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夜陌寒被沈江心影响得也顾不上想其他的了,只想快点把这件事查清楚,最近一连多次发生的事让他对治理好这个国家的信心一再减少。
“凌幽刚刚检查过,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但是发现有些木料已经发黑,甚至有些已经腐烂了。”墨殊捡起一块木料,上面还有一丝潮湿还有一点发黑,他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只是普通的楠木料。
皇宫内重要的房屋都是金丝楠木修建,更别说是祭祀的宗庙了。
“看来是材质上的问题了。”墨殊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材质上?那还真的是大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都敢贪,看来康启国的朝堂也没有多清廉,也是时候该加一波清水了。”
夜陌寒瞳色瞬间冷了下去,他想了想也该把朝堂之中太后那一派的人换一换,适当的还要加一波属于自己的人进去。
“是,这件事就交给臣吧!”墨殊眼底闪过一丝柔情。
“嗯……好。”夜陌寒看着他主动要求也没有拒绝,他想墨殊应该不会看不出来自己躲他了,可为什么结果和他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难道他是开玩笑的?可……也不像啊!
要不说是权倾朝野、驰骋疆场的摄政王,速率这一块儿是真的没得说。但夜陌寒自从那日见到墨殊的样子后,就有一股说不上的奇怪感,好像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
发生一件大事又要沉寂几天,然后又一件大事紧随其后。
养心殿内夜陌寒大怒,他的脸色阴沉的让人不寒而颤,仿佛一触即发的活火山一般。
满地都是凌乱的书籍,其中更是有不少夜陌寒喜爱的孤本,玄七一声不吭地站在身旁,刘福焦急的在殿门口踱着步,他从来没有见过夜陌寒生这么大的气。
“刘公公,陛下可是出什么事儿了?”墨殊看着刘福焦急的模样,急忙的问。
“哎呦,王爷啊!皇上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在里面生气砸了很多东西,您快去看看吧!”刘福如同见了救星般催促着墨殊。
夜陌寒听到门口的声音,让玄七先退了下去,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坐了下来。
墨殊进来后看到满屋的狼藉,他顺手捡了几本离他近的孤本不解地问:
“陛下,这是因为什么事生了这么大的气?怎么连平时最喜爱的《神策军碑帖》都乱扔啊,要是陛下不喜欢了,那不若赠给臣吧!”
“不可能,把书还我。”夜陌寒看着他手中的那本已经有了折痕的孤本,心疼地索要。
“那陛下不若和臣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会气坏的,好吗?”墨殊说话的语调温柔,像是在哄一个二三岁的小孩一般。
“墨殊你莫要把我当做一个孩子哄。”温柔的语调让夜陌寒感到浑身不舒服。
“好。”他的神色中带上了一丝笑意。
“不过是几个大臣的谏言而已。”夜陌寒当然没有说实话,他私底下的势力和玄七在他认为墨殊是不知道的,所以他便随便找了个理由用来掩饰。
“哦~臣有一件事情要和陛下说,大概和大臣们的谏言也有联系。”墨殊说。
“嗯?”
夜陌寒有些好奇,大臣谏言不过是他找的一个借口而已,但是现在墨殊却说有这个事联系,难道真的有人谏言,却没有到自己手上?
“在近两年内冯峰越在洛阳、扬州四五个地方陆续买了矿厂,还有酒楼,仅仅在这一年内就赚了二千万两白银。”墨殊说。
“什么?二千万百银?”
夜陌寒不由地惊讶,就连他自己的私库也没有二千万百银,究竟是他这个皇帝当的太傀儡了呢,还是他没有见过世面啊。
说的好像冯峰越是冯太后的亲弟弟,是皇亲国戚,身份显著。可他怎么想也不可能有如此好的经商头脑,毕竟夜陌寒曾经见到他的时候,以他那副痴傻的样子,一看就是将来没有什么大出息的人。
墨殊看着他的这副样子十分好笑,接着又说:
“虽然说他赚的很多,但是需要的本钱也是要极多的,他就算是把他的那个侯王府卖了,也不可能买那么多的矿厂和酒楼,况且是在洛阳和扬州几个地段又好又繁华的地方。”
“你是说他有贪污的嫌疑?”夜陌寒总算是听出了墨殊话里的话。
“修建宗庙这件事情是冯峰越的一个学生管理的,但是基本上木料和工人的来路都是经过冯峰越推荐的,所以很不难让人怀疑他有贪污。”
夜陌寒心中怒气难压:
难怪会查到太后和夜炙风有许多的私家底,果然是一家人。
“陛下,打算怎么解决这个事情?”墨殊出言打断了夜陌寒的思考,这件事情涉及到皇室,所以不得不提前先商量好对策再行动。
“你有什么意见吗?”夜陌寒心中也没有底,若是这件事大肆传言出去的话,肯定是会让皇室颜面扫地。
“若是找到确凿的证据,我们便可将冯太后和冯峰越两人扳倒在地,这样的话,无论夜炙风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他也是没有希望的了。”墨殊眼中闪过一次狠绝,他并不希望自己的路被阻挡。
“好,那这件事就麻烦爱卿了。”夜陌寒的内心现在是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复。
墨殊本来是想把和沈江心的事情问清楚,但是现在看着夜陌寒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把话又咽回了肚子。
等到夜陌寒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墨殊已经没了踪影,就连他最后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听见。
他还以为墨殊会问什么了,结果就这么走了。
出了宫门,墨殊就直奔郊外的宅子。
墨殊站在门口。
新月如一只金色的小舟泊在疏疏的枝桠间,照得地上都是斑斑驳驳的影子。
他敲敲门,门内就传来开门的声音:“谁啊?”
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者打开门出现在墨殊的面前,他看起来已经年近花甲,但是说话的声音依旧铿锵有力:
“王爷?您怎么又来了?我们家候爷不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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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