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十年,我们互戴了十年绿帽子,出轨对象同一个。
纪念日那天我被我爱人一刀爆头,同居对象带着他卷我钱跑路。
头七回魂,我深情诉说,为的只有拉着我爱人殉情。
装爱啊,我们都很擅长。
1.
头七回魂那天,他们两个早早就坐在沙发上等我了。
灯没有开,我一步步走到沙发前坐下,阴冷的温度让两人不免打了个寒战。
他忍不住颤抖着手拨开火机,点燃了一只烟叼着。
烟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最后慢慢地吐出去。
我看着他,黏稠的血从半截断掉的脖子上涌,咕噜到嘴里面后不受控制地吐出来,染红了沙发。
我爱人开了灯,抽出一张纸,给我擦了擦嘴角。
他擦得不用力,但在发现止不住我的血后就开始暴躁起来,最后他起身,去找了一大截用来防水的胶带,对着我的脖子狠狠地缠绕了三圈。
血止住了。
我咳嗽了一声,看着我爱人,说:“你对我没有惭愧感吗?”
我的眼神极其复杂。
“我为了你专门买了个监控系统监控他的行踪,你都不心动吗?”
我爱人没说话。
因为他破防之后开始跟我互相伤害:“我就说你怎么不愿意让我离开你视线,但是你以为就你这样吗,实际上我不让你做饭的原因是因为我顿顿给你下了慢性毒药,就是为了让你少活几年。”
我的眼神更复杂了。
我看着他,最终薄唇轻吐:“哦,然后呢。”
他给我吐了口烟,坐回了沙发上,说:“然后?然后觉得很可笑。”
我没有理他,而是看着我爱人,轻声说:“你为什么要杀我。”
爱人第一时间并没有开口。
我轻轻叹了口气,最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爱人的身体轻轻地抖动了一下,接着他抬头,声音冷冷清清的,就像是冬天里的雪,“我想看看你有多爱我。”
我的眼神一下变得茫然起来,“爱?我当然最爱你了。”
爱人点头,“是啊,你最爱我了。”
——所以就去死吧。
我一时恍惚。
2.
他叫江岸年,我爱人叫安知州。
我是个有钱人,当年跟江岸年之所以同居,本身就是因为安知州看上江岸年了。
所以对于两人搞在一起给我戴绿帽的行为,我选择闭两只眼。
但是如今死都死了,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质问:“真的不是因为江岸年吗?”
安知州轻轻摇头,碎发的阴影在额头上飘过,显得有些温柔,连声音也是轻轻的:“我只是知道你会回来的。”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我看不透的偏执感,“你知道吗?我也很想感受一下,被人从爱转恨或者又爱又恨的样子,你现在很痛很痛吧?我真是……”
我打断了他疯疯癫癫的话:“我爱你。”
我忍不住想要握住他的手表达爱意,手掌却从他的身上直接穿过。
我叹息,哽咽后哭得是血泪,“真想再抱抱你啊。”
安知州的眼里闪过慌乱跟震惊,他叹息了声,没哭,但是声音哑了:“何必呢……?”
我平静地看着他,血泪还在流。
安知州颤声,语气很缠绵:“赋之,恨我啊。”
我轻笑,“然后呢?”
我不敢听他开口,细数说:“然后我恨你,想要杀掉你给我自己报仇吗?然后呢,就这么看着你害怕我,恐惧我,把我对你过往的爱都化作乌有之后再看着你跟他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我的语气淡淡的,“那我呢?我是反派吗。”
血又流出来了,滴滴答答地从胶带的缝隙里溢出来,沾染着不甘跟怨恨,几乎要染红我屁股下的坐垫。
我哑声:“我不想……让你怕我,一点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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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