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鹤笑了起来，桃花眼眯起来，像极了狡黠的玉面狐狸，

“这话说的，你怎么知道我擅长玩弄感情？难不成，我玩弄你的感情了？”

凌愿言的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而拧的更紧，要不是马上就要录制，要不是还有这么多镜头，他简直想立刻马上离身旁这个比专业演员还能演的人远远的。

突然就后悔答应来录制节目了。

凌愿言的脸色一时难看到说不出来。

程笙鹤盯着人的脸色看，知道把人给惹的炸毛了，赶紧收起刚才不正经的脸色，一本正经道，“认真的，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晚上是我喝多了所以才对你动手动脚，还有前几天的那个电话，是他骚扰我，一直骚扰我，我是被他气急了才这么说的，你看我这种人，一旦有什么事被大家知道，立刻就会变成众矢之的，我也没有其他可以保护自己的办法”

他说着，伸手撩了一下从额头垂下来的碎发，看似无意地向后顺了一下，动作又轻又温柔，举手投足之间，俨然是个贵公子模样。

程笙鹤眼神委屈，“我真的不是那种玩弄别人感情，特别不堪的人。”

这是真的，程笙鹤真的不是那种玩弄别人感情的人。

因为客观来说，他很少能真正喜欢上别人，但却享受让别人喜欢上自己到最后难以接受自己离开这种过程。

或者换句话说，他可以伪装成任何人喜欢的样子，不断地追逐别人，看着别人在自己的陷阱里越陷越深，直到完全被吞没，之前的伪装也不再有任何必要，似乎只是一个任务的完成。

程笙鹤满眼真诚，一脸地乞求，“你看，你之前还是我的粉丝呢，那我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粉丝脱粉的过程，我当然要努力解释一下，真的抱歉。”

凌愿言一脸淡然，眉头倒是微微舒展，只不过他看着程笙鹤伸出来的手，有点犹豫，不确定要不要和他握手。

直到他看见程笙鹤对着自己又笑了起来。

他想到了那个在舞台上笑着发光的神之子。

然后他伸出手，和那只格外白皙纤细的手相握，微凉的触感从手心传来。

有点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那在节目里，还请多多照顾了，凌学霸”

程笙鹤话刚说完，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凌愿言，凌愿言只觉得握着自己的那只白皙纤细的手却猛地一发力，将他整个人快速地带了过去，丝毫没有任何防备的凌愿言被程笙鹤猛地一带，直接带到了他的怀里。

凌愿言瞳孔猛地放大，因为他感觉到，程笙鹤的手从他的后背向上滑过，还顺势拍了拍自己。

极近的距离，却难以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

他们在拥抱着。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这人身上传来，佛手柑，柑橘叶，还有橙花油的清新苦涩涌入鼻腔，却让他莫名想到了在夏日清晨里，身穿白色衬衫的程笙鹤，格外干净。

淡淡的香气还在鼻肩，耳边却又想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我第一次闻到了一个人身上的味道。”

程笙鹤小声地说着，嘴角却勾起了笑，眼睛里是藏匿不住的欲望。

明明是一句看似真心实意的话，却从这人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可笑，连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这人真讨厌，明明刚才还在诚恳地解释，下一秒甚至都懒得装了。

怎么会是这种家伙的粉丝？

不脱粉等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