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凝成了一片。
顾西茕原本忍俊不禁的脸色微变
他的指尖无意识的收缩着,却没有过问:慕末卿的性格他有几分知晓,如果这时候去过问,对方八成会在解
一个平日常有的笑,就见对方突兀的站了起来,唤道:“宁叔来了!”
他心下被惊的猛地一胀,随即转息将情绪快速的掩埋了下去。他站起身,顺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着一道身着紫袍的人,手持着一把折扇,正站在花园的小径上,站定了脚步往这边看着。
对方的脸色耐人寻味。他将那把折扇一下一下的敲在掌心里,不耐道:“大清早的,不请安就罢了,怎的还来找这个不跟你相干的人?”
这话显然是与慕末卿说的。可宁素忻的那双眼睛,却在盯着尚司秋看。
“嗯……”慕末卿双手一紧,眼神在尚司秋身上乱瞟着,他是希望他开口帮他说话的,但见其早已低下了脸,也只得磨磨唧唧的答道:“我在信里请过安了的。”
“是吗。”宁素忻将折扇最后打定在手心里,笑吟吟的问:“那你跟我再说说,你在与他们聊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他在顾西茕跟尚司秋两人身上徘徊不定,嘴角微微勾起,好似早已料到了接下来的事。
——会说什么呢?
“咚。”
顾西茕胸腔里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模糊中甚至令他产生了一种窒息感。
他抬眸,无声的盯住了宁素忻脸上的表情,浑身毛骨悚然,好似被一股不知从哪来的视线盯出了一个洞。
时间突然凝固了下去。在等待着回答那一个瞬间,他的大脑甚至卡顿到无法思考,只是凭借着本能,任由眼里溢满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警惕,以及决意。
“在聊马蹄糕做的为什么比宫里好吃。”
慕末卿用他那不变的嗓音,破了顾西茕身上几乎凝滞的寒意。
——躲过一劫。
他将攥紧的手掌松开,手心早被汗水浸湿,待到僵硬的肩膀松懈下去,全身的血液也开始重新的流动,他才明确的确定到了那道凝视感的来源。
是身后的。
“哦。那还真的奇奇怪怪。”
宁素忻拖长了几分尾音。“不过,下次若是这般,可不准再提宫里的马蹄糕不好吃了。”
他笑吟吟的看着尚司秋,道:“先行告辞。”随即转身领着慕末卿走却。在临走出两人的视线时,将手里的折扇打了开。那上头只有一个字:“等。”
顾西茕隐约知道宁素忻的意思。他手下扯着自己的衣角,恍若过了许久的同尚司秋道:“不知大人为何方才一直盯着我看?”
“……”
尚司秋沉吟了下,才出声道:“我在想,你为何那般怕他,跟那朵莲花。”是不是就是你嘴里的“三年之约”的关键,我曾经所猜测的“宝物。”
他在心底将未完的话补全,又不觉想到了另一个话题:有关自己失忆的事情。
“你方才,是有猜到的吧。”尚司秋的声音不禁沉了下去。
闻言,顾西茕也就没再隐瞒。他颔首,道:“先说第一个问题吧;我确实是怕他的。不光我,我们整个国度都视他为恶魔。当年,是他自流原的边境,单枪匹马的打上了我国首都,强迫我们签下了那份契约。您或许不信吧,但那时的他确切是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因而,我怕他。”
他的神情里含着几分畏惧。
“这般。”尚司秋点定了手下的结束按钮;在顾西茕开始从“恶魔”两字往后说的时候,他就已经点开了面板的录音功能。
“嗯。”顾西茕敏锐的瞧了瞧他微动的小拇指,继续道:“至于那朵莲花,名字叫做龙血天莲,是我国流原的国宝,也是这场赌约的赌约。”
他顿了顿,“您既然忘了,那我便从头言语:这场三年之约,言的是这三年之内,流原国是否能将自己的国宝夺回手中。若是夺回,则赌约胜利,流原丝毫不损;若是未夺回,则流原将要用圣子来交换国宝,可圣子,又岂是国宝可以堪比的。”
他抿住了唇角,言下讲述了一番关于流原国的历史,最后只道:“等明日清晨,您可以尝试穿上我叔叔的衣服,来到阜街后路的柳岸,我会在那里等您。若是您未来,我只当是您退缩,您便不要当我来过;若是您来了,我会跟您说您想知道的一切。”
话罢,他就干脆以身体不适的理由,要求离了去。
尚司秋听得出他的心思,就只是目送了对方出府,才返回正厅,将手边的信息整理了遍:【流原国原本快要被星离国吞并,在圣子来了之后才得以转机,是一个以圣子为中心的神权国家,国宝是其特殊的代表,更是圣子的直接象征;据说它拥有着能够给人实现愿望的能力。】
末尾打上一个星号,尚司秋紧跟着写上了几句批注:【流原国两方势力割据,分为皇帝以及大将军,皇帝性格残暴懦弱,大将军有谋反之心,多年前曾与皇帝多次交手,事后因为圣子才被迫停息。】
——也就是说明,这次国宝的归属者,决定了谁能做皇帝——三年之约的胜利之法,是将龙血天莲带回流原国,至于交给谁,便看最后的归属了。
而若是失败,就代表着大将军和皇帝,可以因为想要夺取国宝,而大打出手。
尚司秋停住了手里的笔。他有预感,这位流原国、那位他素未谋面的圣子,才是宁素忻最后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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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