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还没说话,他就迫不及待的抬起头亲了上去。两唇相碰,程煜激动到手抖——原来接吻是这个感觉。他搂着卿言的脖子,笨拙而青涩的张开嘴巴将他冰凉的嘴唇含住,细细品尝。
他实在太笨了。
卿言忍无可忍,直接夺回主权,扣住他后脑勺将他带入了一个他从未踏足的世界。程煜承受不住如此热烈的亲吻,整个人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浑身都因为刺激而细微的颤抖。
汹涌的、火热的、缠绵的、纠缠不休的。气息的交融,近在咫尺的融化了轻微水汽,程煜心尖都在发颤,眼角不受控制的滑落生理性泪水沁湿了浓密的眼睫毛。
宽大粗糙的手掌贴着腰间往上,挑开衣摆往里,毫无缝隙的贴合上肋骨,程煜咽了咽喉咙,激动的勾腿挂在卿言腰上。非常主动的的去挑火。
…...
清晨鸟鸣鸡叫,晨光从头顶撒入洞中,金黄温暖的光照亮了这一小小的空间。
程煜睁开眼睛,和一颗豹子头对了个睁眼,瞬间被吓了一跳。猛的坐起身,突然脑子里的记忆回归,他才想起昨晚——是他要求抱着豹子哥睡的。
呼……
程煜长呼一口气,见豹子哥还睡着,他有些恍惚的想起昨晚那个梦。他摸了摸嘴唇,有些轻微刺痛,这让他刚清醒的脑子更朦胧了。
怎么真跟亲了大半天一样,嘴唇好像涨涨的,有点微微的刺疼。难不成是自己做梦梦的太认真了,无意间自己咬了自己嘴唇给咬伤了?
想到昨晚那个梦,程煜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真他妈太真实了,就好像他昨晚真的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激烈拥吻,尝试着要开枪却发现他实在无法承受时,那位大帅哥就放弃了进攻,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来解决。
帅哥的手宽大而粗糙,紧密贴合,彼此温度都能感知到。最后在帅哥的努力下,它们一起迸发。
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梦呢。
程煜真的感觉自己和那个帅哥热烈kiss之后又友好的让彼此的弟弟互相打了招呼一样,那种清爽而舒适的感觉,好像真的宣发之后的轻松。
卿言。
梦里的那个帅哥叫卿言。长的帅声音好听就算了,就连名字都这么的有意境和好听。
程煜一整天都念着这个名字,豹子哥醒了之后他也顾不得和它聊天了,满脑子都是——如果那个帅哥以后每天都能到他梦里就好了。
昨天白转了一圈,程煜今天没有开车出去乱转了,车里的油已经所剩无几,等用在“刀刃”上,所以他打算到处走走,等找到了真正出去的路,他再开车离开这。否则他把车耗没油了,到时候就算找到了出去的路他也没法把他老婆带着,他老婆价值七万,刚到手没开多久,他可舍不得抛下。
然而转了两天,他往左往右往哪都是一片片的森林,好似这里永远没有走出去的路。
“到底要往哪里走才能走出这里!”程煜回头瞪视豹子哥,“你真不知道路?”
这两天豹子哥每次都跟着他出来转,像个兢兢业业每天站岗的保镖,可它就是不指路,单纯的陪着程煜,哪怕程煜问它,它也毫无反应,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的。
程煜放弃了,说不定这豹子哥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能听得懂人话,估计不是不说,而是压根不知道他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吧。那天能听懂不过也是他受伤了,他没有恶意的靠近让它意识到自己不是要伤害它,所以它才会点头,误打误撞就让他以为这只豹子能听得懂所有人类语言了。
细想一下,这几天豹子哥对他的说的话好像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比如让他去找食物,它就去了,又比如晚上问它能不能抱着睡,它就用尾巴点他脸表示可以,但一旦他说别的,问它路,它就毫无反应。
可能是因为刚好他叫它去找食物的时候它也饿了,或者是知道该到饭点了就顺势去了,他冷的发抖,它虽是动物,但也不是智障,所以才会知道他表达的是什么,而别的更深更难一点的,它就无法听懂了?
回到山洞前,程煜挥手吩咐,“你去找食物。”
这几天豹子哥还算听话,他一挥手,它就晃悠着常常的尾巴朝森林里走去,半个小时之内他就会叼着食物回来,且每天不重样。
程煜看着它迈着近两米的巨大身形进了不远处的林子里,心里夸了句真威风,扭头就摸起了自己的坐骑。原本他觉得他老婆已经够酷了,在车场没几个车比他更好的,但对比起那个四条腿的坐骑,忽然觉得他老婆也就一般般。
不知请豹子哥给他当一会坐骑他愿不愿意?想到自己能骑着一只大豹子招摇过市,程煜就觉得无比神气。
程煜拍拍自己老婆,坐到一旁等豹子哥带吃的回来。
他手肘撑着膝盖,手托下巴,看着地上的蚂蚁合力搬动一只体型比它们大上几十倍的死虫子,脑子里突然又想起了两天前那个晚上的梦境。
好可惜,那个帅哥这两天都没到他梦里。
程煜撑着脸叹气,心道那帅哥要是能再来就好了。这次他必须要梦到提枪上战场,朝着里面发子弹才醒来。
在梦里怎么也那么的真实呢,居然那么的难受,让他又期待又害怕。不过这可以看出,梦里的帅哥是个绅士——他一疼,他立马就停了,而且说什么也不继续,而是换了更温和的方式来让他爽快了。
这么帅气又绅士体贴的男人,怎么就只是个梦境人物呢,要是真的就好了。
程煜倒不是梦里和人开心了一下就爱上了,而是他本身就是个颜控。虽然中学时期就意识到了自己这方面和常人不同,他也一直都有在观察身边的男性,但毫不夸张的说,完全没有人的脸是让他看一眼就记住、并且深深为此着迷的。
而梦里那个帅哥的脸就很符合他的审美,五官立体而深邃,金发碧眼的混血儿,啧,简直精准的长在了他的审美口味上。若是能常来他梦里玩就好了。
程煜刚想的认真,豹子哥就叼着食物回来了——今天它带回来的是两只程煜从未见过的动物。皮毛金黄,嘴巴扁平细长,总体形态长的像鸭但又不是鸭。
“这能吃吗?”他问。
豹子哥甩到他脚边。“这真能吃?”程煜还有些怀疑。
豹子哥朝他低吼了声,程煜撇撇嘴,道:“凶什么凶,烤好了给你先吃,有毒也先毒死你。”
他拎着那两只不知名的动物去了小河边处理。豹子哥居然没跟上他,反正离山洞不远,他也不担心,在河边处理了食物,刚起身准备走,结果看到了河里游动的鱼。
有鱼!
前几次来都有豹子哥陪着他,他除了处理食物之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豹子哥身上,全神贯注的观察那只高冷到爆的大豹子,加上他在蹲在河边时鱼儿都不敢靠近,没往远处看自然注意不到,今天豹子哥没跟着来,注意力没被转移,他才发现河里居然有鱼。
在这里几天了,几乎天天都是吃烤肉,程煜觉得腻的不行,突然想抓两条鱼来尝尝。他本身就很爱吃鱼的。
说干就干,放下东西撩起裤管,程煜二话不说就踏进河里。结果鱼游的飞快,他没有技巧没有计划,闷头就抓哪里抓得到,最后不但没摸到鱼,还踩到石头脚底一滑把自己摔了个四脚朝天,哗啦啦水声响起,他跌入水中被呛了两口水才被一股猛力给拉了起来。
水流到眼睛里,刺的生疼。程煜抹掉脸上的水艰难睁开眼睛,才看到把他叼起来的是豹子哥。
豹子哥身上的毛发也湿了不少,它晃着脑袋,水珠甩的飞起,溅到了他脸上。程煜有些狼狈又尴尬,嗫嚅着解释:“我,我就是想抓条鱼来烤。”哪想到自己这么没用,就这也摔了。
豹子哥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将自己身上的水甩的差不多之后就潇洒的跳到了岸上。
程煜撇撇嘴,拖着一身水上了岸。好在白天太阳大温度高,他也不至于会冷,拎着处理好的食物回到洞口,见豹子哥趴在干净的岩石上眯眼晒太阳,他岔岔不平的哼哧一口气,就转身进了洞里。
得将衣服的水拧干了再烤一烤,气温虽高,但也不能湿着穿,一来不确定会不会冻感冒,二来是试衣服穿着非常不舒服。
程煜脱下身上的湿衣服,将水全部拧干再套上,转身走出山洞。豹子哥还在晒太阳,黄色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光似的。程煜用打火机点了火,等烧的旺了就架着那两只像鸭子又不是鸭子的动物烤了起来,人也坐到火堆边烤。
其实应该把衣服脱下来烤会干的更快的,但那样不自在。
虽说豹子哥只是一只动物,但程煜总觉得这只豹子和他认知中的豹子不一样,毕竟这里的月亮都是和他所认知里的月亮不同一颜色,看这豹子体型如此巨大就知并不简单,因此让他赤身在它面前被它盯着的话好像也做不到当它不存在。
程煜百无聊赖的看着表皮已经焦黄的食物,突然察觉到右小腿时不时就传来一阵隐隐的刺痛,他撩开裤管,才发现右小腿外边有一道近五厘米长的划伤,伤口不大,但也流了血。程煜皮肤白,毛发也不旺盛,因此浅浅的血痕盘踞在白皙的小腿上显得格外突兀。
是河里的石头划的吗?
程煜摔进河里的时候手忙脚乱了根本没注意到疼,这会静坐下来了才发现自己这腿上的伤。
消毒水和药粉那天都给豹子哥用完了,现在除了创可贴也没别的东西利用,程煜准备起身去拿包,贴两个创可贴寻求个心理安慰就行,这点小伤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比起他以前玩的那些极限运动中受的伤,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这点划伤简直就是比掉了一根头发高一点的程度。
然而他刚手撑着地准备起来,一直趴在岩石上晒太阳当他透明人的豹子哥突然纵身一跃从上边跳了下来,稳稳落地后径直走到他面前。
程煜不懂它要干嘛,坐着没动。
“豹子哥,你……”
轰!
程煜感觉自己的腿被温度适中的水裹住了,然而那只是豹子哥的舌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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