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满脸无奈的看着这一堆东西。
感觉右手手指一麻有人打电话过来,是个未生号码。
大姆指一戳,接通了:“喂,是顾生先吗?我们是货拉拉,现在要去拉你的货物,请问你方便吗?”
拉货的,我连房子都没租,你们把我的东西拉去太平洋替精卫填海、还是人工造陆?
“我记得我没有联系过你们。”
司机答疑解惑:“是这样的,你们家季夫人联系我们要过来的。”可能是感到那头的迟疑,司机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那……还需要过来吗?”
“嗯,过来吧。”
挂了电话,顾清又跟家里的宋阿姨回拔了一通。
电话那头好像很忙,一直有说话声,等了几秒,杂音才骤然消失,宋阿姨也回了话:“顾少爷,有什么事吗?。”
顾清漠然开口:“你们找好房子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他用的是陈述句。
宋阿姨哑然:“这…不是我…”
没等她说完,电话就挂了。
顾清早就知道那条消息是宋阿姨发过来的。如果是季月绝对不会叫“小清”这么亲尼的词。
顾清自己都觉得恶心。
顾清凹自收好手机,上楼查看是否有遗漏的东西。
除了大件的家具,其它东西也算清理的干净。他把书桌下方的抽屉打开,发现里面有一张白纸,觉得奇怪,用手捏起来,再翻转过来,顾清看着那幅画,脑海不自觉就闪过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用钢笔描画他的样子。
没错,是那张周千泽送的速写画。
顾清没记错的话,当时自己应该放学就会扔垃圾桶让它不见天日的,但现在它又确确实实地躺在这安详如晚年。
仔细想想收书包时可能连着试卷一起收进来了,都是纸质品,顾清又困得眼皮打架,回到家便一股脑塞进这抽屉里了。
犹豫再三还是把这张纸塞进了书包。
神奇的是这个城市前几天还在刮风,今天就立刻阳光明媚起来。
他倚靠在领家候大姨种的三角梅上等车。
车是没等到,到是招引来了正主。
候大姨叫骂着:“你这小兔崽子,去去去,一边去。”
顾清连忙起身,靠边站。
候大姨一脸肉疼地摸着三角梅的树枝,嘴里念念有词:“哎吆喂!我的心肝宝贝,弄疼你没有,别怕…”
顾清:“……”
安慰好这个“宝贝”转头又骂:“你呀你,不知道自己多高,一米八的高个就是这么欺负人……不是,树的!啊!书白读了是吧,饭都白吃了是吧!看看人家,才长几年,你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一百八十斤总有了吧……”
顾清:“……大姨你这算法不对吧,我没那么重。”
候大姨疑惑:“是吗?……管它呢,算了算了,看在你是初犯,放你一码。”
就算是“宝贝”受伤,也钩不走一点儿八卦之心:“哎小清,你这是干什么啊?”大姨看着地上的东西:“你要搬家,不对,你挺喜欢这边的……不会吧!你么家是不是破产了,我们这的房子是老了点,可也是市中心啊!房价挺贵的。”越猜越有可能:“没错!你破产了。”
顾清无奈:“大姨,别又乌鸦嘴,我还没破产。”
候大姨想起自己的体质,也不敢乱猜了:“哦哦,没破产就好,那你要去哪呀?”
“不知道。”
大姨顿时噎住,不搭话了。
“看春风,看春风,多暖和……”
哼着小曲,拿着剪子修剪三角梅去了。
半小时后,货拉拉才珊珊来迟。
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家”在哪,顾清理所当然的的座上了便车。
货拉拉载着他开到一个小区前停下,顾清抬眼,好似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四周。
这儿不是市中心,不过离市中心也挺近,价格应该不便宜。
季月还算有良心,这小区风景挺好。
顾清加了点钱让司机把东西抬上去。
他看着墙角的一株绣球定定出神。
周千泽的神经细胞一上午都是飘着的,这会儿知道人要来了,搓搓脸,跺跺脚。
听见铃声一个键步飞去开门,看都不看语气飞快道:“同学你好是季阿姨的儿子吧,以后我们就是半个舍友了,快进来……”
可能是周围的空气太冷,凉风一吹无端打了个寒颤。
感觉不妙。
仔仔细细地瞧了来人,脸变戏法似的臭了起来。
真是冤家路窄,周千泽在心里狂扇耳光,这才把自己扇醒了一点。
他和门外的人大眼瞪小眼。
一句话道破了他:“不请我进来了?”
语气上扬,像在调情。
周千泽:“……请请请。”
以后就要打情骂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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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