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时淮是无关紧要的人的?”压迫性信息素让叶家父子跌回沙发上,无法动弹。
在察觉到靳则深出来的前一秒,顾修瑾就已经用信息素牢牢的护住了安泽,因此整个房间只有叶家父子脸色惨白,呼吸困难。
隐藏在角落中的人现身,叶启山年迈的双眼瞪大,靳家二爷怎么会在这?联想到刚才他说的话,难不成时淮和靳家有关系?
叶启山内心涌出深深的绝望,在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否则这次,他们叶家踢到了两个铁板。
“叶老爷子,看在你年岁大的份上,若你还想保全叶家,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靳则深面色一冷,“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压迫信息素陡然消失,客厅的空气恢复流通。顾修瑾护着安泽给靳则深两人腾了位置,颇有兴致的让佣人准备好茶水,准备欣赏两人的“亡羊补牢”。
叶启山极力稳住内心,企图让自己佝偻的背挺直,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只要想好办法,叶家一定能度过这次危机的。
况且,来之前他已经教过叶明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但他不完全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他的这个儿子不仅蠢还色胆包天,完全没继承到他的丝毫优点。
“我,我说”,从小没经历过困难的叶明城哪里受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压迫,表情痛苦的开口,“那天我和叶磊去药店买药,路过一个胡同的时候正好看到时淮被一群人殴打,身上还都是针孔”。
他咽了口口水,继续道:“我心生不忍,便和叶磊救下了时淮,带回了叶家。但谁知时淮醒来后失去了记忆,对,对日夜照顾他的叶磊十分感激,所以决定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
“所以,我们是救了时淮的,你们不能恩将仇报!”
随着他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叶明城的吞咽声和叶启山粗重的呼吸声在静默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明显。
安泽握紧双拳,气的眼睛通红,“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救下的时淮?”
“一个星期前,一个星期前”。
一个星期前,安泽想起时淮脖子上的针孔,那个痕迹有新的有旧的,将人救下继续凌虐吗?
紧握的手指被人小心的掰开,一双大手横握住安泽,顾修瑾朝靳则深点点头,示意下面就交给他了,然后拉着安泽向楼上走去。
安泽情绪不大对劲,就算生气也不应该是这个模样,顾修瑾攥着他的手来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是清一色的黑白简约色系,就像顾修瑾这个人,时而黑暗时而光明。
关上门,安泽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顾修瑾的房间,房间内浓郁的红酒信息素味道稍稍让他的内心平静下来。
察觉到附在自己手上的手想要抽离,安泽直接反客为主握住顾修瑾的大手,仿佛可以通过这样来获得安全感一样。
他知道自己的眼眶可能是红的,但他控制不住内心所想,如果他想的是真的,那么事情也太可怕了。
“老公”,安泽紧紧握住顾修瑾的手,眉宇间有些着急,“医生说时淮体内有大量的迷幻剂和致昏迷药物”。
“事情肯定不是叶磊父亲说的那样”。
顾修瑾盯着两只相握的手,应声道:“我知道”。
三个字就抚平了安泽内心的焦躁,许是顾修瑾一直表现得很轻松,他的内心也浮现出一丝平静。
他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顾修瑾哂笑,他当然知道,别墅内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任何风吹草动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甚至他知道的比安泽还要多。在他的交代下,更黑暗的东西没人敢和安泽说,就比如安泽当初做的那个梦,和他一直在调查的一件事情有关。
能和安泽说的都是他允许的,在安泽接受范围之内的。或许有人感觉这样很可怕,但他私心里希望安泽永远干净,不沾黑暗。
顾修瑾也没尝试抽出来手,就这样被握着的感觉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了,远到记忆里的那道纤细的身影都模糊了。
顾修瑾狭长的双眸中闪过悲伤,快到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但安泽却像是察觉到什么,另一只手从侧面抬起,在半空中犹豫了好久,放到了顾修瑾头上。
“老公,你不要难过”。
手下的发丝硬硬的,扎得安泽手有些痒,但他没有拿下,毫无章法但温柔的在上面揉着,他记得妈妈说过,伤心了 揉揉脑袋心情就会变好。
顾修瑾英俊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错愕,他甚至听到安泽小声嘟囔了一句“真可爱”,然后头上的力道就加重了。
“......”
纤细的手腕被握在手中,顾修瑾目光幽幽的盯着安泽,“安泽,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从来没人敢碰我的头。”
安泽尝试抽出手腕,却以失败告终,只毫不在意地回了个“哦”。
他神色认真的看着顾修瑾,很想告诉他,他的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明明没有生气,还要装出一副“你完蛋了”的表情,好不真诚的一个人。
也多亏自己能感觉到顾修瑾此时不仅没有生气,心情还变好了,不然可能就被他吓到了。
安泽心里洋洋得意,妈妈说的果然诚不欺他。
看着安泽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顾修瑾内心涌起一股无奈,从对他害怕再到有恃无恐好像都是自己惯的。
不过,看着安泽洋洋得意的小表情,顾修瑾内心恶劣的一角被掀开,心念电转之间,毫无防备的安泽直接被顾修瑾按倒在腿上,手起刀落,只听“啪——”的一声。
世界安静了。
安泽愣愣得趴在顾修瑾腿上,眼睛瞪得老大,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他被人打屁股了?他的屁股被人染指了?
直到头顶传来低笑声,安泽才猛地挣扎起来,但无奈,他的腰被一双大手牢牢禁锢着,根本动不了。
“你放开,你放开我,你敢打我屁股”,安泽涨红了脸,梗着脖子挣扎道,但屁股上又是一下。
安泽虽然瘦,但是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就比如他的屁股,极富有弹性,顾修瑾心中升起一股燥气。
屁股传来的痛感让安泽无比羞耻,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还打两下。绯色染红了他的脸颊,耳尖都在发烫。
他又尝试扑腾了两下,均以失败告终,不及如此,胸前还硌得慌,好像压到了那两个小粒粒,有些刺微的疼痛。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安泽心里跳的更快了,耳边还有顾修瑾低低的笑,他感觉前几天被自己忽略的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不行,他得赶紧下来,安泽咬住下嘴唇,湿漉漉的双眼无意识的飘向被自己压着的双腿。
黑色西裤修饰的顾修瑾的腿修长有力,透过布料传来隐隐的热度,有些热,安泽移开视线。
他腰上的衣服早已随着他的动作向上移去,露出一截不堪一握的白嫩的腰肢。
那截腰肢晃得顾修瑾眼睛生疼,有劲的双手不由得加重握着安泽腰的力度,然后清晰的看到白嫩的皮肤上印上了一个成年男子的手印。
“......”顾修瑾的视线变得炽热,他想要克制的移开双眼,偏偏手下的人不老实,还在那动来动去。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安泽扭动了一下腰肢,试图赶走腰上奇怪的触感带来的酥麻,他双手按在沙发上,扭头撒娇道:“老公,我错了,硌得慌,你松开我好不好”。
不好,顾修瑾内心回答。他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不听话的那缕信息素再次缠上安泽,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属于安泽的温度。
顾修瑾猛地闭上双眼,试图缓解双眼带来的冲击,但冲击来的太大,脑海却已记住那一幕。
安泽的上衣松松垮垮的贴在背上,露出他一只手就可握住的腰,扭头看他时面若桃花,眼中泛着水汽,似是在控诉,又似在传情。
还有那软软的撒娇声以及富有弹性的触感。
刹那间,触觉、听觉、味觉全部一股脑涌入顾修瑾身体,令他难以招架。
“你先休息”,顾修瑾小心的将人放到沙发上,大步向浴室走去。如若信息素有实型,那么顾修瑾此刻的信息素定时凝聚成恶狼,想要把安泽吞入腹中。
顾修瑾的背影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安泽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眨了眨眼,他怎么感觉被打屁股的不是他,而是顾修瑾呢?
不过被这一闹,他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眼睛被水晶灯刺得有些疼,生理性盐水从眼角滴落,安泽难受的闭上眼,翻了个身,试图缓解不适。
浴室内哗哗的流水掩盖住了男人粗重的呼吸,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呼吸才逐渐平静下来,闭眼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任凭飞洒下来的水流流淌过身体。
真是要命,顾修瑾在内心想到。
良久,他睁开双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注意到地上的狼藉认命的拿下花洒冲洗。
等到顾修瑾穿戴好走出浴室,正好看到安泽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眼尾还有一抹绯红。
阳光有些刺眼,屋内的信息素也远超平时的浓度。
顾修瑾将窗帘拉上,从橱柜中拿出一条毛毯轻轻盖到安泽身上,向房门口走去。
“家主——”
房门打开,林伯刚开口就被顾修瑾示意噤声,本来还有些疑惑,但是从门缝中看到沙发上正在安然睡觉的安泽,明白了。
况且家主身上还传来了刚刚沐浴过后的湿气,很难不令人多想,看来晚上还得给安泽小少爷多补补,都累的昏睡了过去。
门被严丝合缝的关上,顾修瑾立在门前,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危险,“他说了什么?”
林伯正色,“叶磊不经吓,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当时他确实是和叶明城一起去了一家药店,不过不是从药店里得到时淮的,而是药店旁边一家不起眼的理发店”。
“理发店?”
林伯点头,“他们路过那家理发店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烈的Omega发情信息素,心生歹念,就走了进去”。
“理发店主也没想到明明关着门却会有人进来,手里当时还拿着一根针管正想往时淮腺体中扎”。
“时淮见有人闯了进来,以为自己得救了,疯狂的求救,却没想到又陷入了另一个深渊”。
见顾修瑾脸色不好,林伯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据叶磊所说,那根针管中装的好像是淡蓝色的液体”。
楼道内明明是暖色的灯光,空气中的氛围却压抑的要命,林伯很想开口安慰一下顾修瑾,但不知从何开口,只能稍稍叹了口气。
良久,顾修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哑声道:“林伯,我没事,继续往下查,我要知道那个是不是当初出现的药物”。
林伯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重重的点了点头,“家主放心,当年的——”
“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响彻楼层,楼上楼下的人都不由得心中一震,向声音传来处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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