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为什么不向我呼救!”
把人塞进车里,尹金诺手扶着车门,脸色铁青盯着他。
刚才她到厕所门外时故意等了一小会儿,遭遇这种紧急情况机会并不多,尹金诺想知道钟意杳到底还是不是像小时候那样依赖她。
那年他们初一,离开呆了六年的熟悉校园,进入崭新的小社会,建立新的人际关系。
钟意杳从小就漂亮,但性格高傲的很,结果可想而知,有同学看不惯他,在放学路上把他堵了。
那天尹金诺值日,就迟那么十来分钟,他就被欺负了,第二天早上刚进学校尹金诺冲进人家班级把人揍了,放下狠话钟意杳由她罩着,她尹金诺是钟意杳的保镖,谁想找他麻烦必须问过她的拳头。
那是尹金诺练武第一次发挥作用,那天起,“钟意杳保镖”的名头牢牢安她头上。
这么多年那些人被她吓住了,她真正动手的次数并不多,“钟意杳保镖”几个字都快被淡忘了,但钟意杳对她很是依赖。
她喜欢赖床,钟意杳总是提前叫醒她,之后会在门前等她,他们上下学都是一起的。
经过这段时间,她怀疑钟意杳还是否在意她的这重身份。
可她等了好一会儿,听那些王八蛋叽叽歪歪一大堆,却始终没等来钟意杳的呼救。
说实话,尹金诺心里很气馁,她在小竹马面前这唯一刷存在感的身份,都快有名无实了。
“我知道你在外面啊,我们久不出现你不会在原地等待。”
钟意杳脸上肌肉抽了几下,挤出一丝笑意。
刚才尹金诺对那几人的狠劲,不仅林立吓坏了,钟意杳一样吓得不轻。
高中事情因为课程辅导,尹金诺暴躁时压着他打屁股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他真担心哪天她暴躁起来,她手里那根防狼棒狠狠打在他屁股上。
她要真打,他没有反抗的可能,他已经不是小孩子,要真有那么一遭也太憋屈了。
所以他得及时止损,难得坚持娇纵几天,此时不得不服个软。
“这么说,你知道你的保镖我会及时出现?”
“当然,你可是我的保镖上将!”
钟意杳点头应答丝毫不带犹豫。
她的小竹马对她的信任度连她都意料不到。
尹金诺圆满了。
所有的郁闷一扫而光。
“嘿,小样儿,嘴真甜,”
某保镖强行在小竹马脸颊“吧唧”一口,得意又神气:“走了这么久该饿了吧?想吃什么我请客!”
“我倒是觉得我们得赶紧离开,到地方你再请不迟。”
又不经同意乱亲他,钟意杳掌心贴在被亲的地方按了按 ,心里立刻燃起无名怒火,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男厕所里传出响动,被敲晕那几个应该醒了。
“好吧,一会儿可别对我客气。”
尹金诺被喜悦冲昏头,根本没注意小竹马的微表情。
对于他着急离开,她当然知道原因,她下手的力道在她的掌控里,那几个猪头应该醒了。
重新出发,车里的氛围变了,
尹金诺把钟意杳的服软会错意,当成他明白她的不可或缺,调侃几句后,又唱起那首阴森森的情歌。
“点一支雪茄,照亮熄灭的红蜡,你背靠着书架,欣赏天使的图画,美丽的月光下披着乌黑的长发长发,雪白的衣裙映着娇艳的玫瑰花,你是不是……”
尹金诺唱的如泣如诉,平日听她一唱就反感阻止她的人却迟迟没有做声。
其实下一句是“你是不是今天要出嫁,你为什么不说话”,可她就不想唱了,莫名的情绪袭上心头,有些烦躁。
“小阿杳。”
“……嗯?”
尹金诺只轻轻叫一声,钟意杳转脸朝她看,眼角似乎闪着光,那是泪,他又被她吓哭了吧?
刚才她吓到他了吗?
心里不禁长长地叹气。
以前她总以为他们还那么年轻,他们还有好长好长的时间在一起,在一起玩,在一起闹,一起为未来奋斗,相互温暖,相互拥抱,那些平日想做就做的的事,现在似乎成了奢侈的愿望。
小竹马已经不是需要她保护的雏鸟,他的翅膀已经充满力量,他要去寻找属于他的天空了。
小竹马要的是正常的人生,而她似乎还在迷茫。
她不知道未来自己会如何,只觉得自己不能像年轻的廖湘湘女士那样,为婚姻所困,前期活的像被驯服的耕牛,被鞭子抽着走。
好不容易获得自由,却忘了原来自己是如何的鲜活,因生活所迫,不做那耕牛了,却变成无所不能的超人拯救她,给她安排好一切。
可尹金诺并不想接受那样的爱,一直觉得她应该一直张扬地活着,生猛的活着。
所以,她应该学着放手,不能这样捆绑着钟意杳了。
“刚才吓到了吗?放心有我在,别人休想伤害你,还有我……不会打你的。”
说完尹金诺想苦笑,她现在说话怎么总是小心翼翼的,总是担心钟意杳误会她。
“还有,丁素儿朋友多,这次她朋友给了三分之一的场地,到场的人肯定不少,也许会遇上你的意中人呢,所以到时候你……你照顾好自己。”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觉收紧,顾装轻松却没敢往旁边看。
“放他自由,放他自由”
她一遍一遍暗示自己,心里却一揪揪的疼。
“听你这意思,这些人里边也可能有你对的上眼的人咯?”
抽了一张纸巾使劲吹鼻涕,钟意杳心里的怒火开始熊熊燃烧。
恨不得现在就把混蛋尹金诺给烧了。
“我们这不是没到站吗?所以我也不清楚呀,一切等到了那,见着人再说,我是提醒你注意安全,我这儿,谁敢打我的主意啊是吧?”
是你个头!
钟意杳从鼻腔里憋出一个“嗯”,吹出鼻涕把纸巾使劲团起来使劲拧,完全把拿纸巾当尹金诺就是了。
夜深路上车辆稀少,李丹阳的车从旁边经过按响几声喇叭,尹金诺回了两声后开始加速。
里边黑黢黢的树影都看不清了,钟意杳不想搭理尹金诺的间歇性疯癫,拿出手机玩消消乐。
“坐车玩手机对眼睛不好,你那眼睛本来就近视,快收了。”
啧!管的还挺宽。
“开你的车,在家我妈管,出来被你管,你是我妈吗?”
“你是我祖宗,我哄着你行了吧?好啦一会儿就到,真别看手机,晚上又该抱怨眼睛疼了。”
后边没车跟着,进入二级路减速后,尹金诺伸手抢了小竹马的手机扔给他一包酒鬼花生。
“剥花生吃,给我剥几粒。”
剥你个大头鬼!
心里不服气,手上却已经开始“咔咔”剥起花生。
“齁咸,少吃点,一会儿又让我给你递水,一趟趟的烦不烦?”
“嘿嘿”
尹金诺心思又被拆穿,她没有狡辩,只是又耍起嘴皮子:“让我家小阿杳伺候一回不容易,都说做饭的人不洗碗,开车的人当然得有人伺候零嘴和水啦!对了小面包来一个。”
“切~”
钟意杳把细心把花生仁处理干净递过去:“现在吃饱了,一会儿你还能吃什么好东西?”
“小阿杳你不懂,丁素儿在酒少不了,一会儿别人为难你,我得帮你挡酒,所以现在垫垫肚子非常有必要。”
钟意杳:“……”
出来前不是说不喝酒吗?
尹金诺这个混蛋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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