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还没有消息传来,最近雍城里的人都喜气洋洋的准备着即将到来的一年一次的灯会。
从客栈上的窗台往外望去,都能看到大街小巷装饰的式样繁多的花灯,听客栈里的小二说,今晚便是真正的灯会,言语中极力邀请他们一定要去看一看。
“师尊。”
“醒了。”
“嗯,”雁时小小的打了个哈欠,走到云锦书身侧,“师尊晚上想去逛灯会吗?”
云锦书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你想去吗?”
雁时扯着云锦书的衣袖,这是那天回来后,雁时常做的一个动作,云锦书惯着他,虽然有些不适应,但还是随他去了,不得不承认,他慢慢也习惯于雁时如此亲昵的行为。
“我想跟师尊一起去,”雁时悄悄凑近了些,“可以吗?”
想起之前的吻,云锦书沉默一瞬,虽然他常年只注重修炼,但不是什么都不懂,他不知道最近的纵容到底是对还是错,涉及到自己不知晓的领域,云锦书也犹如初学乍练的白丁。
雁时紧紧揪住一小块布料,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尊是不想去吗?师尊不想去就不去了。”言语肢体中全是看云锦书的意愿,只是面上的低落怎么也让人忽略不掉。
“去。”云锦书还是应了,他做事一向听凭心引、随心所欲,而现在他不想不忍看到对方落寞的神情,仅此而已。
雁时眉眼弯弯:“今晚也叫上王姑娘和小黑吧。”
“好,都应你。”
-
是夜,满城的灯火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般,路上行人熙熙攘攘,看舞龙舞狮,听奏乐评书,各种才艺表演让人应接不暇。叫卖灯笼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看热闹的、猜灯谜的声音混杂在其中,热闹非凡。
小黑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从未见过如此盛景的他,眼睛都看直了,小声抱怨自己为什么只有两只眼睛。
王今月牵着小黑的手,脸上的花纹已经被云锦书用灵力遮掩,小声叮嘱着对方一起要牵紧了,遇到没见过的东西,也会跟着小黑驻足听别人讲解,时不时的露出笑容,没有再表现出之前的悲伤。
雁时微微皱眉,这样藏在心里才是最危险的。
“卖荷包嘞!卖荷包嘞!两位公子,要买荷包吗?”
“荷包?”
“两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荷包也是咱们灯会的传统,要是遇见心仪的姑娘就以荷包相赠,这荷包可是促成了不少金玉良缘呢。”
雁时没敢看向云锦书,只留给云锦书一个侧脸,低声问道:“那有没有桃花香味的荷包。”
“桃花香味……应该是有的,这位公子您先等一下。”摊贩转身找着合适的荷包。
云锦书被雁时扯着衣袖,也站在原地等着,借着灯火,隐隐绰绰能看清身边雁时泛红的耳根,不由得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低声在对方耳边询问:“小徒弟耳朵怎么红了?”
雁时后撤一步,赶忙捂住耳朵,对方温热的气息仿佛还在耳边盘旋,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低着头,不知看向何处。
“怎么这么不禁逗?”云锦书轻轻在雁时额头弹了一下,昨天看别人做了这个动作,感觉还挺好玩的。
“公子,找到了,”摊贩将荷包递了过来,“桃花香味的荷包。”
雁时接过荷包浅浅一嗅,低声喃喃:“还是不像啊……”将银钱给了摊贩后,便和云锦书一起去找走远了的王今月和小黑。
走了一会,便听到一阵小孩的哭啼声,路过的行人交头接耳。
“这谁家的小孩?”
“怕是和家里人走散了吧?”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管别人家的闲事了。”
……
云锦书和雁时凑近一看,竟然是小黑哭坐在地上。
雁时赶紧上前,拿出手帕替小黑擦了擦眼泪,帮他顺顺气,温声问道:“怎么就你在,王姑娘呢?”
小黑抽抽搭搭的摇摇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我,不知道,王姐姐,突然,就,丢下,我,跑了……”
“好,好吓人。”
“吓人?”
“王姐姐,的,脸,好吓人。”
“遭了,曼珠沙华,”雁时抬头看向云锦书,“师尊。”
王今月身上有锁魂链,云锦书很轻松的便能找到对方的踪迹,“在城外。”
叮嘱小黑先回客栈,雁时和云锦书两人一同赶往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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