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的兰栀，嗯，好看……”

兰栀重新进门后，就听睡梦里舟妒一遍遍地呢喃着醉话，时不时发出些笑声。

他悄悄地蹲在他身前，问：“好哥哥，你在说什么？”

舟妒眼睛都没睁开，翻个身子，无意识地回答道：“起开，别打扰我跟我家兰栀说话。”

兰栀笑笑，手掌拍拍他的背，和衣上床搂着他睡了。

6.

兰栀早上醒的时候，舟妒已经不在榻上了。

他转动了一下眼睛，在榻上坐起身，衣服随意地挂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肩膀。

舟妒坐在桌前，本是在发呆，听了动静才转过头来，道：“醒了？过来喝杯茶。”

兰栀走下床，坐到凳子上，听话地将茶喝下去，轻声道：“哥哥今晚还来吗？”

舟妒闻言，双手叠着放在桌上，道：“怎么？这么舍不得我？”

兰栀羞地扫了他一眼没回答。

舟妒便笑笑，走到兰栀面前，俯身亲了亲他的唇，“当然会来。我怎么会舍得你呢？”

兰栀声音娇嗔，“哥哥可要说话算话。”

“当然。”

舟妒喉结滚动，把兰栀打横抱起，放在了榻上，“我昨夜喝醉了，都没想到跟你春宵。今晚我定要补回来。”

兰栀摩挲着他的发，“你头可痛？”

舟妒摇头，唇覆到他唇上，扣着他后脑勺吻。

兰栀闭目回应着他。

片刻舟妒主动松了唇，趴在他身上轻轻摩挲。

兰栀唇角微勾，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轻轻地咬了口他的喉结，“哥哥，兰栀想要银两。”

舟妒被这一口咬得心痒难耐，声音愈发沙哑，“哥哥自然不会亏待你，要多少，自己开口。”

“我只看哥哥爱我有多少。”兰栀微微侧了侧头，眼睛垂看着地面。

舟妒摆正了他的脸，在他脸颊上亲，“你要多少，哥哥都给你，只要你永远陪着哥哥。”

“哥哥是觉得我贪财么。”兰栀轻轻地把枝头放在了他刚亲的位置。

舟妒轻笑一声，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贪财又如何？我喜欢你，就想给你最好的。”

他翻身，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拿着吧。”

兰栀嗯了声，接过银票，端详了一会，才点了点自己的嘴巴，“我更想要哥哥的亲亲。”

舟妒哈哈一笑，俯身亲了亲他，“小妖精。”

他站起身，看看天色，道：“我回府了，你好生呆着。”

兰栀轻轻点头，“哥哥去吧。兰栀等你。”

舟妒点头，又亲了亲他，“我晚上一开门就回来陪你。”

兰栀点头，直到目送他离开，才又拿出那一张银票抖了抖，勾唇道：“哎，小傻子。”

7.

醉梦楼白日不开门，兰栀找了圈老鸨，把她唤出来，手里刚到手的银票给了她。

老鸨哎呦呦地叫了声，“又是舟大少给的？”

兰栀微微颔首，坐到了凳子上，“除了这傻子，我也没别人。”

老鸨道：“你也别总叫人家傻子，改日人家不开心不来见你了。”

“不会。”兰栀给自己倒茶水喝，“我又不当他面见，更何况叫了这也叫情趣。”

他饮了口茶，语气淡淡的。

老鸨砸嘴，收了钱道：“留得住他就行。兰栀，你可有赎身的打算？”

“暂时不考虑。”

兰栀干脆地拒绝，“我一没头脑二没本事，去了就是当沙包。到时候他反手一句，你怎么变了，我哭都没地方去。

“还不如在这里呆着，他人傻钱多，你又不逼迫我卖，我陪他睡睡就什么都有了，不比我去尔虞我诈强？”

老鸨听得放心，“就是说呢，你在我这待着就是，我好吃好喝地伺候你。”

兰栀放了茶杯，点头，“他现在爱我，你待我不好，我就当他面嗖地跳下去，看你俩谁先哭。”

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