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算不上闹剧的闹剧最终以肖战不值钱的眼泪作为收场，其实他哭的很安静，但这落到王一博眼里就变了味道，他几乎是厌恶的转过身看着楚楚可怜的肖战，觉得他身上的白色校服与他格格不入。

校服这种纯洁的东西，怎么会穿到一个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人身上呢？太可笑了。

所以其实王一博并没有大发慈悲的放过他，更不要提替他擦眼泪，肖战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只会装可怜的拜金者，看看他哭成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王一博扭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想在肖战眼里探究出一种类似“作假”的痕迹，然而没有，肖战的眼眶里全是兜不住的水雾，在那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和怜悯相似的错觉，这让王一博觉得很荒唐。

于是他只能甩开自己的手，肖战因为他的动作，脸偏向一边，眼泪顺着下滑，他把自己的头垂的低低的，那些廉价的液体很快自由的下坠，掉到地板上开出花来，王一博就这样沉默的看了他几秒钟后，问了他一句，“你哭什么？”

肖战很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我问你哭什么？”

王一博的耐心有限，肖战的退让丝毫不能平息他的怒火，他只会越发不耐烦，大手钳制住肖战的下颌角，更多的眼泪聚拢在他的虎口上，肖战唇色发白，胃里不停的翻涌，刚才晕车的后劲一波比一波更要将他吞噬，他看不清王一博的神色，眼睛里的水雾太满了，看什么都是朦胧一片，他很想把那种恶心的感觉压下去，显然现在并不是难受的好时机。

“放手。”

他捏的他很痛，王一博也不知道用了几分力气，总之肖战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他卸下来，连说句话都很艰难。

“我爸不在这，真是可惜，不然看到你这样，说不定能多疼你几夜，你是不是也能多拿点钱？”

王一博嘲讽他，还要逼着肖战看着他的眼睛，好像这样就能多羞辱他几分。忍不住了，有一把刀在肚子里不停的翻搅，肖战终于情急之下挥开了王一博的手，趴到沙发旁边开始疯狂呕吐。

他根本吐不出来东西，早饭吃了两口面包，午饭压根没有去食堂吃，肖战身上没有钱，大家都有食堂专用的饭卡，肖战没有，他也不好意思问老师这种东西去哪里办，问了也没有意义的，卡只是一个媒介，里面的钱肖战根本拿不出来。

何秦办事面面俱到，那些上学用的必需品全在肖战的房间里规整的放着，可肖战不去翻，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个临时的住客，所以才造成如今这种局面，但王一博显然不知道肖战晕车加上没有吃饭这件事，他只会认为肖战排斥他。

他一个出来卖的，自己没有嫌他脏都是好的了，肖战能有什么资格趴在那里干呕？

“你觉得我恶心？”

王一博嗤笑，嘴角歪起半个弧度，表情却是很阴郁的，他抓着肖战的校服领子给他拽起来，“你凭什么觉得我恶心？”

“肖战，这里，最脏的就是你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肖战只会一个劲的摇头，他真的很不舒服，胃液翻江倒海，整个人天晕地转，他没有心情和王一博在这里对峙，讨论关于他到底有没有资格反感王一博，他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缓一缓，哪怕是一会儿。

但王一博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何秦在一旁也是要看不下去了，肖战身世可怜，他是知道的，但他惹火了王一博，王一博不可能不发泄，他在他们之间两难，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自家的少爷，哪怕是做了错事，还是自家的少爷，说到底肖战才是那个外人。

见肖战不说话，王一博的怒值几乎是到达了顶端，他看着肖战因为呕吐而涨红的脸，下唇上残留一些晶莹的液体，他的眼尾很红很红，像要滴出血，在那一瞬间，王一博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毁掉他的想法。

在何秦的震惊下，王一博一把拽过肖战的胳膊，肖战显然还停留在晕车的不应期，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他的节奏被他带着往前走，他的手腕纤细也脆弱，捏在王一博手心好像稍微一用力就会折断，可王一博半分心疼也生不出来，他只想把肖战弄得更脏。

如果你觉得我恶心，我不介意让你更恶心一点。

一楼拐角的位置，那扇门被王一博毫不留情的踹开，再没有迟疑的甩上，那些能稍微被肖战抓住的救命稻草，全部被王一博隔绝在那扇门之外，何秦站在门口发愣，听到里面他把肖战推到地板上撞击发出的声音，转过头把那些听动静的仆人全部支了下去。

纯白的校服被王一博亲手撕开，布料破碎的撕拉声像把空气都划出一个大口子，肖战的房里没有开窗户，王一博觉得闷，所以需要其他的途径来让他自己好受一点，比如亲手用那一件破碎不堪的校服把肖战的双手捆起来。

“这件衣服，你不配。”

肖战被他按在地板上，手腕因为反抗摩擦出更红的痕迹，他屈起膝盖去顶王一博，被对方顺势把双腿掰开，绝对压制的嵌进他的双膝之间，王一博在他面前甚至有闲心去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的腰带，肖战看着他的动作，终于绝望的闭上眼睛。

他的头重重跌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响声，可他几乎感觉不到痛一样，眼泪顺着眼角下流，藏到鬓角里。

他是真的反抗不了王一博吗？

晕车和没有吃饭只是一种冠冕堂皇的托词，他和王一博年龄相仿，论力气难说，但是肖战又为什么会被他捆在这里羞辱呢？真的是因为无能为力吗？

肖战自嘲的笑笑。

伺候王伟生，和伺候王一博，能有什么区别？说来说去，他还是出来卖的。

伺候一个，和伺候两个，能让他不那么脏吗？肖战摇头，不能的，进了王家这扇门，管他是住在一楼还是二楼，又或者以后为了给王一博发泄，他还要睡到三楼去，在哪里根本不重要，他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眼泪在地上形成一小滩水渍，肖战为自己的堕落觉得不值，他如今躺在这里，被同样身为男人的王一博压在身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恍惚间肖战觉得自己看到了儿时放飞的风筝，那时候肖旭还不是一个只知道滥赌的父亲，那一只风筝被肖战放断了，越飞越远，肖旭和他说，风筝只是去找他的自由，让肖战不要难过。

此时此刻肖战觉得自己就是这一只风筝，线的那一头被捆在王家，原先他以为，抓着线的人是王伟生，幸好他不常回来，那么肖战还有挣脱的一丝丝机会，可现在，线的另一端不仅仅有王伟生，更多把他抓在手里的是王一博，无论肖战想怎样飞，王一博只会把他拽的更紧，以此来获得一些释放的快感，他飞不动的，也无法去找那些自由，除非这根线不堪重负的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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