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奚张开手让他过来,岑朝打了个哈欠抱住了她,撒娇道,“姐姐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岑奚揉揉他的头发,“处理了些垃圾,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岑朝摇摇头,他余光瞥到了院内地上一处地砖上有一些血迹,只是瞧了一眼,便又把注意力落到了岑奚身上。
“姐——”
“皇姐!”
岑舟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他一边跑一边好奇地喊道,“皇姐!外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跟挖了煤似的脸那个黑的,真是有趣极了。”
他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岑奚怀里的人,眉头忍不住皱在了一起,他冲过去站在岑朝面前打量着他,语气不爽,“你是谁?为什么抱着我的皇姐?”
岑舟比岑朝要大上一岁,男孩子长得快,再加上他如今的表情确实看着不是很和善,自然唬住了岑朝。
岑朝有些胆怯地缩进了岑奚的怀里,看着岑舟的态度,他不敢轻易地回话。
“问你话呢?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岑舟一脸痛心地转向看着岑奚,“皇姐,他是谁啊!你以前都没这么抱过我!”
岑奚见岑朝有些害怕的颤抖着,随即有些不高兴,她瞪了岑舟一眼,语气严厉了几分,“岑舟,一大早睡醒话都不会好好说了是吗?”
一听到她严厉的声音岑舟更委屈了,他最怕的就是他这个姐姐,但是他前段时间还感觉她对自己好些了,本以为能稍稍提升点地位的,谁知道今天又变成那副老虎的样子了。
他委屈巴巴地蹲到了岑奚的脚边,愤恨地盯着可以靠在岑奚怀里的臭小子,明明他才是亲弟弟!那个臭小子只是一个不知道哪来的罢了!!
岑奚见他一脸怨恨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想来她还没让两人正式见面,是她的错。
她松开了岑朝,伸手让岑舟到自己身边来。
岑舟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一个给台阶就会下的人。
他牵住了岑奚的手,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喊了声皇姐。
岑奚一手拉着一个,介绍道,“朝朝,这是我的弟弟,岑舟,以后他就是你的哥哥,小舟,朝朝是我从外面救回来的孩子,以后就是我们府里的一员了,你可不能欺负他。”
岑舟哼了一声,低头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正盯着岑奚拉着自己的手,他心中顿时响起一阵警报,他猛地扑到了岑奚身上,撒娇道,“姐姐……你以后可不能有了新弟弟就不疼旧弟弟了哦。”
岑奚气笑了,什么新弟弟旧弟弟的,她两个都一样疼好吗?
在岑奚和岑舟看不到的地方,岑朝的脸色暗了几分,他看着岑舟放在岑奚身上的手,恨不得现在岑奚抱着的人是他,只不过,现在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就在他们三个说话的功夫,府里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侍女走到长君身边说了些什么,长君走到岑奚的身边,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岑奚似有所感,松开了岑舟,“小舟带着朝朝熟悉熟悉府里的路,皇姐有事要做。”
岑舟从不管府里的事,也不管府里来人,于是熟练地带着岑朝离开了这个院子。
等他们两个走远了,岑奚才拉下了那张笑脸。
她有些不耐烦的摇了摇扇子,“她来做什么?”
“回女君的话,缇嘉大公主是和徐公子一起来的。”
“徐鹤亭?呵。”
他们两个倒是不论前世今生都是一样的要好啊,就算是恶心人也高兴一起来,真是有意思,两人这般默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对呢。
岑奚合上扇子站了起来,“走吧,我也许久未见姐姐了。”
前厅——
缇嘉正坐着饮茶,徐鹤亭则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缇嘉瞧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她好奇地看着他,“本宫听说,你也许久未见她了,本宫还听说啊——我的好妹妹,得了一件好玩儿的东西,想必是新的玩具很得她的心啊。”
徐鹤亭握紧藏在袖子里的拳头,他的教养告诉他,不论听到了什么都要保持冷静,但他不能允许有人侮辱他和岑奚的感情。
“殿下说笑了,小奚不是那样的人,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忙,所以才没有时间见其他人。”
看到徐鹤亭一脸自己这么说但却全然不信的模样,缇嘉只觉得有趣的很,她当即冒出了一个想法,她还想看更多。
就在她还打算说两句的时候,岑奚的声音从屋外响起。
“让皇姐久等了。”
缇嘉收起那副看到新奇事物的表情,换了一副平常的表情看着岑奚,笑着说道,“也没有等很久吧,小奚这么多天不出门,皇姐想你了,只能自己来见你了。”
岑奚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她可不记得他们两个有这般姐妹情深的时候。
她笑着走到缇嘉的身边,无视了站在一旁的徐鹤亭,“前段时间有事要忙,所以没有时间出门呢。”
听到有事要忙的时候徐鹤亭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缇嘉怎么可能会让他真的放松,她笑着问岑奚,“听说你买了个奴隶?怎么不带出来让我们见见。”
站在一旁的徐鹤亭在听到奴隶后身子一震,缇嘉很满意看到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眼里的笑意都多了几分。
岑奚自然看到了缇嘉眼里的笑意,她没想到的是缇嘉竟然这么没脑子地就凑了上来,也不知道她今天来是因为眼线被拔除了,还是真的想见见岑朝。
“皇姐说笑了,不是什么奴隶,是以后的家人。”
“家人?”
这下轮到缇嘉意外了,她好奇地围着岑奚走了几步,到底想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看样子那个孩子定是有他非凡的过人之处,不然,怎会让我们漓国最不喜买卖奴隶的二公主亲自下场。”
缇嘉说着说着眼神又飘到了徐鹤亭身上,她知道徐鹤亭之所以这般死心塌地跟在岑奚后面,不过是因为岑奚不会乱玩,所以他觉得自己的驸马之位是板上钉钉的,只可惜啊,这人啊,都是会变的。
岑奚笑了,但眼神冷了几分,她背对着缇嘉,“皇姐,我说了,朝朝他不是奴隶。”
“朝朝?”
岑奚转身,依旧是那副没有破绽的笑容,“是啊,岑朝,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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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