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年承就起来了,在以往这个时间他还得再赖会儿床,不过昨天某个人非要说和他一起去上学……
他早上醒来,手机还停留在跟江鱼哲QQ聊天的页面上,
[明天在你家小区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学校。]
[?]
他打出问号后江鱼哲没有接着回他,显然是发完直接睡觉了。
不错,这种自信的程度是他会有的。年承本没想着不理会他,但不知道怎么地早上醒来还是隐约地担心了一下,万一某人一直等下去岂不是显得他很言而无信?
话又说回来,他到底答应江鱼哲了吗。
想来想去,年承还是起来了,他穿好学校的校服,不急不慢的吃着早饭,年母还奇怪他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快八点时候,年承见某人还没过来,已经后悔在这等他了了,江鱼哲是不是在耍自己?正当他看着手表倒数最后三分钟时候,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音从他后面传过来——
“喂——,年承我来了——”
江鱼哲骑着一辆黑白色相间的山地自行车远远地跟年承打招呼,“你离远点,我刹不住了——”
年承看着某人骑着个自行车快速往他这边冲,他听不太清江鱼哲在喊什么,不过从他的表情可以知道,他现在看起来很危险。
江鱼哲一下子冲到了年承面前,车子唰地一下停了下来,江鱼哲仰起头笑道,“好酷这车子,不过看起来我还得再习惯习惯。”
“走啊,坐后面去上课。”江鱼哲对年承说。
年承看着面前的一车一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顿了顿,“坐这个车子?你来骑?”
“呃!怎么样?帅吧。”江鱼哲拍了拍车头催促他道,“快上去,迟到了张安又要来烦我们了。”
年承看了眼手表,现在坐上江鱼哲的车是最明智的做法了。
“走咯。”前面是没头脑开心的江鱼哲,后面是想假装不认识前面人的年承。
怎么自己跟上了贼车一样……
去到班里,前脚刚踏进教室,后脚教导主任老于就来查班了,张安把值勤表拿给他,老于看完点了点头就走了。
江鱼哲趴下去小声对年承吐槽说,“老于最不能忍受有学生迟到了,所以每天都特别准时来查班。”
年承还没从江鱼哲“精湛”的自行车里回过神来,他直接回了句,“这个教导主任还没有你的车技可怕。”
江鱼哲笑出了声,“哪有,不是怕迟到吗。”
“别看我成绩不怎么好,我可是很有班级荣誉感的。”他从书包里摸了个面包给拆开了吃。
年承也笑了笑,但嘴角的弧度却极具蔑视。
一下课张安就跑了过来。
“小哲,你的脸怎么了?”他指着江鱼哲脸上还未完全消下去的淤青,“你被谁给打了啊?”
江鱼哲把他的手指头给拍了回去,“你才被人打了,我是磕着了。”
张安坐在了他前面的位置上,撅着嘴回了句,“不信。”
“不信算了,谁能打到我?”他不屑地看着张安又笑道,“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
年承就静静地看着他忽悠。
“说真的,你俩还一起请假,真没事吧?”张安又不放心地问。
“没事啊,我们这不是好好的。”他望着张安,“怎么这么想你哲哥啊。”
张安翻了个白眼,“……”
“我跟你说,下个月运动会跟之前不一样了,我们学校要跟别校联合一起办。”张安又看着江鱼哲,“好像是定林高中。”
江鱼哲不以为意道,“那又咋了?这样打起来还更刺激。”
张安,“确实,想到可以办那么大一场运动会我就开心。不过这应该也是我们最后一次了。”
江鱼哲点了点头,“不知道,反正先全力以赴吧。”
年承懒洋洋道,“先把你的月考考好吧。”
江鱼哲自怨自艾的拿起了书,然后正色对年承说,“让你见识一下我惊人的学习能力。”
他把笔记本往江鱼哲桌子上一放,然后说了句,“期待。”
定林高中?该不会是他们在的学校吧……年承转过来盯着桌面,
李茂林,王河,不会那么巧吧?在年承不愿回忆起的记忆里,这两个人的名字却一直存在于脑海深处,倒不是因为他们有多重要,只是他们曾经对年承做过的事让他一直都忘不了。
“放学可以去你姐那里吗?”江鱼哲背好了书包扭过脸来问年承。
“呃?你去她那要干嘛?喝咖啡吗?”年承实在不知道江鱼哲在想啥,是不是上次的拿铁太好喝了。
江鱼哲摆了摆手,“不是啊,你不是说要带我复习吗……”他越说好像越没底气,直勾勾地望着年承,“姐姐不是说没事可以去她那里吗。”
“叫姐姐都这么顺嘴了?那是我姐。”年承难得的认真反驳了他一句,“上次说帮你过月考,让你别跟着我,
话还没说完,江鱼哲就打断了他,“别说这个了,现在我来重新修订一下,你帮我补习,我来给大姐姐搬砖,怎么样?”
年承看他眨巴眼睛的样子,随便说了句,“都行。”
他现在好像也习惯和江鱼哲一起回家了。
咖啡店今天人不多,年承他们来的时候辛云栖正在招呼一位老人。
“看来您真的很有自己的想法啊,如果我到了您的年纪不一定比您看的开怀呢。”辛云栖坐在老人对面笑着与他交谈。
看到江鱼哲他们推门走了进来,她喊道,“你们来了啊,今天没多少人呢。”旁边的老爷子笑了笑说,“新店刚开门,不急,不急。”
辛云栖也笑着说,“是啊,我觉得这件咖啡屋的全部实力还没有展现出来。”
“你们俩先找位置坐,我去给你们做咖啡。”辛云栖站起来跟老爷子笑了笑就进去了吧台。
江鱼哲乖巧地说了句谢谢姐姐。
年承走到最里面的一个空位置上坐了下来,然后江鱼哲也过来把书全部掏了出来。
“我现在先把老班留的数学卷子写完。”江鱼哲一边翻书一边看题。年承摸了支笔扫了一眼试卷的大概,然后心里有了个底就刷刷刷地写起来了。
辛云栖把咖啡端了过来,看他们俩都在低头奋笔疾书,开玩笑的跟隔壁桌的老爷爷说,“我的两个弟弟真是又帅又努力。”
老爷爷笑了笑,辛云栖把咖啡放下去然后又去招待了新进来的一位客人。
“年承,你把的选择题都写完了?”江鱼哲默默看了眼他的试卷,每一题上都勾了一些标记,草稿很随意的打在了试卷上。
“怎么写的?”江鱼哲问他。
年承勾完最后一个选择题,抬头看着他说,“很简单,一眼就看出来了。”
江鱼哲愣了下,一度觉得年承在演自己,他低下头接着跟试卷上的题目死磕,公式和数字而已他不信他算不出来。
前几题他顺利的解决了,后面的选择题他就遵循了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的原则。
年承有一个习惯,写完选择题后直接先去写大题,此时他正在思索最后一题该用什么方法解决就听见江鱼哲嘀嘀咕咕地在念叨什么,
“你干嘛呢?”年承没好气地问他。
“我在算这一题。”他用笔敲了敲试卷上的题目,“我都快算出来了。”
年承定睛一看跟自己正在写的是同一题,他问,“你会吗?”
江鱼哲闻言也不理他,直接就拿笔在上面写,不过一会,空页的卷子上满是黑色的笔迹。
“怎么样?”他嘚瑟的看着年承。
年承把他的试卷拿过来看了看,“你会?”
江鱼哲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神神秘秘地说道,“也就一般般会。”
年承没想到江鱼哲居然也会做大题,而且还写对了,看来他也不是那么笨,只要把心思摆正了,月考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他把试卷丢了回去,江鱼哲的笑意更深了,“还是有好多地方要年师傅指导的。”
年承把试卷翻过来接着写其他的题目。
“这道题其实有更简单的解法。”一声温和的声音从年承耳边传来。
老爷爷站在年承旁边看着他的试卷,笑呵呵地对他说,“先把2求出来会更快出结果,写题追求效率的同时也不能忽略了质量啊。”
是刚才的那个老爷爷,年承心想,顺着他的话,年承又重新把题目在心里面演算了一下,果然简单了许多。
江鱼哲好奇地看着旁边的这位老爷爷,“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是高中老师吗?”
闻言老人笑了笑,“不是,我只是一个初中老师,懂的这些是因为以前想要去考高中教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又带上了岁月的痕迹,“可惜,因为某些事情还是接着做了初中教师。”
“过了这么这些内容我也不是很记得了,但是那些刻在心里的知识永远也忘不了。”他又笑着说。
江鱼哲听他说完,把试卷拿展示给他看,“你看,这些变了吗?”
老人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考查的知识没变,不过解法确实都更新颖了。”
江鱼哲附和着他说,“是啊。”
年承看着他俩聊起了天,老人又讲起了他以前教书遇到过的趣事。
他还有一个孙子和他们同级,不过和他们不在一个学校,老人说起他的孙子不禁摇了摇头,“我总是在想到底是我的教育出了问题还是我出了问题,我们俩很少像平常的爷孙一样相处,更多的是沉默。”
江鱼哲安慰他说,“我们年轻人很多思想都跟你们不一样了,所以有矛盾也不奇怪,我也经常和我妈闹别扭呢。”
老人家笑了笑,看着面前的江鱼哲他就想到了和自己孙子那极少的温存画面。
但愿下次见到他,他们之间都是开怀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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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