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礼自认为的煎熬其实并没有多久。
薛锦为了不让人太过于怀疑自己这种拖延时间的行为,还是在原计划里缩短了一点时间。
但已经足够了。
从薛锦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小男生凹陷的锁骨,对方为了让她更加便捷的佩戴,还特意的弯了弯脖颈。
有时候被她碰得痒了,条件反射的想动,那一小片儿莹白的皮肤在薛锦的视线内晃呀晃。
鼻尖还能闻到很香的洗发水的味道。
明明这个牌子她自己之前也有用过,但是却觉得对方身上的味道格外好闻。
薛锦在这个时候也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是在谋福利还是在锻炼忍耐力。
天知道她到底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贴上去,安静的办公室内,两人的呼吸声都变得不再稳定。
一声不算大的脆响,不知道是谁松了一口气,“好了。”
舒礼经过刚才的折腾,忽然间听到这一声声音,眨了眨眼睛,然后试探性地用手摸了摸脖颈处的项链。
那双修长的手指和精致的项链碰撞到一起,又让薛锦看得有些眼热,她收敛了视线,对人解释:
“买的时候只觉得好看,没想到佩戴起来有些麻烦,好几次都差点戴上,但是又因为手滑扣偏了。”
舒礼呆愣的“哦”了一声,耳朵有些发热。
脑袋里恨不得时间倒流狠狠踹一脚刚才乱想薛医生的自己。
他怎么能用那种想法乱想薛医生!
这个小插曲过了之后,舒礼在薛医生严令禁止下终于把毛巾扔在了一旁。
但他实在找不到别的事情可做,尽管已经做了攻略,但是上面的很多活动放在舒礼的身上显得有些不现实。
舒礼不敢保证,如果他现在走到薛医生的身后给人捏肩,对方会不会把他丢出去,
不过也仅仅只是苦恼了一小会儿没事可做,舒礼的视线在撇到门外墙上的人之后,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自从上次见到薛医生长头发时候的样子后,舒礼就对这件事一直念念不忘。
他自己之前也画过一张想象中的薛医生长头发模样,但是都不比他亲眼在照片上看的惊艳。
舒礼画画有时候会带点主观色彩,尤其是在画人像这方面上,他找到自己存半成品的相册,然后翻出来那一张。
其实薛医生长头发时候的样子和舒礼想象的完全不同,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看起来仍然不是容易相处就是了。
像是一朵颜色艳丽的蔷薇花,让人忍不住赞叹,但是却没有人估算摘下这朵花的代价。
办公室内安静许久,舒礼做什么动作都尽可能的放轻自己的声音。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门,然后直接进来了。
“嘿,医生。”
这声音听得格外地耳熟,舒礼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曾经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他被缠着大半张脸绷带的人吓了一跳,一时间有些恍惚是不是在扮演哪个角色,但是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薛医生的医院。
舒礼面上的表情更加严肃。
他之前在恢复腿的时候遇到过很多患者应激,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残疾的事实。
在背地里怨恨医生的有很多,甚至还有家属联合一块去闹,干扰医生的日常生活。
舒礼悄悄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抱枕。
但凡这人有一丝对薛医生不利的想法,舒礼就会拿着手中的抱枕,然后狠狠地拍过去!
事发突然,薛锦也有些意外面前还在恢复期的人怎么突然从国外跑了回来。
卡特转身,才发现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人,在看到舒礼那张脸后,眼睛里迸发出狂热的情绪。
“你长得真漂亮。”
卡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人,他是纯正的外国人,对于夸赞这种话信口拈来,其中的真假成分有待估量。
但是这一次却是发自内心的夸赞,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人看。
舒礼原本还防备的姿态被人戳穿,见人指着自己说了些他听不懂的话,对方还一直看他的头发,舒礼以为对方是要扯他头发的意思。
他往后退了一步。
卡特往前跟了一步。
舒礼再往后退一步
卡特…
“行了,别吓到他。”薛锦开口制止了这种我退你追的画面,卡特还有些遗憾。
虽然动作上是不动了,但是视线还在紧紧锁定着舒礼,薛锦朝有些无助的人招了招手,“过来。”
藏在薛锦身后的舒礼终于算是放松了下来,看医生和那人的交谈,两个人应该是认识。
薛医生的视线一直没曾离开过,舒礼又想到了自己刚才那副防备的模样被人看到了眼底。
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半张脸,心下暗道自己才更像是有应激反应的人。
“你不在国外呆着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偷拍的狗仔太多了,我消失的这一段时间话题讨论度都没有降下来过,如果再被他们拍到我这副模样。”
卡特指了指自己缠了一绷带的脸。
“我的丑照怎么能让未来可能会成为我新粉丝的人看到?”
薛锦并不想听人废话,“所以呢?”
卡特一脸不可置信(虽然看不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怎么可以这样?”
“合同里我没有义务在国内也给你提供恢复期的服务。”
一直没怎么听懂的舒礼见人终于说了一句中文,但是如此有狭义的一句话,舒礼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是根据声音起伏隐隐约约能猜到一点什么。
他觉得自己不能断章取义,打算过一会儿再做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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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