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到龙骨只有两天的路程——风斜秋之前的一队人马,便是将他们往临近京都的地方赶了过去。
“嘎吱——嘎吱。”
囚车的行驶声在耳边回荡,刘新原带着一些人藏匿在山脊的上头,透过下方的灌木林,隐约能见到黑压压的一行人在领着一架囚车行驶在山路上。
那囚车上不是别人,正是贺思离。
刘新原不禁皱了皱眉头。
“告诉他们,虽然有太子殿下到场,但仍要以我的命令为先。”
他低低地跟身侧的人吩咐一句,身边的人得令,随即转身去了。
刘新原便顺着原地的灌木,向下看着那行队伍。
对方已是向着第一处的陷阱走去了。他们大概有六十几人,为首的人身着黑色战袍,手持铁剑,似是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眉头紧皱着,待走到临近陷阱的时候,便立刻停下了步子。
他见状,抬起手来向下一挥,无声地吐出一个“放”字,可原本定好的弓箭手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刘新原暗自“啧”了口,再一次挥手,漫天的箭雨才如流星般从四面八方席卷,直接漫入下面的队伍身上。
“叮叮当当!”
铁剑不断地挥舞起来,打乱天上的乱箭,几十个同样穿着黑袍的人守在囚牢旁,用手里的大刀或血肉之躯来扛住箭,刘新原见了,也就暗自放下了心:对方果然是知道贺思离的作用的。
“擦——”
满天的箭矢再度射来,领头的人顾不得陷阱,一面走着一面往后退,不过是数十步,整个人便突兀地掉进了陷阱里。
“噗呲。”
尖锐的木刺刺穿他的胸膛,如同打开了什么开关,定好的陷阱一道又一道地触发,白色的毒烟立马就弥漫了视线。
最后一道箭雨落定,待到毒烟悄无声息地散去大半,原地的人已是倒了大半。
刘新原眯了眯眼,清晰地看见从迷迷茫茫的雾中,那还活着的人踩着已死的人的尸骨,推着那辆载着贺思离的囚车,从最开始的半道,闯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贺思离仍是安全的。
他放下心来,与那冲下山坡的人一起冲进队伍里,陷入了厮杀之中。
鲜血涓涓,染红了手中的刀柄,那些个人自知栽了,便立刻站立在囚车旁边,将囚车的门打开,威胁道:“此次来这,是我们陛下少算一局,你们当得上聪明二字,这人未曾威胁到你们,但就是不知,他死在你眼前要是如何。”
他持出一把剑,将其放置在贺思离的脖颈处,芬嵛见状,下意识便是一语道:“他若是今日死,你就是当晚走。”
“那且足矣!”
男人手中的刀猛地向下一压,却是还未曾得手,一把飞驰而来的匕首就深深地打进了他的手腕里。
他受痛,手下一松,刀立马落在了地上。
刘新原见状,冷笑道:“你便是在我面前把他杀了,我也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但你且要清楚,现在是我们胜了。”
“哈哈哈,天大的笑话。”
男人揉了揉发痛的手腕,就如一个看到心仪学生的老师,眼里透露出一抹光来。
“别躲了。”
他这句话说得不清不楚,一语下去,便是道黑色的身影从一边跳了出来,以包围圈的方式将刘新原等人围在了一起。
“现在,你且看看吧。”
男人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得意来。
陛下派来的八队禁关军,风斜秋派给他五队,出于谨慎,他们明面上只走了四队;这便是他们的后手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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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