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节时,各项礼节由鸿胪寺和内务府一同操办。
夜陌寒也赐给了洛羽很多他收藏的稀世珍宝,做了个帝后情深的样子,完了之后又让刘福要了回来。
夜陌寒一想到交泰殿还有一系列的礼节祭祀,就感觉到了浑身无力。
交泰殿是皇后千秋节受庆贺礼的地方,是内廷的小礼堂,皇后每年过生日的庆典和接受庆贺礼都在这里举行。
帝后同体,皇后母仪天下。
皇后的生日自然也带有喜天同庆的味道。
从卯时开始,皇后仪驾于交泰殿左右。
天刚亮,因为没有设皇贵妃、皇妃、妃,而贵人、常在、答应不参与交泰殿行礼,所以后宫的位置没有人就被撤了下去,换上了摄政王的。
帝后的位置在最高处,而夜陌寒左下方的一阶上便是墨殊的位置,他的前面空出一块“舞台”的地方,之后就是参宴的人,被分为两列按品阶依次向后坐。
王妃以下二品以上的命妇来了五六人,大臣基本也是拖家带口。
没过多久,沈江心也一蹦一跳地找到洛羽去叙旧。
终于,那些繁琐的仪式都已经走完,洛羽轻轻地把手搭在夜陌寒的那只比她还尊贵的手上。他们在众大臣及王孙贵族的面前缓缓踏上殿阶,一直走到桌前,转过身。
夜陌寒庄严地宣布:“今日,乃皇后生辰,作为一国之母的生辰理应举国同庆。但是皇后对朕说,现在天下初定不多时,应节俭禁奢,所以朕希望众位爱卿也节俭禁奢,当此为家宴。”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宴席的规格没有超过历年来的最底规格。
说罢,等洛羽收回手后,他坐到龙椅之上。
过了一会儿,摄政王才姗姗来迟。
墨殊面无表情地行完了礼,然后让人将生辰礼抬了进来,没有错,就是抬了进来,而且是由八个壮汉抬了进来。
夜陌寒疑惑地看着面前有2丈高,用红布罩住的东西好奇地问:“爱卿,这是何物?”
墨殊拱手回答道:“这是臣送给娘娘的贺礼。”
洛羽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以前的墨殊送礼极其敷衍、无甚心意,但今年的好像不太一样,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在那天凌幽离开之前,墨殊突然后悔了,
他之前是有私心的。因为夜陌寒,所以他总是对洛羽有着极大的意见,可看到那晚醉酒的试探之后,夜陌寒的反应让他有了放弃的念头。
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阎罗王竟因为一点挫折有了向后退的念头。
可他又不甘心。
既然他不喜欢自己,那他就把他关在摄政王府,锁在那一方之地,日日夜夜“笙歌”……直到他喜欢上自己。
他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撤下红布,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假山,但它一点也不普通,它不是木石山,而是玉山。
殿内的灯光打在那座“山”上,被映得晶莹剔透,众人被惊得差点找不到东南西北,过后又是啧喷奇叹。
康启国盛产玉,可这么大的玉却是几乎没有人见过,可见墨殊对礼物也是上了心的。
不知哪里的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闯入众人耳中:“这么大的玉!不说成色这般好,就说是这么大的,能见过的人怕也是廖廖无几。摄政王可真舍得花如此大的手笔。”
言语之间的意思可谓是显尔易见,众人听后也是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夜陌寒和墨殊的脸色。
只有洛羽一人看到,墨殊对着说话的人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洛羽的心中充满了震撼。
不是!
你们相爱相杀,别带上我啊!
OK?
我有九条命也不带这么玩的。
大佬,求别call。
夜陌寒听到这些话面色不由发黑,而当事人却是一脸坦荡。
他清冷的声音响彻在大殿:“既然如此,那臣便将此物转献于陛下。等会儿,臣再唤人为皇后娘娘重新添上一份礼物。”
洛羽面上挂着大方的笑,可心中还是忍不住吐槽:
想送给他就直接送呗,拉踩我干什么?
只有我受伤的世界形成了。
夜陌寒听到这些,面色逐渐恢复。墨殊挥了挥手,让人把东西抬着,跟着刘福送去了夜陌寒的寝宫。
这个小插曲过去之后,酒菜也已经陆陆续续被端了上来。
随后,婉转的歌声与萧声响起,江南花魁穿着一身红衣带着宫女登场。
鸾歌凤舞、倾城佳人。
不知不觉就让众人沉醉其中,就连夜陌寒的意识也被干扰一二。
只听“铮”的一声,音乐的高潮响起。冷光一闪,又听刀剑相碰的声音唤醒了众人的思绪,洛羽回过神后,慌张地站起来,大喊:
“护驾,保护皇上。”
夜陌寒回神后,就看到墨殊拿着一把剑挡下飞来的暗器。
他看到台下的江南花魁手中握着几把飞刀,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对方的目标很明确,也没有留后路。夜陌寒看着飞刀直直向他飞来,他自小对武功一窍不通,本来已经准备好等死的他,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
墨殊用剑为夜陌寒挡下几支,又迅速转过身抱住夜陌寒,夜陌寒还没有反应,只听“噗呲”一声,夜陌寒就感觉到了胸口的热度。
花魁没了暗器,被洛羽带人抓了起来。
夜陌寒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第一次这么害怕,刚刚挡在他面前的人现在却软绵绵地躺在他的怀里。
两人的衣袍没一会儿便已鲜血淋漓,夜陌寒失态地大喊:“太医呢!快点找太医……”
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的害怕和紧张,眼眶中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墨殊看着他的样子,安慰道:“别……别哭,我要是死了……你就可以……咳咳咳。”
墨殊咳出一口血又接着说:“你就可以……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了,再……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你了……”
夜陌寒彻底地慌了,他一边大喊太医,一边对着墨殊说:“别说了,别说了。不会的,不会死的……太医呢太医。”
墨殊听着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声说:“陌寒,我真的……心悦你已久了。”
夜陌寒听到了,即使声音很小也听到了。他想说什么,但却被慌忙赶来的太医院医正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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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