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误会
王一博这一觉睡的很深,竟等到日落西山也没有要醒的迹象,夜晚寒凉,小福子连拿了两个毯子,皆小心的盖到帝王身上。
而穿着单薄的肖战却无一人怜惜。
因无人敢叫醒王一博,小福子只能和几个近身侍卫守在屋子里,毕竟肖战前几日刺杀的事还犹如昨日,他们哪敢再让这人和王一博独处。
眼看着戌时已过,守了一天的下人们皆有些疲惫,而肖战更是脸色苍白,双腿早已跪的没了知觉。
他不敢在王一博面前有大幅度的动作,只能偷偷的用手捏着膝盖,试图减轻些疼痛。
不知是累了还是病了,肖战只觉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原本还能勉强撑着的脑袋也变得沉重无比,慢慢低了下去。
他不敢在王一博面前失了仪态,也不敢晕倒,是以即便知道自己撑不住了,也咬着牙抬起头。
但反复多次,终是熬不住朝着桌子跌去,原以为会撞到桌角,却没想到有只温暖的手托住了他。
惊讶之余,肖战迅速跪好,开口便是请罪:“臣惊扰了陛下,请您责罚。”
“无事。”王一博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薄唇紧抿,有些恼怒,从白天到现在,怎么也要好几个时辰,他竟睡的这般死。
所以这几个时辰,这人都跪在这吗?
王一博挑起肖战下巴,看着对方惨白的脸色,和明显染上痛意的眸子,胸口毫无预兆的抽疼起来。
“蠢死了。”王一博将身上的毯子扔到肖战身上,抬手示意屋中人退下后,俯下身将肖战抱起来走进内室。
王一博突然的举动,让肖战僵着身子,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音,直到对方将他放到床上。
而他尽管瘦弱,也还是个成年男人,王一博胸口本就有伤,这一番动作,直接扯裂了伤口,鲜红的血染红寝衣。
“陛下....”
“不要紧。”
对于经历过生死的帝王来说,流点血还不是什么大事,王一博随手扯下一条床幔,简单包扎后,看向床上坐立不安的人。
“你很怕朕?”
“怕。”肖战低垂着头,如实回答了对方,对于轻而易举就能要了他命的人,怎会不怕。
这个回答在王一博的意料之中,他起身走到门口,不知对着门外吩咐了什么,等到再回来时,手里拿着杯热茶,和一盘点心。
“朕无意让你跪这么久,下次学聪明些。”
肖战微愣,看着那盘点心怔怔出神,鼻尖是陌生的奶香,但他知道,这味道是牛乳。
所以,这又是新的折磨方式吗?
他就知道王一博哪会这么好心,他伤了他,这件事怎么可能轻易翻篇,他若是不褪层皮,怎么能让这人满意呢。
“谢陛下。”
肖战拿起糕点,一整块都塞到嘴里,竟有一种赴死的感觉,等王一博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连着吃了三四块了。
王一博觉得奇怪,可又不知哪里奇怪,只能将茶递给肖战,让人慢点吃。
一天未吃东西的人,已经有些饿过劲了,没吃几口就饱了,但肖战怕王一博不满意,硬是逼着自己吃了半盘才作罢。
屋子里的蜡烛燃的只剩下一半,王一博却仍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将肖战赶到床里面,毫不客气的躺了上去。
这张硬邦邦的床,与他寝殿里的自是无法比,可王一博却觉得安心,他想看着肖战,似乎只有盯着这人,才能证明他是活着的。
但与王一博同床共枕,对于肖战来说就是件堪称惊悚的事了。
“陛下,您不用这样。”
点心已经吃进去了,该受的罪一样都不会少,王一博何必委屈了自己等着看他疼呢?
肖战的心思,王一博并不知道,他见人有些拘谨,便轻轻捏了下对方肩头,想让其安心些。
只可惜效果甚微。
王一博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他白天睡饱了,晚上便没有了困意,躺在床上无聊时就捻起肖战发丝,轻轻缠绕在指尖。
目光更是从未离开过肖战。
但看着看着,就看出了不对。
肖战露在外面的肩膀布满了红点,密集到有些吓人,脸颊手背也是无一幸免。
王一博愣了一瞬,快速的坐起来,看着眉头紧皱的人,伸手掀开里衣,果然肚子和后背上也布满了红点。
但让王一博更加恼怒的是,后背上不光有红点,还布满了一道道鞭痕,有的地方紧是红肿,有的地方却已经皮肉外翻。
很显然不是一天打出来的。
所以不光是断腿这么简单,怕是从他昏迷的那天起,这人就已经在挨罚了。
“来人,传御医!”
王一博将昏迷不醒的人抱起来,快步走出内室,越过迎上来的小福子,沉声吩咐:“告诉太医院,应该是过敏,让他们尽快想办法,不能让三殿下有一点事。”
肖战来大晋六年,在王一博还未登基时就已经是质子了,而不管是做皇子时,还是做皇帝时,王一博都不喜欢肖战,像眼下这般焦急还是头一次。
太监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搞清状况,但也不敢耽搁,连忙跑去请御医。
等到王一博将肖战抱进暖阁时,众人更是打起鼓来,在这深宫中,一个质子几乎是人人可欺。
他们有克扣过肖战饭食,也有减少过煤炭,更有在上面下令责罚时故意改了数目,多责几下,可皆是因帝王默许,他们才敢越来越放肆。
而如今这天怕是要变了。
肖战起了高热,王一博将人放到床上时,对方已经烫的吓人,嘴里更是不停的说起胡话。
一会儿喊着娘亲,一会儿骂着王一博,听到在场的人心都快吓出来了。
偏偏这人烧的浑身无力,可抓着王一博衣服的手怎么也不松开,一句句骂人的话,直接传到正主耳朵里。
“疼...娘亲...救我,混蛋....混蛋....暴君。”
“我想...回家...回家。”
“你病不好怎么回家?”王一博略有些无奈的坐在床边,将肖战烧的滚烫的头放在腿上,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毛巾,仔细擦掉对方脸上的汗。
听着这软绵绵的咒骂,竟气的有些想笑,最后给肖战擦汗的动作越发的轻,气都撒在了御医身上。
“多长时间了?还没过来,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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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