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夺下白意的书包,将它扔到一旁:“想干嘛?什么也不干啊,就想和你聊聊天。”说完几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alpha走上前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白意的下巴。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样子感慨道:“长的挺好看啊,要不是未成年哥哥都想标记你了。”
身后的其他alpha跟着起哄,有一个alpha大着胆子说:“那就标记啊。”
alpha笑着咒骂了他一声:“艹,老子TMD还没有这么饥不择食的在法律的边缘上徘徊。”
白意早已被吓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alpha嘲讽道:“你怎么这么爱哭?”
说完又一脸神秘好奇地问:“诶,你爸真的是因为想卷钱跑才死的吗?”
一群人好奇地围着他,等着他的回答,其实他们一点也不关心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他们只是单纯的想欺负一下这个软糯的omega。
真的是应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难闻的烟味扑面而来,白意捂住鼻子后退一小步撞到别一个人的身上,他又下意识的向前移了移。
他听到这句话的次数已经不止一遍,但从这个人的口中说出来却感觉到无边的恶意,他的心中莫名的只有愤怒,他又凶又委屈地开口:
“我不准……不准你们这么说爸爸,他没有。他才不会想贪钱,他是冤枉的,是……是你们瞎说的,是你们瞎说的……”
声音到后面只剩下委屈的哽咽声,alpha先是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剩下的声音全是嘲笑。
alpha想要伸手为白意擦擦眼泪,白意却趁机一口咬在了alpha的手上,alpha吃痛放开手,一脚将白意踹到地上。
他看着手上的牙印,愤怒地刚想一拳头砸下去时,一只手却捏住他的手腕,力气大的他甚至听到了自已骨头响的声音。
“一群成年alpha欺负一个未成年的omega,你们是觉得监狱的饭不要钱还是监狱的床舒服。”
高阶玫瑰花的压制信息素散开,压得众人无力反抗,他们边跑边骂,白意只听清了那句:“不就是一个死了爹的低等植物omega嘛。”
一双细长、骨节分明的手将白意扶起来,温和地开口:“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白意疼得直冒冷汗,脸色苍白无力,而眼前人的脸也在他眼里模糊不清。
他想要拒绝,可开口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他顿时慌了。少年看到怀中的omega轻轻发颤,二话不说就抱着他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等到次日白意醒来的时候,周围弥漫着消毒水味。他想爬起来,可身体的疼痛让他又被迫躺回了床上。
他无聊地盯着天花板,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少年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一般,说不出的尊贵雅致。
白意偏头看着他,眼中划过一抹惊艳:“沈崎?”
沈崎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拉过一个椅子坐下后看着他好奇地问道:“你认识我?”
白意动了动身子,小声地说:“嗯,你在学校很有名的。”
沈崎露出一个十分温和的笑容:“你好,说起来我好像在2班见过你,你是2班的?”
白意红着脸应了一声,又开口:“嗯,那个……医药费,我……可以迟点给你吗?”
沈崎想到了他那发白的校服,温声回答:“没关系,你什么时候还我都可以,我不急用的。我们交个朋友吧,以后有事你可以来一班找我。”
白意害羞地道了一声谢。
沈崎看着他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低笑一声:“你的信息素是含羞草,和你本人很像。”
白意愣了一下,他提到了自己的信息素,但是他没有嘲讽自己,他在自己心里的好感度一下子直升。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过后,他不仅认识了无话不说的沈崎,原本找他麻烦的alpha也躲得远远的。
他一直很好奇沈崎那时候是怎么准确的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毕竟含羞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只有一股很淡、很普通的清香味。
记忆中的沈崎和面前的沈崎的身影重合在一起,一年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容貌上显得更加成熟,五官更加的立体。
白意不想要沈崎为自己感到担心,所以将王川等人的事没有说出来,回答道:“没有。”
沈崎放心地点点头:“他们以后找你,你就告诉我。”
“好。”
等他们吃完饭后,雨势已经小了很多,街头的霓虹灯都已经亮起,展现出了江城的一片繁华。
“你们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白意听到这句话还想了一会儿,然后才回答:“嗯,是。”
沈崎发动汽车,白意问出了他一直都很好奇的事:“你是未成年alpha,为什么可以开车?没有交警罚你吗?”
沈崎大概是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些,只是浅浅地皱了皱眉:“大概……和家里有关吧!”
白意不了解贵族圈的弯弯道道,只是满脸羡慕地点点头。
“你今天下午怎么去学校了?”
“我嘛,学业还没有完成啊。”沈崎向白意无奈的耸耸肩。
白意被逗笑了:“那以后又可以见到你了。”
“是啊,马上快期末考了吧?”
“嗯。”白意回答道。
“时间过得真快,高二已经快结束了。”
……
车很快停在了沈崎熟悉的小巷,他笑着下车把伞撑车门前等着白意:“这么长时间了这里还是没什么变化。”
“是啊,他们一直说这里要拆,让我们赶紧搬走,可是拆迁款一直不下来,我们也不愿意走。他们也动不了工,就搁置下来了,一搁就是一年多。”白意感叹道。
向沈崎道了别后他走进小巷,脚下却被什么硬硬的东西绊了一下,他打着伞急忙稳住身形。他向地上瞧去,隐约看起来像是一个大管子,他没当回事的继续向前走。
次日白意起的很早,天灰蒙蒙的还没有亮就已经,他在小巷又看到昨天晚上的“管子”,旁边还堆了一堆,他走到“管子”尽头才看清这是路灯。
他也没有当回事只当是其他地方暂存的,毕竟这里又偏又破,已经鲜有人知道了,而且政府因为太偏僻也不想管,要不然这个地方不可能还这么破烂不堪。
他快步走出巷子,转弯就走进了另一个小巷子里。
灰暗的日色里,只有一处地方亮着白色的灯,灯光打在一面墙皮脱落的墙上,上面的拆字已经看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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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