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傅家老宅的,等到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坑洞的上方。
他站在坑洞边缘处呆愣着不知道该做什么,身边的傅家人在忙忙碌碌的想办法救人,他的耳边还传来一些没关系的外人的八卦。
“诶,傅家老宅这座山里怎么会有个坑啊?”一个少年胆大的在这种场合问了句现在不该问的话。
兴许是他的大胆感染了旁边的人,所以他身边另一个男人也撑着胆子回答:“这傅家的老宅子是他们先辈住过的,那个时候人还需要打猎才能维持生活,所以才挖了这么个坑,不稀奇吧,你不知道吗?”
少年人听了却真的流露出了一抹稀奇的神色:“原来如此,我还从来没见过打猎用的坑呢。”
一听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少爷发言。
“快别八卦了,赶紧帮忙。”不远处又来了个人叫嚷。
少年与男人一起走了过去。
贺家嘉就看着傅渡的爸爸着急的跳下了那个坑洞,那坑虽然深,但对于傅爸爸一个成年人来讲不算什么,只不过贺家嘉还是个小孩儿,而且还对这个坑有了不小的阴影,所以突然间看见傅爸爸跳下去还以为他要自杀。
但他眼神跟着傅爸爸来到坑底却发现他一点事也没有,不由松了口气,但还是在哭:“呜呜呜傅........傅叔叔,你们快点........快点上来吧。”
贺家嘉还是有点后怕,总觉得这坑会吃人似的。
一边的傅老爷子看见这场面后焦急的喊到:“梯子!快,把老宅的梯子搬过来!”
贺父贺母听见这声音连忙反应过来,贺母推搡起身边的丈夫:“贺肖,你快去。”
“那你照顾好傅老爷子。”贺肖嘱咐。
于是贺母目送她的丈夫离开,转身去安抚傅老爷子了。
傅妈妈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对着老爷子说:“爸,我已经打电话给120了,救护车马上就到,您先坐下歇会。”
贺肖带着一群男人赶回傅家老宅,挑了个最长的梯子就火急火燎的又朝坑洞那边跑。
最后他们把傅渡从贺弥手里救走的时候已经快深夜了,大人们因为太担心傅渡以至于都忘了坑底还有个贺弥。
救护车来的很快,几乎是在傅渡被救上来没多久就到了。
人群把傅渡送进了救护车,然后又被护士们驱散,就在救护车的门要被关上的前一刻,有个护士看见了自己爬上坑洞的贺弥。
因为贺弥的身上都是血所以那个护士有点疑惑为什么那小孩儿是自己爬上来的,她忍不住大声喊到:“那边那个男孩儿,受伤了就过来啊。”
某个想要巴结傅贺两家的人找准时机把贺弥抱起来送进了救护车里,临关门前还补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大夫,孩子不懂事。”
这句话被傅贺两家的人都听见耳里,立时面色不善的望向那个人,惊的他又识趣的啥也不敢说了。
医院里,一批被强制进入发情的人们被戴着防毒面具的护士们用担架抬着跑去急救室,一边跑一边喷洒着阻隔喷雾,不让他们的信息素外泄导致整个医院的人都跟着阵亡。
等事件里的所有人都被安顿好之后,跟着一起来的傅渡随手抓来一个负责这次事件的护士问:“护士小姐,佳佳演唱会被强制发情的人为什么抑制剂没用你们查到了吗?”
那个被拉来的小护士原本正因为莫名其妙的拉扯想骂街来着,但一看拉住自己的居然是傅家的大公子傅渡,此前一直有在电视上刷过存在感的傅渡!
她连忙一脸花痴样的,用酥软的语气回答:“啊?啊,佳佳演唱会啊,那个是因为传播源头的Omega是个大龄剩O,都三十多岁了连个临时标记都没有,这次发情期又来的很猛烈,所以一般正常用量的抑制剂就不管用了。”
傅渡听到答案用笑容表示感谢:“谢谢。”
“没有。”护士小姐看傅渡的脸看的入神,连傅渡问完问题为什么还不走这种常识都抛诸脑后了。
“对了。”傅渡看铺垫的差不多,于是准备切入正题。
“什么?”
“这次事件里有个蓝眼睛穿着花里胡哨裙子的姑娘,她怎么样?”
“啊?”护士小姐疑惑的思索一番,突然想通什么,她说:“哦哦,蓝眼睛,根据傅先生你的描述,这批人里确实有个蓝眼睛穿着洛丽塔的,不过他是个男人。”
“男人?”傅渡的脸一下笑不出来了,他现在比刚才的护士还疑惑“怎么会是男人?”
护士小姐也不知道,她其实特想问一句您难道没听说过女装大佬吗?但看傅渡现在的表情她觉得还是不要再在他那已经快要崩塌的世界观上添一脚了。
“我不知道,不过他没什么大碍,他怀孕了,孕妇会在怀孕期间自主产生保护屏障,阻隔大部分对母体有害的物质,信息素就在其中,他是在拼命抑制自己信息度扩散的时候累虚脱了而已,休息下就能出院。”
傅渡再次道了声谢,鬼使神差的问到了蓝眼睛男孩的病房号,告别护士之后就开始乱七八糟的胡乱想一通。
他不知道既然那个男孩已经怀孕了,他还该不该去冒昧打扰他,但想想他连房间号都问到了不去不就白问了,而且他也没什么别的心思,所以鬼使神差的,他还是朝着问到的病号房走了。
贺家嘉在忙活发生的事故的时候发现贺弥也被卷进去了,贺弥算是他的半个嗓子,所以他破天荒的对这件事上心起来。
可等把人都送去医院检查之后,他看到了贺弥的那份确诊怀孕的病单,觉得他就像个小丑一样只配供人笑话,他那么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贺弥不费吹灰之力就以数倍的成果完败他,连一丝的可比性都没有。
他站在贺弥的病床前,知道贺弥只是累的虚脱昏过去,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看着,于是上手去推搡贺弥的肩膀:“贺弥!我知道你好的很,给我起来!”
病房门却在这时被“吱呀——”一声推开。
贺家嘉回头就看见了一脸震惊的傅渡,一脸震惊从傅渡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但这还没完。
贺弥只是昏睡了,所以一被外界强行拉扯他就意识回笼的醒了,刚醒过来还没回想起发生了什么迎面就看见病房里的另外两个人。
贺弥瞬间瞌睡全无,也想起来之前的事了,他顿觉大事不妙。
果然,下一秒傅渡就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问:“贺弥?”
............
房间里一片死寂,没有人敢回答这句话。
傅渡本来是被贺弥欺骗他的事愤怒的情绪失控,但又强行拉回理智以后想起来刚才护士的话一下子犹如头顶灌了一头冷水,把他的气焰全浇灭了。
他上前把还没来得及穿病号服的贺弥拉下床,努力维持镇定的开口:“医生说你没大碍,醒了就能出院,跟我走。”
贺弥被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满头问号,连去哪都没问出来就被贺家嘉给拦住了。
贺家嘉表情狰狞的把手架在了他们两人牵着的手上用委屈的口吻说:“不行!”
“放手。”傅渡的话没有感情,他看在小时候的事情上已经很努力强忍揍他一顿的冲动了,就算是他的未婚夫,忤逆他的想法也很让人恼火。
贺家嘉被傅渡从来没有过的表情瞪视,吓得他腿软到摔在地上去了。
傅渡再也不去看贺家嘉,带着傅渡径直走出病房。
傅渡想起来他的车还停在贺家嘉演唱会的地下车库里,所以叫了辆出租。
在出租车里他也已经完全掩盖不了自己的情绪,小腿像抽筋一样一路抖到了目的地。
贺弥下车看见眼前的建筑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眼前这栋楼里有一个傅渡买下来的单人公寓,他不喜欢一个人住大房子,所以在离傅家公司和他租的公寓最近的地段买下了这里的公寓。
不过这里也不算傅渡买的公寓里最贵的,只能算他来的最勤的。
傅渡这时候也下了车,拉着贺弥的手就上了楼。
刚一进屋傅渡就激动的把贺弥扔到了他那张能容纳三四人的大床上,贺弥在床上弹跳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傅渡欺身而上吻住了贺弥的嘴唇。
过了不知多久以后,贺弥快喘不过气于是挣扎起来,傅渡感应到了他的缺氧与他唇舌分离拉出一条细长的银色水液,最后因为距离太远落回到了贺弥的嘴里。
傅渡看着贺弥那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颊,缓缓道:“从今天开始到你开学,待在这里好好养胎哪也不许去。”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