明白,酒保又给他解释:“说白了,就是来逛逛,遇见对眼的就上,遇不到就当来走个过场。不过他应该是纯粹来有个过场的。”
“为什么这么说?”
酒保递上调好的蓝玫瑰给肖战,支着下巴又继续道:“辣的嫩的,有钱的没钱的,有颜值的有技术的,清纯的浪荡的一一都有,他连眼神也没给。”
肖战看了眼手里的酒,蓝色的液体高脚杯的杯口还放了一朵装饰的蓝玫瑰。
酒保说:“我请你,遇见个能聊得来的也不容易。”
肖战道了谢谢,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意外的没有酒精的味道,反而是甜甜的带着些本来蓝玫瑰的香气,他有些疑惑:“这是酒吗?”
“度数百分之三还不到。可以算是饮料了。”
又细细看了眼手里的酒杯和对面的男人,肖战对酒保说:“你觉得,我是哪一类的?”
酒保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眼对面,摇摇头说道:“你呀,干净那款的,不适合这里。要真想玩儿,我劝你还是回家吧,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肖战想起刚才踢的那个男人,还是没忍住的问了酒保:“万爷,你知道是谁吗?”
小哥擦酒杯的手停了下来,立刻环顾了四周一趟,果然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你完了,这平常还真没人闹事,但你惹得可是万爷,这酒吧里谁敢得罪他。认命吧,不是我不帮你,真的跑不掉的。”
心里没点数是不可能的,酒保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还愿意和自己交谈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果然乌漆麻黑的地方呆久了,胆子也大了。
“还有救么?”
酒保想了想,抬起下巴指了指一桌酒的那个男人:“就他,我不了解。前两天看有个社会头骚扰他,结果没说两句话就走了,之后没再来过,那社会头势利也挺大的。”
肖战问:“和万爷比呢?”
“那还是差的有点远,不过你可以试试,总比直接死的强。”
肖战也觉得酒保说的在理,试试总比直接死的强。
越走近男人身旁就越安静,仿佛一下被传送到了咖啡厅,要不是这满桌子的酒,他也会错觉自己已经离开了这个要人命的地方。
感觉到有人接近,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鸭舌帽下是一张帅气冷峻的脸,和这周围的环境一样没有一点温度,眼神也是让人感觉如坠冰窖,冷的慌。
王一博抬头,帽檐上的扣环晃了晃,他盯着肖战看了几秒,开口道:“做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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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