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早已到了亥时,月色朦胧中透着夏晚的燥热。
夜陌寒洗好澡穿好衣服,就招呼侍女出去,准备吹灯时,寝室的窗户毫无征兆地打开。
夜陌寒没有想太多,只以为是门外的风吹开了窗户。
忽然,窗户边有一个黑影闪了一下,下一刻,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站在了他的身后,放大的俊脸出现在他的面前,深情地看着他。
夜陌寒惊呼一声:“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墨殊一脸调笑,向夜陌寒的耳边吹了一口气,面前的人儿满脸通红:“怎么?陛下这是不欢迎我?”
一阵风吹过,夜陌寒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他皱着小脸儿问道:“爱卿,可是喝酒了。”
“心情不好,自然是小酌了几杯。”墨殊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小酌几杯,我怎不知你小酌还会醉?”夜陌寒一脸蒙圈的样子看得墨殊心头像是被羽毛轻抚一般痒痒的。
墨殊将面前毫无防备的人扑倒在床上,声音因为压抑着什么而变得低沉,还有丝丝的嘶哑:
“可能是因为醉意不在酒,而在人。”
夜陌寒努力的想要将身上的人推开,可自己的那点力气就像是螳臂挡车一样。
他小声地在墨殊的耳边说道:“爱卿……墨爱卿?你喝醉了,你先起来。”
却不料身上传来平稳地呼吸声,夜陌寒看着墨殊紧闭的双眼,皱起的眉头:
他……这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吗?
他看着面前的俊脸,竟不知发了什么疯,不由地抚上了他的眉头,感慨:“这个人若是不像平日里那般无赖,定是一个好郎婿。”
“是吗?你这可是在勾引我啊?我的定力可不好。”身上的人突然就睁开了眼睛,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听说你又新纳了新人,你怎可如此风流,若是喜欢美人……我难道比不上那些个胭脂俗粉吗?”
夜陌寒听着这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竟觉得他是在责怪自己。
疯了!
一定是疯了!
他怎么会说出“勾·引”。
而且人是太后送过来的,他当时不做声,这个时候倒是怪上自己了。
夜陌寒一脸惊愕地看着他,本想说的话,却被唇上传来的温热感所堵了回去。
这个吻急切又热烈,他几乎瞬息间就喘不过气。
夜陌寒有一个很荒谬想法,吻在一起的感觉,像是心动的,感觉连呼吸都缠绕了不知名的甜。
墨殊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他的额头、眉眼、脖子、锁骨……没有停下来,而是一路向下。
墨殊又抬起头,含住了他的耳垂,触感·酥麻,轻声道:“我真的好想要你,我忍了好久……好久,忍不住了……”
夜陌寒的身子僵了半面,他从未想过墨殊会对他有这种心思。
他惊慌失措地推着身上的人,虽然都是男人,但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子到底是比不上征战的将军:“别……别这样,墨殊你放开我,我是夜陌寒,我不是别人。”
身下的人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可墨殊被酒精洗脑,却还是没能停下。
他放轻声音,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乖一点。”
最终衣衬半解,静夜中只剩下粗·喘声,可能是因为酒的后劲比较大,他喝多了直接来到宫中,谁也没有想到墨殊会在做到一半的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
夜陌寒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人早已不见去向,好似没有来过,他甚至怀疑昨晚就是一场梦。
但,当他看到自己白皙微粉的身上,那些令人羞耻、很暧昧的印记时,他就彻底清醒了。
他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那些令人脸红的印记,眼睛通红,心中痛骂:
平时无赖也就罢了,这么多年了,不说你将我推上这个该死的皇位。你还对我抱有如此的想法,你真是个龌龊至极的人。
殿门外传来刘福的声音:“皇上,该上朝了。”
夜陌寒转了个身,有气无力地回答:“朕今日不舒服,让大臣们回去吧!”
刘福听到不舒服这三个字,便着急道:“皇上,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奴才给你去请太医?”
夜陌寒平淡地回了两个字:“不用。”
不知道他睡到什么时候,殿门突然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夜陌寒被打扰怒斥道:“不是说了不用吗?”
“……陛下,是臣。”
听到熟悉的声音夜陌寒的身子抖了抖,还假装镇定地坐起身来看着墨殊的脸,说话的声音毫无生气:“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禁足期吗?”
对面的人眼眸低了低,温柔地说道:“昨天的事是我的错,我……”
还未等他说完就被夜陌寒打断:“什么昨天的事儿?退下吧,朕身体不舒服,该干嘛干嘛去!”
墨殊只好退了出去。
他关上殿门时,一阵细风传来了屋内细细的哭泣声,他的脚步一顿,犹豫了半天,随后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陌寒自那天以后以病为由不见任何人,但是他又突然想开了,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被另一个大男人亲了两口嘛,大不了就当被狗舔了两口,又没有发生其他的什么事。
可是他终究还是迈不过这个坎,从小陪伴着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突然对自己有那种想法,任放在谁的身上,怕都不好受吧。
真是应了那句: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上我。
夜陌寒每天只是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静静地发着呆,偶尔也在纸上胡画一通。
刘福也不敢开口问,只能一边着急上火,一边想办法。
“皇上,奴才看您最近兴致不高,不如趁现在江南风景正好,以南巡的名义去转转?”
果然,刘福这个主意得到了从未出过宫的夜陌寒的允许。
接下来,他们又在思考应该带谁去,出行总要带上个靠谱的人。
“不如带摄政王去怎么样?”
夜陌寒听到摄政王这三个字,原本写字的手一抖,一大块墨掉落在了宣纸上,立马变成了一大片黑。
他收起了快画成却被毁了的画,轻叹了一口气。
“嗯……倒也可行!”虽然说实话,他确实不想再见到那个高大的身影,但是不能一直躲。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毕竟以后还要一起共事,难免会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如趁此机会缓解一下气氛。
刘福得到旨意,立刻拟了旨。
正午,夜陌寒的精神比起往日倒是好了许多。
他又按照以往的习惯在养心殿批阅奏折,其间不乏有人来看他。
许多老臣都因不放心他的身体,以各种理由面圣,但却又让他又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
其中墨殊来过几次,说是来探望,但还是被赶了回去,理由是他还在禁足期间。
夜陌寒:“……”别来那么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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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