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睡眠浅,一点细微声响就能吵醒他。
他揉着困倦的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满屋喜红发了会儿呆,慢慢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他的房间,昨天他结婚了,这是他结婚的新房。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季晚赤脚下床,走过去开门。
祁景似乎也是刚醒,脸上的倦意还未消干净,头发也有点乱,不过季晚的注意力全在他赤裸着的胸膛上。
一大早就看到如此血气翻涌的画面,季晚仅直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他匆匆别开目光,脸红得发烫。
“有……有什么事吗?”
“我来拿件衣服”祁景鲜少露出慵懒的神情,他抓了把头发,并未注意到季晚滚烫的脸颊和无措的视线,错开他走了进去,从衣柜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就直接进来浴室。
季晚听着里面传来的流水声,在床头坐下,看了眼还穿在身上的礼服,昨晚他一个人在床头坐了很久,连什么时候犯困睡着的都不知道,澡也没洗,身上的礼服经过一夜折腾已经皱得不能看了。
季晚想着等祁景洗完他也去洗个澡。
他看着戴在胸前的雪松还保持着生机盎然的模样,也真是奇怪,衣服都皱了,这雪松竟然没被压坏。
他记得雪松是可以盆栽种活的。
季晚左看看右看看,从书架上找到了一个可爱的猫咪陶瓷花盆,没想到祁景这么高冷的一个人卧室里竟然还放着这么可爱的小玩意儿。
浴室门打开,祁景擦着头发走出来,季晚捧着猫咪陶瓷的花盆问他:“这个,可以给我吗?”
祁景看了那猫咪花盆一眼,好像是之前买什么东西送的赠品,因为没什么用就一直被他闲置在书架上当个摆件。
祁景说了句随便,瞧他身上皱巴巴的礼服实在难看,从衣柜里拿了件浴袍丢给他:“收拾收拾,下午跟我回趟祁家”
季晚接住丢过来的浴袍,笑盈盈的说了句好,将胸前戴着的雪松摘下来同猫咪花盆放在一起,转身去了浴室。
这是祁景第二次在季晚脸上看到发自真心的笑容,他不禁困惑,不就是一个花盆,有那么高兴?
季晚穿着刚好合身的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时,祁景已经换上了平时穿的衣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忙公务。
安静的客厅里时不时响起键盘有节奏的敲击声,季晚脚步很轻的下了楼,他肚子有些饿,想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又怕打扰到正在工作的祁景,就从沙发后边绕了过去。
祁景敲键盘的动作倏地停顿了一下,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季晚还以为是自己走路的动静太大打扰到他了,刚想说对不起,祁景却说了一句过来。
季晚内心忐忑的走过去,闭上眼等着接下来的训斥,却等来了一句意料之外的“把药擦了”。
茶几上放着一瓶消肿止痛的药剂喷雾,季晚记得他昨天找遍了卧室和客厅都没发现这瓶喷雾,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刚买回来的。
祁景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季晚心里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暖意,这个人似乎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
季晚在沙发上坐下,拿着喷雾对着红肿的地方喷了几下,淡淡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同时还有一丝信息素花香。
祁景尽量忽略那花香,神经却一直被那香气勾引着,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他终是忍不住抬眸,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因低着头线条紧绷的雪白脖颈,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
毫无遮掩的腺体就像诱饵,释放着迷人的香气引诱猎物,祁景在掉进陷阱之前恢复理智,移开了目光。
季晚后知后觉抬头,感觉腺体上凉凉的,完全不知道他的腺体被某个alpha肖想一事。
祁景昨天喝了太多酒,今天一早起来脑袋胀痛得厉害,到现在都还有些没缓过劲来,他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几行字就看不下去了,一脸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季晚注意到他脸上的疲倦,手上沾了药味,他跑去浴室把手洗干净折回来,有些迟疑的说:“那个……我以前经常给头疼的祖母按摩……你要试试吗?”
祁景看着他,闭眼靠在沙发上,说了句不用,将电脑合上,打算缓过这阵头疼再继续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两根手指突然抵上太阳穴,带着一丝凉意,可能是刚才沾了冷水的缘故,却很有效的缓解了头疼。
季晚他把着合适的力道慢慢按揉着,见祁景皱着的眉心一点点放松舒展,心里有些满足的笑了笑。
空落落的肚子突然发出一阵饥饿的抗议,季晚按摩的动作一顿,有些尴尬:“……没吃东西,有点饿”
祁景睁开眼睛,坐直身子看了眼时间:“吃的我已经在叫人送过来了,应该很快就到了”
他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
季晚饿得已经快前胸贴后背了,一听到门铃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的走过去开门。
拎着一大袋东西的刘秘书连按了好几次门铃,门才从里面打开。
他以为来开门的会是季晚,没想到亲自来给他开门的竟然是自己的上司,顿时一脸受宠若惊:“祁,祁总?!”
“怎么这么慢?”祁景皱了皱眉,心情显然不太好。
好吧,上司的脾气总是阴晴不定,不知道又被什么事闹坏了心情,还是尽量别惹火的好。
“路上有些堵车,而且买的东西有点多不太好拿,所以就慢了点”刘秘书很有职业素养和敬业精神的说:“我先给您把这些东西都拿进去?”
祁景堵在门口没有要让路的意思,而是让他把东西给自己,然后不等刘秘书说完“这些东西挺重的”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很没有礼貌。
季晚瞧着地上那一大袋东西,这到底是去购物的还是去收购超市的,里面瓜果蔬菜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外卖。
只能现做了。
因为时间问题,季晚从一堆食材里挑了最容易煮熟的面条和鸡蛋,问过祁景的口味后就在厨房里忙了起来。
两碗香喷喷的面条煮好端上桌只花了十五分钟,祁景看着桌上的面条,味道似乎还不错。
季晚还端着一碗汤从厨房里走出来:“我煮了碗醒酒汤,味道应该没昨天的好喝,你别嫌弃”
他将那碗醒酒汤放在祁景面前。
祁景拿起筷子夹了口面条,并没有碰那碗醒酒汤,季晚猜他应该是不喜欢喝吧,锅里还有一些,看来是要浪费了。
“挺好喝的”
季晚夹面条的动作一顿,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祁景两三口将手里的醒酒汤喝完,问他:“还有吗?”
季晚愣了愣,笑道:“锅里还有一些,我去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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