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皇帝寿辰,三皇子楚长赢也已入京。
顾承携和祝从容刚一进几人约好的酒楼房间,就见柏言正在里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楚长赢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中看出不解。
祝从容以拳抵唇清了清嗓子。
柏言听见动静一个激灵,一下从楚长赢身边蹦了起来:“从,顾大人?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柏言话间忽然想起来祝从容今天是没带着面具出来,若是叫这三皇子知道了他会不会不好。这才连忙看向顾承携。
楚长赢也站了起来,他眼中也带着疑惑:“你们认识?”
顾承携反问:“你们认识?”
楚长赢一笑,还未说话就见柏言蹦到了祝从容身旁压低了声音:“从容哥哥,这是三皇子。”
顾承携扫了柏言一眼,不动声色的离祝从容近了一步。
祝从容低笑一声,拍了拍柏言的肩膀,朝楚长赢拱手:“三皇子路上可曾安稳?上次一别还未好好道谢。”
柏言这才恍然,知道祝从容认识这位三皇子。
楚长赢笑着颔首:“一路无虞。不过祝将军的谢不敢当,都是顾大人托我。”
祝从容眼中噙着笑,他想偏头偷偷顾承携一眼,却被人一下给抓了包。
顾承携刚想跟祝从容说些什么,柏言又连忙站在了两人中间:“既然你们都认识那我也不拘着了。”
顾承携一时无语,却见祝从容幸灾乐祸的看了自己一眼。
“从容哥哥,我是刚刚从外头看见长赢哥哥的。”
“长赢哥哥?”
楚长赢失笑,他上前把柏言拉到一旁坐下,又叫几人落座,这才开始自己解释道:“我母妃同阿言母亲是闺中密友。当初他们说好要给自己的孩子一人一枚同样的玉佩。”
“我六岁离京,那时候他才四岁。他刚刚还是靠着身上玉佩认出我来的。”
楚长赢温和笑着,柏言就在一旁连连点头。
柏言今日看上去很兴奋,他一会儿拉着祝从容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一会儿又拽着楚长赢说些什么。
三人都知道他的性子,也知道也的天真,所以一些话在这里并不方便多说。
好在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几人今夜就权当别离后的小聚。
祝从容今日也乐得自在,他刚仰头喝完一杯冬日酿之后,刚要再倒一杯却被顾承携拦了下来。
祝从容睨了他一眼,只是眼角泛着红,那一眼就像是娇嗔一般。
楚长赢垂下眸子掩下眼底的了然,他给柏言夹了些菜,叫他好好吃饭。
祝从容不满顾承携管着自己,他的酒杯被顾承携拿了过去,他抬手就拿过了顾承携的酒杯。
他猫儿似的偷偷品了一口,却忽然皱了皱眉变了脸色。
顾承携微微一笑,扬了扬下巴:“喝啊。”
祝从容把酒杯一放,却又不好闹出太大动静来。
他咬牙切齿的看向顾承携:“你偷偷拿茶换酒?”
顾承携坦然:“将军慎言,我可没有偷偷换酒。”
顾承携早就料到这个祝从容,本身喝不了酒有时候却喜欢喝。
他若是把这人的酒杯给夺走,他必然又会不讲道理的把自己的拿过去喝。
祝从容不甘,抬头看向认真吃菜的柏言:“好弟弟,来给哥哥满上。”
顾承携按住祝从容递过酒杯去的手臂,看向柏言:“不给他倒。”
柏言提起酒壶的手僵在了原地。
他看看祝从容,又看向一脸“和善”的顾大人,最后看向自己身旁看戏一般的楚长赢。
祝从容另一只手把顾承携的手给扯了下去:“你看他作甚?倒啊。”
“从从容哥哥。”
柏言干咳了两声,求助似的看向楚长赢。
楚长赢勾了勾唇角,朝顾承携道:“顾大人都在这里了,还怕祝将军喝酒不成?这冬日酿醉不了人,放心便是。”
柏言跟着点了点头,可是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祝从容朝顾承携得意的挑了下眉:“看了吧,三皇子都这么说了,顾大人若是再拦着,可就说不过去了吧。”
顾承携闻言松开了手,朝楚长赢意味深长的看去:“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月挂林梢,祝从容又喝了一杯酒,他听见下头的曲儿,起身就要拽着柏言去听曲儿。
“哎从容哥哥,三皇子跟顾大人可还都在呢。”
祝从容“嗯?”了一声,支着下巴笑意盈盈的看向顾承携:“你也要去?”
他说完又看向楚长赢:“三皇子去吗?”
顾承携一副你看我没说谎的模样看向楚长赢:“你同柏公子一道回去吧,我送他回府。”
柏言“哎”了一声:“顾大人,要不还是我跟从容哥哥回去吧?”
“有顾大人在就行了,今日你去我那里,多年未见柏家如何我都不甚清楚了。”
柏言有些迟疑,却见顾承携应了一声又看向自己;“三皇子说的是,有我在这里你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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