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惊澜在心里沉吟了下:“果真是我想的那样了。”
他看下去,待巫师低下头去,踱步走出正门,才将瓦片放回原位。
陈惊澜屈着一条腿,坐在屋脊上,将那份有关符暮春的病症拿在手里,眉眼里闪过一丝明了。
今日与符暮春治病时,他的心里已经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而如今见到这“巫师”身上沾染的浊气,这想法已经慢慢的形成了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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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气阴。
陈惊澜架着牛车将纪不释两人送到海口,便持着银针去到符暮春所在的屋子里为她针灸。
他今日是个上衣下裳的搭配:粉白色上衣、粉紫色下裳。搭了一条嫩黄色的腰带,先前唯念送的那个蓝绿色的荷包挂在上头,反倒是全身最深的颜色了。
符暮春见了他,调侃道:“先生当真好是风流。”
她趴着,一只胳膊肘撑在床上,将下巴托起,穿着的肚兜微微裸露出一分酥胸,竟由几分媚眼成丝的感觉。
陈惊澜站在床边,抚着她的后背,时时下却一针,道:“不及小姐半分。”
“哦?你这么说,可是为了让我喜欢你。”
“小姐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便是了。”
符暮春歪歪头,一双柳叶眼黏在陈惊澜身上,款款道:“先生模样如此貌美,不知是不是妻妾成群?”
陈惊澜笑笑,岔嘴道:“小姐可还有病在身呢。”
“先生这是嫌弃我了?”符暮春嗔怪道。
“正是。”
“……”
符暮春脸上的笑容有几分挂不住,最后只道:“先生的话可真是不给妾身面子,当真是让妾身好真伤心呢。”
她故作伤感的抹了下眼角,细长的手指顺着身前,轻轻的搭在陈惊澜放在床沿上的手背上,一字一顿的道:“先生,摸摸我的心口吧。那里闷痛呢。”
陈惊澜心觉有趣的挑了挑头。他的目光扫在符暮春的腿上,上头仍旧有红紫色的痘印,跟汇聚成一团的红斑,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它们亦格外的美丽。
——“就像光洁的玉石一样。”
陈惊澜心下微动。他站直身子,握紧符暮春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掌,另一只手放在符暮春冰凉的后背的一侧,轻轻的揉捏,感受着那滑润的手感。
他好像真的心动了,眼神里的情绪不明,最后竟是热热的吐出一口气来,弯下腰,靠近了符暮春的耳朵。
“可是,夫人……”
他慢慢的开了口,刻意压低,带有磁性的声音极具魅力,让她不禁又多了几分成就感。
“您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呢。”
空气里随着这一句话的落下,而瞬间凝固了下去。符暮春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很快的回话道:“先生可真会开玩笑。”
陈惊澜站在她的身后,能够明显的看到她的脊背僵直,全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间调动起来,又在极快的速度里,恢复如初。
“还是个老狐狸了。”陈惊澜心道。
他眯起眼,松开拉着符暮春手掌的那只手,将放在桌上的一根布好的银针,扎在了符暮春的背上,跟着用与方才的语气无二样的声音道:“这才不是玩笑话,小姐如此貌美,像狐狸一样会勾搭人了。您如此想要宠我,便是因为我模样讨您喜欢吧。多情的小姐。”
“先生竟是这样想我。”
符暮春老老实实的将那只手收来,与另一只胳膊叠着放在下巴下撑着,有几分嗔怪的道:“先生说话前,也不解释一番,突兀的这样说话,可是让妾身好生吓了一跳。”
“那不知,小姐在怕什么呢。”
“自然是怕……”
符暮春的脊背微微隆起,瞳孔以一种难被人所察觉到的速度,眨成了桃核一样的大小,“怕先生觉得我像狐媚子一样,见一个爱一个。我可不是那般轻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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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