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学校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漫边天都是朝霞,晚风吹过,掀起少年的发丝,还有衣脚。
段秋池看着馀沼没有拉上拉链的校服外套,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手搭在馀沼另一边的肩膀上,微微弯了腰,手指勾起拉链,拉了上去。
在拉好拉链后,段秋池的手还是放在馀沼肩膀上没有拿下去。
在段秋池靠过来时,馀沼愣了愣,看着那双他很早之前就想亲吻的手,替他拉好拉链。
而那手并没有离开,还是在肩膀上搭着,只要偏头在低下一点就能亲到。
馀沼故意抖了身体,偏过头微低,在要亲到那手的时候,那手抬了起来,手心碰到了他的唇。
眨了眨眼,伸出舌尖舔了下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手心。
段秋池原本想摸一下馀沼的头的,谁知道先碰到人家的唇不说,还碰到了一点对方的舌头。
才刚刚亲馀沼不久,又碰到了馀沼的唇舌,段秋池不知道该怎么办,口好像被封住了一样,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手心那较为湿热,耳朵尖没有察觉的红了,想要找话题缓解自己的尴尬,却尴尬得找不出话题,只能看着前方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要在想这些。
对方都没怎么样,怎么你就先不好意思了。
放在对方肩膀上的手还是没有拿下来。
馀沼偷偷的看了眼段秋池,发现他哥哥耳朵尖都红了,忍不住在心里面偷笑,哥哥好可爱。
感觉到对方尴尬得找不出话题,咳了好几声,颤着声音说道:“哥哥,我有点冷。”
段秋池这才没有看着前方转移注意力,看着馀沼被清冷的晚风吹红的耳朵和脸,没了尴尬的情绪,手顺势从馀沼上拿了下来。
想要握住馀沼手腕时才发现手心出了层细细的汗。
又走到另一边,这次不是拽的手腕,而是牵着馀沼的手:“哮喘我不是很了解,能跑我,或者说,你的哮喘严重吗?”
他只记得馀沼有哮喘,并不知道严重不严重,对方大概说过,不过他记不清了。
馀沼还是记得自己上次骗段秋池自己有哮喘的事情,哮喘能跑的吧?
普通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作为一个哮喘患者怎么可能不知道,只能给出了一个比较中肯的回答。
馀沼握紧了段秋池的手:“不严重,要是有发作的迹象,我会拽下哥哥的手的,哥哥放心好了。”
段秋池顺理成章的摸了下馀沼的头发,难得笑了:“在握紧一点我的手,我也会握紧你的手,不然会跑一半就会松开。”
“好,会握紧的。”握上了可就不会那么轻易松开了。
馀沼弯了下眼:“那哥哥开始跑吧,快点回家。”
话音刚落,段秋池就牵着馀沼跑了起来,跑时掀起的风,是少年肆意而浪漫的青春。
段秋池有意的控制了自己跑的速度,他感觉自己在面对馀沼时,脾气都会好,都要成为好人了,在好一点会不会被馀沼发好人卡。
馀沼看着段秋池高大的背影,跑起来时掀起的风,替他挡了大半,吹到他这的风小了好多。
他能感觉到,他哥哥跑的时候,在有意的照顾他,怕他体力跟不上来,他可是明天早上到会起来跑步的人,体力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他并不感觉到累,甚至是想要在跑快一些,但是他不会提出来,他很享受哥哥照顾他的感觉,这能让他觉得他在被哥哥在意着,喜欢着。
跑了半小时的样子到家了。
段秋池看着馀沼只是脸有些轻微的红,气都不喘一个,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跑的太慢了,所以馀沼看着才会这么的轻松。
“不累?”馀沼轻挑了下眉问道。
馀沼摇了摇头,眼里都是开心:“我每天早上都会起来跑步的,体力超级好,就是容易生病而已,但是两者并不冲突。”
“啊…”段秋池觉得他是不是也要每天早上起来跑步,但是太困了,他实在是起不来。
那句我早上也起来跟你一起跑,还是没能说出口。
段秋池拿出钥匙打开了门,看着馀沼:“要进去坐坐吗?”
馀沼很想进去坐坐,喜欢的人都邀请了,是个人都不会拒绝,但是馀沼拒绝了段秋池的邀请。
“不了哥哥,我还有事情,下次来哥哥家”馀沼有些惋惜,哥哥生日快到了,他要给哥哥准备生日礼物,只能浪费一次这么好的时机了。
段秋池靠着门框点了点头:“行。”
看着馀沼走到门口掏了掏口袋都没有掏出个钥匙出来:“钥匙忘记带了?”
馀沼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嗯,早上早的太急,忘记了。”
段秋池笑了声,扬了下头:“来我家吧,打电话找开锁师傅来都要好一会,楼道冷,你又容易生病,我下面给你吃。”
“好”馀沼进去了之后段秋池就把门关上了。
让馀沼坐到沙发上,自己走到橱柜旁打开,看着里面的细面条和粗面条,往后仰了些,问道:“你喜欢吃粗的还是细的。”
他不怎么吃面条,也没有特定的喜欢的食物:“我不怎么吃面条,跟哥哥一样啦,哥哥煮的我都喜欢。”
“行,那今天晚上吃细的,明天吃粗的,你太瘦了,又总是吃外卖,外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以后来我家吧,我煮饭给你吃”算是补偿那两个吻了。
最后一句话段秋池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觉得说出来不合适。
馀沼看着在厨房下面条的段秋池,给了他一种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很久的错觉。
那他是不是应该在哥哥生日那天表白,双重惊喜。
这时一只猫看到沙发上的馀沼,喵喵叫了声,就跳到桌子上,按了下遥控器,打开电视。
电视一打开就是猫和老鼠的界面,小猫又按了一下遥控器,猫和老鼠就开始发。
自从段秋池放过一次猫和老鼠给小猫看过后,小猫就上瘾了,天天喵喵喵的叫着让段秋池放给它看。
后面段秋池不耐烦了,直接在小猫面前演示了一遍,想让小猫以后自己按着看,没想到交了一遍之后小猫就学会了。
段秋池觉得小猫好早之前就会了,只是不想自己按,如果当时没有放话威胁小猫,要是学不会,以后就都别看了的原因,就不在隐藏自己的能力。
毕竟都在说猫都是很聪明的。
馀沼只是轻飘飘看了眼猫就继续看着段秋池了,在他眼里,会开电视机自己看电视的猫,没有他哥哥给他的影响力大。
大概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会看的也只会是他哥哥,段秋池。
很快段秋池就将面条下好了,用碗盛好放在桌子上,是简简单单的肉丝面条,里面还有几根青菜。
“馀沼,来吃面条”段秋池将面条端上桌子后,又拿了两双筷子,喊了声馀沼。
馀沼走了过来,还没有接过段秋池手中的筷子,就被段秋池赶去洗手了。
洗干净手后段秋池就将筷子给了馀沼:“这次的比上次下给你吃的面条味道要重一些,油放的也多上一点。”
“是有什么区别吗?”馀沼吃了口面条后,问道,味道都是一样的好吃,都是他喜欢的。
段秋池吹了吹滚烫的面条,说道:“没什么区别,这个味道更加的重一些。”
“上次你感冒,我放的油比蚂蚁还要小,盐也只放一点,你好像很喜欢吃。”
馀沼点了点头。
两人没在说话,快速的解决完了面条。
吃完面条后,馀沼主动说要洗碗,段秋池点了点头同意了。
段秋池并没有离开,而是靠在一边看馀沼洗碗,也看两只碗,两双筷子和一口锅,很快就洗好了。
馀沼将手上的的水擦在一旁专门洗完碗后擦手的毛巾上。
“你先进去”段秋池给馀沼指了下房间,让他先进去,自己跟猫说句话。
馀沼摇了摇头:“我要跟哥哥一起进去。”
“行”段秋池走到小猫的旁边,揉了下小猫的头:“哥哥去房间休息了,乖乖在这里看电视,有事情就叫哥哥。”
说完,小猫喵喵喵的叫了好几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醋味大的馀沼又吃醋了,他还没有被哥哥喊过乖乖,这次猫怎么就被喊了。
在段秋池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瞪了小猫一眼,然后一直生气。
“走了,发什么呆呢”段秋池在跟小猫说完话后,一转头就发现馀沼呆愣着,伸手在眼前挥了挥都没有反应,于是直接上手掐着馀沼脸上的软肉。
没想到还挺好捏,软软的。
段秋池丝毫都没有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对。
馀沼突然感觉脸被掐了一下,对方还捏了捏。
一回过神是段秋池。段秋池察觉馀沼回过了神,淡定的收回了手,看着馀沼脸上的红印有些心虚,没有提馀沼由神的事情:“我说完了,走吧,带你去休息一会,休息好了在打电话给开锁师傅。”
多拖延一下时间,等红印消了在放人回去,要是不让人多待一会在回去,要是回家一照镜子,看见被他捏红的脸,做他兴师问罪就不好了。
馀沼觉得被段秋池掐过的脸发麻,舌尖抵了抵右舌腔的软肉,右边也就是被段秋捏发麻的那边脸。
“好”馀沼胡乱的应了声,要是右脸没有麻,听到这句话绝对会开心的发疯,但是现在他脸麻了,有点难受,舌尖抵了又抵右舌腔的软肉,还是麻得厉害,没有得到一点缓解。
于是伸手用力揉着,脸不仅被揉得更红了,揉的还有点疼。
干脆不在揉放下了手,跟在段秋池身后进了卧室。
卧室很简单,白色的墙壁,红色的柜子,黑色的床单被子,灰色的遮光窗帘,白色的书桌。
书桌上还有一盏粉色的小台灯,旁边有个装笔的笔篓,在旁边是个浅蓝色的流沙香水,还只是拆开了包装盒,还没有用过,但是看起来有些旧,感觉到过了好多年的香水。
桌子中间是白色的充电线和耳机,耳机是那种带头上的台式耳机,不用时还可以挂脖子上,那个耳机是白蓝搭配的。
“你直接坐床上吧”段秋池将被子往旁边掀起,空出一大片空位。
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我旁边,哥带你玩游戏。”
有时候段秋池会在和馀沼说话的时候自称哥,馀沼对于这种现象都是很开心,要是自称哥哥就是更好不过了。
馀沼点了点头,坐在了段秋池旁边,床很软,坐上去就不想起来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段秋池奇怪的问道,他当时捏完后都没有这么红,现在怎么更红了,还有延迟的?
馀沼“啊…”了声,有些委屈:“哥哥捏了下我的脸红,脸就好麻,自己揉就揉成这样的,好难受。”
段秋池:“……”
段秋池沉默了会,好像一开始就是他惹出来的事情,他要是不捏也不会这样。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给你揉揉试试,可以吗?”
馀沼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往段秋池那挪了一点。
段秋池四指按在馀沼颈间,大拇指轻轻揉着那一小片红得发麻的脸。
段秋池的体温偏高一些,手都是热乎乎的,冷的时候牵着会很舒服。
右脸上属于段秋池指腹上淡淡的热意传递到大脑,舒服得想睡觉。
段秋池的指腹上是有层薄薄的茧的,不过是按在一个地方轻轻的揉,馀沼并没有感受到。
“有没有好一点”段秋池轻声问道。
馀沼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嗯。”
眼皮在上下打着架,床舒服,哥哥的手也好舒服。
“哥哥,脸不麻了,我好困”馀沼微微眯着眼,好像下一秒就会闭上。
段秋池又给馀沼揉了一会,手摸了摸馀沼柔软的发丝:“困了就睡,睡我床上就行。”
馀沼乖乖的蹭了下段秋池的手,声音带着困倦,看着比平常更加的乖:“哥哥睡觉吗,我想跟哥哥一起睡觉,好不好,我有点冷,想抱抱哥哥。”
大概是因为真的困了,说的话都不过大脑,要是在清醒的状况下,馀沼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现在完全是凭本能,自己内心深处所渴望的事情而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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