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时间沉冤得雪,称被何渡霸凌的大学生承认为是为了热度编造谎言。”
“UP公司否认断签。”
“何渡将于明年一月份回归。”
“何渡再次归团。”
何渡盯着外边形形色色的外国人,他带着黑色的口罩,遮阳帽将脸的三分之一都遮住,穿着一件机车服,身材比例近乎完美,整个人星味十足。
“别怕,这里没有人认识你。”
冷西舟觉得他像一只将自己缩进保护壳里的小猫咪,怯生生地保护着自己。
在他拍摄MV第三次晕倒后,经纪人开始重视他的健康问题,将他送进医院。
冷西舟是助理为他找的顶尖心理医生,在这异国他乡,他将开始为期三个月的心理治疗。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整个人比何渡高出一个脑袋,身材高大挺拔,脸上带着矜贵疏离,只有同身边的少年交谈时才会露出温柔的神情。
他直率地搂住何渡的腰,强迫他仰头望着自己。
“何渡,把帽子和口罩取下来吧。”
细看何渡的脸上已经被闷出细细的薄汗,他的皮肤像剥壳的鸡蛋,细腻柔软,一双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睛闪烁着亮光,仿佛万千星辰孕育其中。
“不要。”
何渡委屈巴巴地反抗道,他赌气似地和他拉开距离,可环顾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又不甘心地跨步回来。
他讨厌人——公司在他失去价值后果断将他雪藏,那些黑粉们所作所为更加让人害怕。冷西舟是不一样的。
他同网上那些喜闻乐见的人不一样,他有自己的判断力,不会被左右,他可以强迫自己依赖他。
那一年里何渡为了保护自己,不愿意和别人接触,事实上他需要一个人,一个不把他当做爱豆的人,可以做朋友,甚至是家人。
冷西舟瞥见他又在发呆,宠溺似地叹口气,他微微低头,用双手将何渡的脸捧起来,手绕道他的耳垂后边,将他脸上的口罩取下来,口罩里面都是汗水。
“你是病人,得听医生的。”
取下口罩的少年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在做练习生的时候,何渡就是这样过着被别人安排的生活,什么时候跳舞,什么时候唱歌,什么时候表演,都有人告诉他。
他不觉冷西舟的话有什么不妥。
可还没走一段路,何渡就有些头晕眼花,即使低着头也觉得别人将炽热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指手画脚,无情嘲讽!
他只觉得自己如同一位即将被绞丝的犯人,脖颈上的绞绳越来越紧,他无论如何挣扎都喘不过气来。
“冷医生……”
本来和冷西舟保持距离的少年直接扑了过来,男人转身接住他,只觉得他呼吸急促,脸色不正常地红润。
“何渡,这里是A国,已经离开那里了,没有人认识你。”
冷西舟搂着何渡的腰,将他拥入怀里,抚摸他的胸口,感受起伏不断的急促呼吸,他的手上上下下,示意他调整呼吸。
“我做不到……冷西舟,我……”
少年用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他紧闭双眼,鼻息之间是他身上的清香,感受从男人手心传来的温度。
很暖很热——
何渡紧闭双眼,才慢慢缓和下来,他整个人都被冷西舟搂在怀里,脸紧紧靠在他的
“牵着我的手,靠在我的肩上,现在试试能不能走出机场。”
何渡紧紧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他缩在他的怀里,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声,他的鼻梁间都是冷汗。
“只能走一段。”
冷西舟被他逗笑,他从包里掏出湿纸巾,替他擦拭滚烫的脸颊,宠溺似地说道:“好,听你的。”
少年宛如牙牙学步的儿童,这一段路走得无比的艰难,好在紧紧握住的手似乎在一直给他勇气,虚扶着他。
到走到机场外面,何渡的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
好在没有人打扰他,否则冷西舟觉得他一定会像受惊的兔子,跳起来然后消失不见。
何渡为自己的进步感到高兴,将手从男人的大手中抽出来时,才发觉手心里满满都是汗水。
现在是A国的初夏,即使是市中心,也很少望见高楼大厦,绿化带掩映,有种置身于森林的错觉。
何渡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他的眼下发青,已经很久没睡个安稳觉,闭上眼耳边是嘈杂的呼喊声,眼前浮现那场演唱会,他被暴怒的黑粉推搡下舞台,摔断了腿。
四面八方来的拳头招呼着他,人群的呐喊声将他淹没,他清清白白,却被钉在耻辱柱上。
冷西舟很敏锐地觉察到他神情的变化,他在招呼好出租车司机后,立刻回到何渡的身边,弯腰用脸颊触碰他的口罩。
脸颊处传来柔软的触碰,他替他挡住视线,为他在这一片阳光之中,投下一片阴影笼罩让他藏匿其中。
“上车。”
冷西舟将手放在他的手上,搂着他示意他往前走。
何渡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如同大提琴琴弦一般,温柔中慢慢将人带进另一个世界。
他猛地仰头,两人的唇搁着口罩触碰在一起,少年眼睛微微睁大,漂亮的杏眼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
冷西舟反倒伸手轻点唇间,露出一副羞涩无害的模样,眉目含笑。
“我喜欢冷医生。”
少年坐上出租车后,这或许就是心理医生的魅力,对于别人的接触和靠近,何渡更多的是一种抗拒和逃避。
可冷西舟不一样,前几次和他的相处,何渡知道只有他能拉他出去。
这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刚刚无论是在机场,还是现在坐在出租车上,他竟没有一点点不适应,不仅不反感,还很想依赖他。
这是家人的感觉,还是朋友的感觉?
真是要命的直球!
冷西舟对这话很受用,他半眯着眼目光突然柔软起来,打量半晌才侧目露出一抹笑容。
“咳咳咳。”
日开千里的老司机很快就从两人的表情中看出一丝暧昧,他直率地问道,“两位是来这度蜜月的?”
A国的语言何渡不会,他盯着冷西舟,示意他转述给他。
“嗯。”
冷西舟伸手将他的口罩往下拉一些,防止他被闷到,他的指尖摩擦过他的发丝。
“何渡,他问我们是不是夫妻?”
少年的耳垂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他瞪一眼男人,眉宇间反而多了几分少年独有的青涩。
何渡对着三层的小洋房很是满意,他将出租车司机递给他的红玫瑰插在裤兜里面,黑色打底的衣服上面用荧光绿写着“02”两个数字,白色的有线耳机缠绕在一起。
冷西舟站在他的前面,打开栅栏的门,一抹白色的身影窜出来。
“萨摩耶!”
“喜欢吗?”
问这话时,冷西舟偏偏头,浓密的睫毛在瞳孔中打下阴影。
“喜欢。”
这小白狗一点也不怕生,像招呼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招呼何渡,可惜还只是只狗崽崽,能做到的也只是用小奶牙咬咬他的裤腿,舔舐他的手指。
冷西舟蹲下将小狗抱起来,放进何渡的怀里,何渡被舔了一脸的口水,笑起来如同鸿羽飘落,甜如蜜糖。
“以后我们就生活在这里,养一条小狗,我下厨,你端菜。
我们可以一起遛狗,一起去外面散步。
别墅第三楼是练习生,你想跳舞,随时都可以。”
听着冷西舟眷恋的语调,如同轻柔的羽毛,挠得耳朵痒痒的,何渡捧着怀里暖暖的小动物,他的眼睛猛地亮起来。
光是简单的几个描述,都让他心驰神往。
别墅内衬的装饰品主要是浅绿色和橙黄色,两种暖色让整个房间充满温馨的氛围。
氤氲的黄油味道让何渡觉得有些饿,他趿拉着拖鞋走进厨房。
“冷医生,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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