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杨清的门被敲响了,杨清不习惯有人照顾,所以房中一个仆人也没有,他懒得穿衣,光着脚睡眼朦胧地走去开门。
陶渊一愣,“你,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杨清歪了歪头:“嗯?”
陶渊无奈,打横抱起杨清,“地上凉。”
杨清伸手环住陶渊,把头埋在肩上。
陶渊身形一顿,呼吸凌乱,快步走到床塌边,把他轻轻放下。
摸了摸通红的脖子,“你,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不要乱跑。”
杨清点了点头。
陶渊火急火燎的出去拿了盆衣服,贴心的为杨清洗漱穿衣,还帮杨清洗了脚,穿鞋,打扮得干干净净,花枝招展的去找王齐鸣了。
王齐鸣见有人来,立马坐端正,拿起桌上七零八乱的书看了起来,侧目斜视对他们说道:“叫你们来是想通知你们,现在距离五行院招生还有七个多月的时间,你们可以启程去五行院了。”
杨清:“这么快?”
王齐鸣:“你知道五行院距离这里有多远吗?”
他从书堆中拿出一张图纸,指了指:“你们要通过五座城池才能到五行院。”
“从京城开始去到夏城之后,就是凉城,春城、叶来城、凤城这几座城池。”
“这些城池都很有名,你们可以当作游玩。”
杨清点了点头。
“我奉劝你们一句,你们最好在前五日就到达凤城,不然……”
马车上,杨清问了一句:“你后悔来杨家吗?”
“不后悔,也不后悔遇见你。”
杨清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骗我。”
陶渊看着他的眼睛:“我绝不会骗你。”
杨清最终败了下风,僵硬地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景色不错。”
陶渊往他那边挪了挪,往窗边看去:“嗯,确实不错。”
陶渊的呼吸在他的颈肩肌环绕。
杨清从耳朵红到了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陶渊好像没发现他的异常似的,还把头抵在了他的肩上。
“你离我远一些,我热。”
陶渊见杨清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往旁边挪了挪:“抱歉。”
“没,没事。”
还是之前的雅间,还是之前的人,那人迎了上来,“我等两位公子很久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陶渊:“这位公子真是身姿不凡,青年才俊,以后必有大为,哈哈……”
陶渊:“过奖。”
“哈哈,公子太过谦虚了,你们要雇几人?”
杨清:“之前的两位可还在?”
那人摆了摆手:“真不巧,他们都出任务去了。”
杨清他们带着五人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这时微风四起,椅子上出现了一位红衣男子。
那人单膝跪地:“教主。”
“那人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杨清,大点的叫陶渊,是杨府的人。”
那人心里慌得一批,教主未曾来过他这里,每月只需要上交任务完成情况书就行。
白芨敲着椅子扶手的频率逐渐变高:“有没有一个叫李青的人来过这里?”
那人一愣,去翻了翻记录,回答:“没有。”
白芨:“如果有,立刻通知我。”
陶渊走着走着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
陶渊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周身散发着冷气。
杨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黄袍的男子带着几人往修道院走去,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陶渊才收回了目光,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没事,我们快走吧。”
“真没事?”
“没事。”
杨清抬头对他说道:“放心,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陶渊笑了起来,宛如朝阳。
叶府————
叶钟云安排好排启祝便去拜见他父亲。
男人高坐在高堂上,俯视着叶钟云。
“此去如何?”
叶钟云冷声到:“如你所愿。”
那人抿唇一笑:“不愧是我的儿子。”
说完抛下一个瓶子。
叶钟云拿到之后,转身便走,最后跑了起来。
彭——
震耳欲聋开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启祝。
“钟云……”
叶钟云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脸:“感觉怎么样?”
启祝反应迟钝了许多,气息奄奄,说话有气无力:“我没事。”
叶钟云咬了咬唇,发狠了的咬,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启祝连忙抬手抹去了血迹,重复着三个字:“我没事。”
彭的一声,手中的瓶子碎成一片,血一滴滴地往下落,在地上溅起了水花。
启祝急忙拿起叶钟云的手,小心翼翼地为他拔出手里的碎片。
血液染湿了被褥。
叶钟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心中一跳,拿出手中血淋淋的丹药递到了启祝嘴边。
启祝张开口吞了下去。
叶钟云紧紧的他。
身上的衣服,渐渐的染上一抹刺眼的红。
叶钟云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声念叨着:“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信我……”
启祝七窍流血。手下意识地抓紧叶钟云的衣服。
痛到极致时,他张开嘴咬着叶钟云的肩膀。
叶钟云一声不吭,缓缓地用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头埋在他的颈肩。
过了好久好久。启祝睡了过去。
启祝睁开时,看到的就是春风满面,面带微笑,手里端着一碗粥的叶钟云。
心想:这人真好看。
“好些了吗?”
启祝哑声回到:“好了。”
“来,张口喝粥。”
叶钟云搅动着碗里的粥,放到唇边,吹了吹:“尝尝,这是我自己做的。”
“呕——”
启祝刚呕一声就忍了下去。
叶钟云脸瞬间黑了。
“唔……,钟云……我……。”
启祝用手捂住嘴,强忍着咽了下去。
“呕——”
叶钟云看着手里的粥,陷入了沉思。
最后面无表情找到装垃圾的箱子,哗的一下全倒了,把碗端着走了出去。
启祝急忙爬了起来:“钟云……,呕——”
启祝刚醒全身乏力,刚下到地上就腿软摔了下去。
“钟云……,我……呕——”
启祝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时,厨房里传来一道咒骂声:“是谁让叶公子进厨房的?”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正在被挨训的几人小声嘀咕起来:“叶公子,谁敢拦?”
“再说了,就那身手和脾气,谁拦得住?”
敢怒不敢言的几人挨完训,开始收拾叶钟云留下的烂摊子。
“这锅怎么破了个洞?”
“还有刚到的苦水也没了,这可怎么办啊?”
“苦水?什么苦水?”
那人绝望地抱着一个比脸还大的碗,愁容满面。
“这苦水是用来熬药的。”
“苦水是是从一种很臭的花上取来的,有提升资质、疏通经脉之效。”
“苦水清澈,散发着淡淡的异香,但熬出来有一股食物腐烂的味道,不是一般人根本吃不下去。”
“所以配了许多初味的药加以熬制。”
“这里的醋和盐也全都不翼而飞了。”
有人问到:“是有谁惹到叶公子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叶钟云进来,砰的一下把碗放下。
“姨~,谁惹到叶公子了?”
另一人拍了拍他:“你小声些,没看见碗都裂了吗?你是不是活够了?”
那人立马禁声,看也不看叶钟云。
正在气头上的叶钟云瞟了一眼,指了指刚刚说话的那人:“你过来。”
那人身形一抖,汗如雨下:“公,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一会儿做一碗粥送到我房里,给启祝,说是我叫送的。”
启祝干呕好一阵才回魂,从地上爬起来,心中懊悔不已。
叶钟云好不容易亲手弄的粥居然就这么被糟蹋了。
启祝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味觉出现了问题,之前叶钟云做的还没有难吃到这种程度,简直难以下咽之。
吱——
“钟云!”
“是叶公子让我来的。”
那人三步并一步的移到了桌边,放下粥,行了个礼就落荒而逃了。
启祝尝了一口粥就放下勺子夺门而出。
他在叶府转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叶钟云身影,一气之下挥手劈下前方的一棵树。
正在树下乘凉的叶钟云听到动静,猛地睁开眼睛,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站起来正准备发怒,就与站在对面的启祝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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