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叶零榆面色的时候席槿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席琛劈头盖脸一顿骂,席槿没吭声。
她赶紧把车开了过来,一路上,席槿记不清自己闯了多少了红灯,一颗心始终是悬着的。
直到看着叶零榆被推进急诊,她卸了力一般靠在医院的墙面。
席琛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砰——”的一声狠狠砸在她脸上。
“你他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是不是非得玩到出人命!”席琛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席琛力气很大,席槿脸被打得歪向一旁。
口腔迅速涌出腥味,她摇了摇头,喃喃说道:“不是……”
席琛一直都知道席槿的癖好,只是他们兄妹一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可是现在……
席琛闭了闭眼睛。
他不敢想,叶零榆躺在哪里有多痛苦多绝望。
愤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席琛松开了抓着她衣领的手。
席槿从来没有觉得夜晚会这么漫长,像一条没有光亮的隧道,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她就按着这个姿势靠墙站着,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直到急诊室的门终于被打开,漆黑的瞳孔瞬间涌上希翼,追着门的方向走了上去。
叶零榆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张脸毫无血色,嘴唇干裂。
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仿佛轻轻一推就会被推倒疼哭。
席琛去缴费了,席槿听着医生的叮嘱。
“患者是因为感染导致的突发性高烧昏迷,肠胃的话也不太好,有些营养不良,身上的伤……”
医生话一顿,打量着看了两眼席槿,“伤口多注意一下,尽量不好碰水。”
“嗯。”席槿点了点头。
听完叮嘱,她转身走进病房。
倒了杯温水,然后用面前,一点一点浸湿他干裂的嘴唇。
‘我可跟你说,你这性子得摆正,总是那么粗鲁的对待我的心肝宝贝,哪天他受不了他跑了怎么办’
脑海中响起宋远的话。
叶零榆就在自己眼前,很安静,乖的不像话。
席槿有些无力的垂下眼眸,不由得恍惚起来。
她是不是错了?
他会不会恨自己?
叶零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映入眼帘的事白色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
他愣了一下,神色一紧。
他记得席槿把他锁在房间里没有给衣服他穿,谁送他来的医院?
身上疼得厉害,浑身跟散架一样。
侧头,叶零榆看到了趴在床边的席槿。
手被她紧紧抓着,她抓得很紧,叶零榆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手拽了出来。
紧抓的东西忽然消失,睡梦中的席槿皱了皱眉,猛地睁开眼。
昂首,对上后者没有波澜的眼睛。
“醒了?”她哑声说道,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叶零榆没有回应,把手塞到了被子里,躲开她的视线,扭头看向另一边。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席槿没有气恼,接着询问。
从昨天中午开始,叶零榆一天都没有吃饭,现在又躺了一天,胃饿的难受。
不想看见席槿,一看见她,脑子里全部都是那天他被带回去,铁链锁在床头,疼得受不了跟她求饶低三下四的模样……
“现在是什么时候?”叶零榆嗓子干的厉害,说话声音很低。
席槿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打开手机,屏幕的光反射在她脸上。
“五月三号星期天凌晨两点三十五分!”
叶零榆:“……”
凌晨两点多了,原来他快睡了一天。
席槿起身倒了一杯温水,也不管人愿不愿意,坐在床边把人扶坐起来,揽到怀里。
水递到他唇边,作势要喂他。
“温的,润润喉咙。”
叶零榆这才发现,他嗓子虽然干,但是他的嘴唇不干,反倒是润润的,像是一片湿地。
“我自己来。”
叶零榆拒绝她,右手被锁链勒得太深缠了绷带有些不好操作,干脆两只手并用,自己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
趁着这个时间,他用余光偷偷打量她。
也不知道她多久没有睡,脸上难看憔悴,一双深邃的眼睛充满大大小小的红血丝,就连头发也有些凌乱,
在他的记忆力,席槿一直都是高傲,独断专行,从来还有看到她这幅样子。
喝完水,叶零榆把杯子递给她放好,自己则是重新躺了回去。
“你……”
“你回去吧。”
席槿刚说话就被叶零榆打断,听到那句话她满脸不可置信,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捏了一样。
她喉头发紧,“……好。”
“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打电话告诉我。”
叮嘱了几句,席槿离开了病房。
这一切事情皆因她而起,是她咎由自取。
他讨厌她,恨她,都是应该的。
席槿没有离开,而是找了个离病房不远空款的地方,打了电话。
“喂哥。”
电话那头传出暴躁的怒骂声:“席槿你脑子萎缩了是不是?你看一下现在几点?”
席槿没有回答,沉默一会儿她接着说道。
嗓音沉闷,周身的空气将她裹住,夜晚的冷风吹平燥热的心。
“他讨厌我。”
席琛顿时嗤笑一声:“他讨厌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你对他动手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他会不会讨厌你。”
“他叫我走。”
“走呗,你也别耽误他找个好的人。”
不行,不可以。
他不能找别人!
叶零榆只能是她的!
“哥我求你帮帮我,我不想让他离开!”
“这就是你半夜骚扰我的理由?”席琛恨铁不成钢,偏生这人又是自己的亲妹妹,拿她没有办法。
席槿不吱声,默默听着席琛的教导,时不时应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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