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原定下的计划一共就只有三句:
一,静观今晚。
二,据晚成明。
三,后日救主。
风斜秋既是前臣之子,那么之所以能活下来,一定是换了样子被胁迫。
此番放了芬嵛回来,已经是还了曾经的所有旧情,那么今夜将是一个分歧点:若是风府按风不动,那说明风斜秋消息属实,他们要做的是在这五天内,想办法将太子殿下带回;若是有所动静,就说明风斜秋所想的不只是太子殿下——也就是太子殿下暂时安全。那么他们要做的就是去到墨老所在的地方筹兵。
待汇合完毕,才能再寻时机,去救出太子殿下,到时,太子殿下既是诱饵,也是他们必吃的阴谋。
“先将那些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的人给差遣出去,能保住一个是一个,再将我们的人调集起来,分出一部分暗中观察,其余照常展开,不得让人看出太多的纰漏。”
三两句将该有的计划清楚地说出去,刘新原手下一挥,随即连同着芬嵛相视一眼,共同等起了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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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六月,风府一行人由风斜秋腹下的一名大将带队,率着火把数支,铁刃各把,以试图偷窥机密的罪名,围剿海赋楼。
其想法二坐实,刘新原率着一干旧部,冲出围包圈,一路奔向墨老所在的西宁城,却因人手稀少,被困龙骨山脉,干脆深潜入内,有意建立第一所基地。
同月下日,风斜秋上奏朝廷,携着一封有关贺思离的信件,去了朝堂之上。
当今的圣上,便是曾经破了煜国的那位将军,长得人高马大,脸颊带着一圈黑胡子,大夸夸地往皇椅上一坐,尽显王霸之气。
“齐禀圣上,”风斜秋双手作揖,清朗的声音脱口而出,“经过圣上的英明所提,刘新原一队人马已被我困到龙骨山脉,其最近的一座城池为兆和城,他们定会从中离去,还请陛下派我兵力,用来继续围剿。”
“朕已知晓。”
宋皇帝跷出个二郎腿,手微微地磨搓着,“刘新原……这个名字挺陌生嘛。”
“他是上一败国的大将军家的二公子。”
“哦。”
宋皇帝暗暗点头,“上一个国的暗力还是清理了好,免得后来搅得人头疼——这事就交给你来办,若是失败,你的那些亲人们就别活了。”
这话被他说得轻飘飘,风斜秋心里头却忍不住微微一绞,最终郑重地点头,退下去了。
他刚一走,宋皇帝的眼神便猛地一冷。他手掌磨着自己的龙椅,轻声呢喃:“上任将军府里的二公子……?”
他忽然想到了先前在先皇帝枕着的枕头下方看到的东西:那是几份手续,其中就有一份是关于那姓刘的大将军的——为的是辞官。
手续的日期标注的是离他破宫之时的前一个月,写了这位大将军的奢靡、叛乱之决,盖的是皇帝以及两位丞相,四位御史的章,确实是符合了当朝的统领,于是他就没有再多想,只是让人把这几份手续统统都给燃烧掉,而如今刘新原的出现,却是让他晓得了一件事情。
当年的将军府并没有像手续那样写的被抄家、斩首,而是成了先皇后面的唯一一只副手。
宋皇帝是记着的,风斜秋先前就上书过一奏,说是在寮湾城内,出了个海赋楼,里面做主的人的做事风格,让他感觉有几分熟悉。
也正是因为此,他才派他去了海赋楼所在的寮湾城中做事,如今再次想起来,竟是出奇地都能串起来了。
宋皇帝嘴角一勾,心底里已经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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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