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赢看出什么来似的,拽着柏言快步离去。
祝从容“哎”了一声,看着离开的两人,最后又把视线转到顾承携身上。
“顾大人,你把人都赶走了,那你陪我去听曲儿?”
顾承携垂眸看向他,声音带着蛊惑似的:“酒好喝吗?”
祝从容眼睛会勾人似的,他盯着顾承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去;“怎的顾大人这么小气?连口酒都舍不得叫旁人喝?”
他说着话摇摇晃晃的起身,顾承携看着生怕他摔了,刚欲起身去搀扶他就被祝从容按住肩膀。
随即祝从容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勾了勾顾承携的下巴,弯着眸子道:“顾大人不叫我去,难道大人想要唱给我听?”
顾承携顺势抬头,垂着眸子打量了他一眼:“祝将军想听?”
祝从容的面色绯红,显然两杯酒下肚又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没有答顾承携的话,忽然嗤笑一声:“顾大人生的真好看。”
顾承携把他的手攥在了自己手中:“那是我好看,还是外头唱曲儿的好看?”
祝从容双手搭在了顾承携脖颈上,他撇了撇嘴道:“当然是大人好看了。”
他说完脑袋有些不受控制的靠在了顾承携的肩膀上,祝从容眼睫轻轻颤了两下:“顾承携,你爱我吗?”
“我......”
“不。”
祝从容不等顾承携说话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凑过去在顾承携的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现在不能说,要在我清醒的时候说。”
祝从容揉了揉自己有些晕乎的脑袋,闷声道:“顾大人,背我回去。”
月光清冷,顾承携背着祝从容,身影被渐渐拉上。
顾承携把人带回了顾府,命人烧了沐浴水,刚想要回屋去找祝从容,就见祝从容已经解了衣裳自己往这边找来了。
墨发披在白皙的背上,祝从容把最后一件扔到了地上,抬起雪白细长的腿一脚迈进了木桶中。
顾承携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祝从容”
祝从容闻言看向他。
此时他的眼眸已经清澈了几分,他面上带着勾人的笑:“怎么?顾大人要个我一起来洗?”
他两只手臂搭在木桶上,一只手还拍了拍:“这桶够大,顾大人请吧。”
顾承携一眼就看出了他已经清醒了,他“哦?”了一声,靠近祝从容:“看样子,将军的腰已经没问题了?”
这话一出,祝从容顿时觉得后腰一阵酸麻。
他干笑一声,身子往桶内缩了缩:“罢了,这里也不是很宽敞哎!”
祝从容话没说完,就见顾承携已经脱了外衣跨进了桶里。
木桶纵然宽敞,可是装下两个成年男子便显得有些拥挤了。
水从木桶内溢出了一些,祝从容还没说话就被入侵的男人堵住了唇。
祝从容从喉咙中溢出一声呜咽,他的唇被顾承携噬吮着,忽然唇上一轻,他不适的睁开眼睛,看到顾承携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祝从容平日里嘴上逞强,但是被人这么直白的盯着却偷偷的红了耳根。
意料中的话语没有到,祝从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抬手捂住了自己右边小腿上的伤疤。
可是那条疤痕太长,祝从容根本挡不过来。
祝从容被水汽蒸的有些晕晕乎乎,他被擦干了身子抱到了榻上,顾承携的手在他已经没有知觉的伤疤出流连片刻:“战场上伤的?”
祝从容点头,无所谓的“哎呀”了一声:“哪里有打仗不受伤的,这都不是伤口,这是本将军的功勋。”
顾承携的手从他小腿上的伤口,移到了他的胸膛前。
之前两人行鱼水之欢之时,祝从容从来不让他脱了自己的衣裳。
原来顾承携还以为他是害羞,但是他今天才明白。
他这些年到底受了怎样的伤。
距离心脏处有一条小指大的伤疤,顾承携刚想说话,却被祝从容一下扑到在了榻上。
祝从容同他鼻尖相抵,唇畔在他的唇上撒娇似的蹭了蹭。
“顾大人,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早就不疼了。”
他沉默了一瞬低声道:“你知道我每次受伤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吗?”
顾承携揽住他的腰,忍着亲上去的冲动耐心问道:“想什么?”
祝从容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中有几分苦涩,但更多的是一些释然。
“我都在想,顾承携还在京城。我心悦他,我要活着回去见他,我要活着回去同他吵架。”
祝从容说着,眸子中有些闪烁:“我还有很多很多话,从来都没同他讲过。”
“顾承携,你才是我活下去的念头。”
顾承携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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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