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重楼洗完澡出来后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悄悄的解开自己的浴袍,露出结实发达的胸肌,想让纪唯云看看自己这段时间的成果。
可是正当他美滋滋的在脑海里幻想着纪唯云会抚摸着自己的胸肌夸赞自己时,却看到美人正在亲密的给北寒山受伤的耳朵上药。
两人贴的很近。
纪唯云半个身子都爬在北寒山的肩膀上。
而北寒山的一只手还似有似无的搂着纪唯云的腰。
这样一幕,任谁看了都会想歪。
更别提北寒山此刻眼底迸发出的赤果果嘲笑与挑衅。
战重楼直接摔了手中的毛巾,两步跨到纪唯云面前一把捏住对方的手腕,直接夺过那根沾着碘伏的棉签,怒骂:“你在干什么?!”
纪唯云没有说话,重新抽出一根棉签沾了碘伏去擦拭北寒山受伤的耳朵。
动作又轻又温柔。
看的战重楼嗷的一声扬脚直接踹翻了地下的医药箱。
纪唯云上药的手这才停下。
“你在干什么?发什么神经。”
“我还想问你、你在干什么呢!!”
战重楼气不打一出来,嫉妒让他失去了理智,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纪唯云!你他妈贱不贱?!你给他上药做什么?!你犯的着给一只狗上药?!你这么心疼他、这么在乎他当初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义父!!”
战重楼已经气到口不择言的地步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此刻真正该针对的目标是北寒山而不是纪唯云,就这样噼里啪啦的一顿指责,成功的令纪唯云冷了一张脸。
美人站起身,拿出纱布放在北寒山手中,柔声说:“去卫生间对着镜子自己缠好伤口,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北寒山接过纱布乖巧的点点头,说了一句“都听哥的”,让战重楼再次骂了一声艹。
“老子说的话你他妈都当屁放了是吧?!再敢喊一声哥老子弄死你!”
北寒山却压根没有理睬气急败坏的男人,拿着那卷纱布甩着两条胳膊,耀武扬威的走进卫生间内包扎伤口,还去的是纪唯云卧室里的那间。
看的战重楼再次红了眼眶,抬脚就要追过去将人拉出来,却在纪唯云一声冷冷的“站住”中再也不敢往前挪动一步。
纪唯云双臂环胸站在战重楼同卧室大门中间,像一道高墙般伫立在两个战场中。
“你为什么要打他?”
“你为什么这么看不惯他?”
“我只是让你带他去医院,并没有下命令让你伤害他。”
“还有、刚才为什么要踢翻我的医药箱?”
“以及你为什么不让他喊我哥?”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他失忆了吗?”
“最后,请你解释一下,贱是什么意思。”
纪唯云字字珠玑、一丁一卯,几个问题连珠炮一样的直接把战重楼问懵了。
彼时战重楼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骂了些什么。
男人懊悔的揪着头发,一个劲儿的道歉、拼命的求原谅,可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纪唯云面无表情的下了逐客令。
“战重楼,我这辈子都没有想到你居然会骂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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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