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满脸的愧疚,“要不我赔一盆新的给您?”
陈之恒打个哈切,无所谓道:“把这里打扫一下,不用赔,我本来就不喜欢花。”
江守连忙点头,“好的,陈总。”
陈之恒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助理见门关上了,松了口气,“你呀,也是运气好。”
江守面露尴尬地点点头,助理转身去叫保洁。
刚坐会椅子上的陈之恒接到了傅霆寒的电话。
陈之恒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微微皱眉。
阴魂不散。
“喂?你还有什么事?”陈之恒语气带着些不耐烦。
电话那头的傅霆寒笑嘻嘻地,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陈之恒的冷淡语气。
他用一种无奈又宠溺的语气说道:“好啦,别生气了,这次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陈之恒默默勾起嘴角,冷笑着。
倒不是很生气,就是有点失望。
不对,他一直都很失望,只是今天格外不爽。
像心里有块重石压着弹簧,堵,别扭,难受,弹簧被压道极限,快要把重石顶翻了。
傅霆寒还在哄,“我抽空陪你出去玩玩儿?想去哪儿都行,海边?”
陈之恒安安静静地听着傅霆寒的声音,傅霆寒很久没有这么温声细语跟他说过话了。
傅霆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十分恶劣的呢?
酗酒,沉迷玩乐,包养情人。
似乎,一切的改变都是从他们订婚开始的。
陈之恒猜测,傅霆寒这样做只是为了恶心他吧?
不满意他这个无趣的结婚对象,又因为利益无法摆脱他。
既无法摆脱,又不甘心,只能想法设法给他找不痛快,但傅霆寒再作,也不能真的惹毛他。
毕竟啊,商人利益为先,这桩“买卖”不能黄。
所以,傅霆寒偶尔要给陈之恒一点甜头,让陈之恒心甘情愿地包容他的错处。
这些年,这种把戏,玩了太多次,陈之恒有些厌倦了。
“这段时间我很忙,过几天还要出差,没空。”陈之恒拒绝了他的提议。
傅霆寒皱皱眉,沉默片刻,发出一声轻快的笑。
“怎么办呢?我们家的小恒生气了,哄不好了。”
陈之恒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学生时代。
那个时候他和傅霆寒的关系还很好,是同学,是朋友,是青梅竹马。
陈之恒清楚地记得某个夏日的午后,他教傅霆寒数学题,傅霆寒心不在焉不愿意学,把他气到了。
他板着脸不愿意搭理傅霆寒。
傅霆寒哄了好久,陈之恒还是不愿意搭理他。
最后傅霆寒无奈道:“怎么办啊?我们家的小恒生气了,要怎么哄才能哄好啊?”
说着话的时候,傅霆寒皱着眉头,嘴角却勾起,无奈又宠溺地笑着。
陈之恒回过神来,心中惊叹,原来,他和傅霆寒也有过那么美好的时候。
多年过去,傅霆寒变了很多,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回忆与现实相对比,陈之恒更加失落。
“行了,别说那些虚的,你找我不可能只为了道歉,说吧,什么事?”陈之恒敏锐地察觉到傅霆寒有什么事要求他。
傅霆寒笑了笑,“还是你聪明,不过太聪明就不可爱了。”
“说重点。”陈之恒懒得跟他废话。
“我爸妈要我们回家吃饭,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回去。”傅霆寒也不拐弯了。
陈之恒揉揉太阳穴,“今天没空,晚上要跟新远科技的负责人吃饭,改天吧。”
傅霆寒气得咬牙切齿,“陈之恒!工作有我重要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陈之恒事事以他为先,就算今天有很重要的工作,只要他需要,陈之恒能立刻放下工作来找他。
陈之恒没搭理他,他调出这几天的行程安排,“明天中午我有空,我跟你回家陪叔叔阿姨吃饭。”
傅霆寒不满道:“不行!就今天晚上!你要是不来……”
“怎样?”陈之恒语气冰凉。
一个反问倒让傅霆寒愣住了,他本就理亏,陈之恒还没消气,先顺着他。
“行,行,那就明天中午,到时候我去接你。”
陈之恒依旧拒绝他,“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说罢,便挂掉了电话。
“喂?喂?陈之恒!”傅霆寒听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心里不爽极了,但转念一想,陈之恒还在生气,让他矫情几天吧。
傅霆寒收起手机,“去城西。”
他另一个小情人住在城西,他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驾驶座的司机点点头,“好的,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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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