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鸢意收回身子,枪声越来越密集,这样的火力,秦牧的车根本抵挡不住,眼下只能逃了。
逃到无人的郊区,她的新别墅。
不能前往市区寻找安保支援。如果被媒体曝出这件事,集团的那些长老必定会不满,尽管她已经是他们眼中完美的继承人了。
鸢意不想让自己的计划有任何差池。
“后面又来人了,怎么办?”秦牧提着心开车,一边顾自己,一边还要顾着鸢意。
她又朝着后面开了几枪。再次扣动扳机,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她把子弹用完的枪砸在座椅上。
“快到了吗?”她问。
秦牧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抖着:“快了。”
公路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整条路上也只有秦牧的车和后面的追兵,离别墅就只有两百米了。
秦牧的车驶入地下车库,地下车库的大门立马关上,枪声消失,只有车内两个人的喘息声。
“快走!”鸢意先起身下车,拉开驾驶室的门,拽起脱力的秦牧。
“我没事。”秦牧强扯出一个笑容,想挣脱鸢意自己走路,殊不知他那苍白的嘴唇已经暴露了一切。
“别拖后腿。”鸢意态度强硬,不松手。
两个人扶着走向电梯,前往别墅一层。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一层的客厅里面灯火通明。
昨天鸢意离开时明明把灯都关了,家政没有和她打电话说来过,这说明有人来过。
“谁?”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无人应答。
“小心点。”秦牧在一旁小声点说。
鸢意从身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崭新的枪,右手持枪,左手搀扶着秦牧,贴着墙壁一点点往前走。她走到一楼的杂物间,示意秦牧先躲在里面。
毕竟秦牧不会用枪,跟着她也是一个累赘。
突然餐厅传来一点声音,像是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清脆。
她握着抢慢慢走到餐厅门口,用枪口慢慢推开门。
“别动!”
正对门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那身形鸢意倒是有些熟悉,可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在鸢意说完别动后,那个人慢慢举起手。
“转头。”鸢意说道。
对面的人不动。
“砰。”鸢意朝着他旁边的酒瓶开了一枪,红色的葡萄酒顺着柜台流下来,流到了鸢意脚边。
对面的人抖了一下
“转头。”
这次对面的人听话了,缓缓转过头。
鸢意认得那张脸,是时野。他是鸢无锦那边的人,鸢无锦还没有蠢到公然派人杀他的女儿,显然时野不是和外面的那些人一伙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鸢意放下枪,猛然逼近坐在那的时野。
“服务啊。”时野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含情脉脉的看着鸢意。
看来也是个疯子。
鸢意没有理会他的眼神,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个别墅时她上星期刚让秦牧收购的,除了一小部分手下根本没人知道。
她冷笑一身,看来是出内鬼了。
“他啊。”时野一脸无辜的看着门口的秦牧,抿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刚刚听到枪声的秦牧才赶来,听到时野的话,他愣住了:“啊,我?”
“不是你那天晚上易感期告诉我的......”时野不急不缓的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倒是秦牧先脸红了,冲上来捂住他的嘴。
时野轻轻舔了舔他的手心,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他说的是真的?”鸢意问他。
秦牧实在没办法,只好任命的点点头。
鸢意眯着眼看着他。“秦牧,你还想不想干了?”
“想,想,想。”秦牧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鸢意本来也不想和秦牧计较这件事:“把你的人领走。”
“我不是他的。”
时野很不满意这个“你的人”。
秦牧扯了他一把,后悔刚刚松开手了,心里祈祷这个小祖宗赶紧闭嘴,乖乖的和他走。
“关你什么事。”时野白了他一眼,秦牧又不敢动了。
鸢意看着两个人,在心里笑了笑。
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奇怪。
被时野一觉和,刚刚枪战的紧张一笑而散
三个人都忘记了别墅周围还可能存在着敌人。
“咚咚咚。”外面传来一阵声响。
鸢意第一时间拿起了桌子上的枪。秦牧则是第一时间抓着时野的胳膊,倒是时野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了什么。
“喂,你知道什么。”秦牧压低声音,问他。
时野拍开他的手,一脸傲娇的看着他:“我不叫喂。”
这下子秦牧不想和他说话了。
“出来。”感受到熟悉的信息素,鸢意知道来人是谁了。
先打发一个,又来一个。
鸢意叫了一声,声音没有任何感情:“纪棉。”
在秦牧惊讶的眼光下,纪棉慢慢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小型行李箱,垂着眼,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
鸢意的目光仿佛已经看透了他。
“你时自己走,还是我派人送你走?”她开口。
“你不要我了吗?”纪棉走上去问她,卑微的抓着她的手,原来眼里仅存的骄傲消失的一干二净。
鸢意的情绪根本不受她控制,她甩开手,推开纪棉:“给我滚!”
纪棉被她推的向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鸢意。
“滚。”
“好。”
他心灰意冷的走向大门,准备离开。
“你干什么!”秦牧想上前拉住纪棉,现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持枪的敌人,纪棉出去就是送死!
“你发什么疯!你要她出去送死吗?”秦牧拉住纪棉,朝着鸢意大声吼着。
“那是一条无辜的生命啊!”
此刻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忤逆自己的上司。
鸢意听他说完,枪口偏了偏,转而对准了秦牧,良久她说:“那你替他去死。”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鸢意不会杀他。
疯子。秦牧在心里说。
“鸢小姐。”时野见情况不对,主动站在秦牧面前,黑洞洞的枪口又对准了他,看着鸢意,摇摇头,眼神里带着恳求。
“别杀他。”
鸢意冷着眼看着两个人,时野保护秦牧的样子格外刺眼。
站在角落的纪棉突然出声音:“我走。”
他说完就跑向门口,秦牧没拉住他,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看他拉开那扇门。
“砰。”是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在纪棉开门的那一刻鸢意就追了上去,把他扑倒在地,护在怀里,两个人顺着阶梯滚了下去。
巨大的爆鸣身在她耳边响起,眼前一片白色,她紧紧抱着纪棉不松手。
“鸢意!”纪棉先起身,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人,紧紧握着他那沾满污血和灰尘的手。“鸢意!”
秦牧已经跑了过来,好他一起跪在地上。
“让他走。”鸢意拼尽力气说出这句话。
他指的是纪棉。
秦牧马上抱起已经昏迷的鸢意跑向别墅。
他一边抱着鸢意朝着房间里面跑,一边朝着时野说道:“拿客厅里那个座机,拨打2。”
时野立马跑向客厅,按下2:“快点来,鸢意受伤了。”
对面的人先是愣住了。
“喂!人呢?”
对面的声音温润,不急不缓,听起来像是一个omega:“好的,我马上就到。”
鸢意被放在客房的大床上,秦牧在洗手间里打温水,时野坐在床边看着鸢意,纪棉站在房间门口,想为鸢意干点什么却又无从下手。
“杵在那干什么?奔丧啊?”时野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嘎吱嘎吱啃着,扫了眼门口的纪棉。“过来坐着,挡着路了。”
纪棉走进来坐着,还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目光一直落在鸢意身上。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来的。”纪棉喃喃自语着,如果他没有来,鸢意就不会被炸伤。
“放心吧,她没事,死不了。”时野已经乘机检查过了鸢意的伤情,右腿中弹,手榴弹爆炸造成的伤害到是不大。这家伙命是真好,这都死不了。他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秦牧端着一盆水走进来,小臂上搭着一块全新的毛巾。
“丫鬟命。”时野的声音不大不小。“到哪里都是伺候人的命。”
秦牧没理他,把毛巾浸在温水里,拿出来拧干,仔细擦拭着鸢意脸上手臂上的脏东西。
“我来吧。”纪棉想上去,帮秦牧。
秦牧没有接受他的好意。“纪先生,你可以先离开吗?”他控制着自己,尽量礼貌的朝着纪棉说。
这是鸢意给他的命令。
纪棉不说话,两只手揪在一起,这幅神情显然是不想离开。
秦牧索性也不管他了,任他看着。
这时候门铃响了。
时野扔了果核,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果核稳稳当当的落在垃圾桶里。“应该是小医生来了。”
“我去吧。”秦牧刚想放下毛巾,纪棉就抢先一步去开门。
秦牧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另一边纪棉魂不守舍的走到大门前,打开门。
“让一下。”来人带着白色的口罩,提着一个银白色的小箱子,侧身想要从纪棉身边挤进来,一副着急的样子。
“哦,好。”纪棉主动给他让路。
“夏枝。”秦牧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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