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同意,沈江心那个性子嚣张跋扈,怎么可能配得上风儿呢?”冯太后坐在主位上,一脸愤恨地说道。
“冯氏,你莫不是忘了?是夜炙风,安平才失身的。现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却不答应,你又有什么资格不答应,若想不答应,你倒是不要让你儿子做这种令皇室蒙羞的龌龊事。”
洛羽站在旁边,听着狗皇帝都顾不上尊卑礼仪,看来这次是真的发了怒。
“母后,这件事确实是王爷有错,不若各退一步可好?”洛羽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让哀家退一步?可以,那这个正妃位置必须得空出来,哀家顶多也只能给她一个侧妃位置。”
“放肆,怎么?朕的妹妹还配不上你那个愚蠢无知的儿子?”夜陌寒心中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他大吼道。
冯太后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口中也满满是嘲讽:“皇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她自爱自尊,又岂会失了身?”
“呵,说起这件事,阮冰是太后您当初送进宫里来的吧?如今下药的人是她,朕是否可以间接的怀疑是你在自导自演?”夜陌寒脱口而出,顿时觉得这件事确实有蹊跷。
“无论如何,安平只能是西璟王妃,你若不答应,那你儿子朕看以后就在他的封地好好待着。”
他说完便撩袍而起,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丝毫不在乎身后那个大吼大叫的声音。
“夜陌寒,你竟敢威胁哀家……”
第二天,夜陌寒便昭告天下沈江心为西璟王妃的消息,为两人撰写了婚书,于同月二十五日举办成亲仪式。
夜炙风一大早刚准备上朝,宫中便来了人,刘福拿着圣旨,带着一众小太监行礼道:“王爷,请接圣旨。”
夜炙风不明所以,糊里糊涂地跪了下来听着刘福念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独女安平郡主沈氏,恪恭持顺,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有徽柔之质,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动谐珩佩之和,克娴于礼,敬凛宵之节。”
“兹指婚西璟王正妃,责有司择吉日完婚。”
夜炙风犹豫半晌,想起那夜哭得眼睛通红的姑娘还是接了那道旨意:“臣……接旨。”
期间,冯太后去过无数次养心殿,但还是被墨殊给威胁了回去。
“放肆,现在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摄政王也敢这样和哀家说话,我康启国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姓王爷说话了,说到底这个天下该换个主人了。”
“传哀家旨意,礼部尚书嫡长女孔氏,族茂冠冕,庆成礼训贞顺自然,言容有则。指婚西璟王侧妃,即日与王妃一同完婚。”
冯太后心中依旧是不快,最后追加了一条诏书。
她想:若是赐一个比沈江心更加貌美、更加贤淑的女子,她不信夜炙风的心会被那个狐狸精勾走。
夜陌寒原本是打算到慈宁宫找冯太后说清楚的,却没想到被身边的人拦住:“你拦着我干什么?”
墨殊握着他纤细的手腕,用有一层薄茧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试图降解他心中的怒气:“这件事你不能太过冲动,冯太后摆明着是想让孔氏和安平争宠,这不是正好如了我们的意么。”
“怎么说?”
夜陌寒冷静下来转过头,看着面前的人,手腕处传来他手心炙热的感觉,以及手指上的那层薄茧给他带来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感觉到了不真实。
“我们当初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一个名分吗?”墨殊把人拥到怀里提醒道。
“可是,心儿她受太多委屈了。”
“先忍忍好吗?等他们成了亲,安平有了名分。我们就可以把计划提前,不再让她受一丝委屈事后再好好补偿她。”
“好。”
九月二十五日,如期而至。
整个长安喜气洋洋,从皇宫到西璟王府,一路红妆十里。
沈江心本来应该是从镇国公府出嫁,但是夜陌寒想让她出嫁的隆重一些,以防有些人以后欺负她。
更何况她是他最宠爱的妹妹,嫁的也是正妃,与她同嫁的更是还有一个人。
仅仅只为了她该有的场面。
他也在向整个天下宣示,沈江心虽下嫁,但仍是他夜陌寒最宠爱的妹妹。
此后,皇宫便是他的娘家之地。
如此大的阵仗效果也如他所料,世人只闻西璟王娶了一正妃,却不闻同时嫁的还有一侧妃。
镇国公夫人含泪送走了女儿。
她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只知道沈江心告诉她,她从始至终对墨殊只是敬仰之情,没有爱慕之心。
如今她已经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此生非他不嫁。
镇国公听完之后第一次动手打了他最宠爱的女儿,就连她这一生最重要的成亲也拒绝到场。
夜陌寒看着舅母伤心欲绝的样子,四处也没有找到舅舅的身影,问道:“舅母,舅舅他可是身体有恙,怎么没有来?”
“心儿告诉你舅舅,他喜欢夜炙风,这辈子非他不嫁,你舅舅听了之后一气之下就打了她,之后就气倒了。”镇国公夫人掩面哭泣。
夜陌寒听完之后,心中愧疚更甚,但是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这件事不是心儿的错。朕也知皇兄他并非良配,可是不得不如此。”
镇国公夫人只以为是自家女儿无理取闹,缠着夜陌寒赐婚,才让他这个从小宠着他长大的哥哥也无能为力。
西璟王府,一片喜庆欢乐,大喜灯笼高高挂起。
周遭宾客早已喝的烂醉如泥,夜陌寒,就孤零零地站在王府后花园的湖边,看着那清冷的湖水中倒映着的月亮。
墨殊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将下颚顶在他的颈处:“想什么呢?”
“我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心儿,若是我能早一些发现皇兄有叛变之心,早日发现他们敛财养兵,早日让自己成长起来。现在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说到底还是我太无能了些。”
夜陌寒说话的语气有些悲凉,墨殊圈紧了怀中的人:“外面都说我权倾朝野,万人之上,可又有谁知我也有办不成的事儿啊,就像现在我竟也不能杀他而后快。”
“但是我相信快了,过不了多久,这局游戏,也该收尾了。”墨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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