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秦牧一脸无语的看着她,把手机怼到她眼前。“这不是你吗?”
是那鸢意在婚礼上开枪的照片。
鸢意看清了照片,她的眼神骤然锋利起来:“这是谁拍的?”
那天她明明把宾客都疏散了,只留下了几个手下看场子,怎么会有人拍出这种照片?
“谁发给你的?”
“我派人去查过了,是和下午给我发短信的人是同一个。”
“查出来是谁了吗?”
秦牧叹了口气,对方太狡猾了。“还没有。”
“但是。”秦牧把刚刚那张照片放大,她的视线落到了放大的那处,是一段可以反光的金属管,通过金属管,可以看见拍摄照片的人。
秦牧摸了摸鼻子。
“派人分析了,找出来拍照片的人了,这个人叫钟禹,据说是我们这都佣兵,但是系统显示没有入职记录。”
“人呢?”
“臭水沟里。”秦牧脸上升起难以言喻的表情。“人早就跑了,还是警察找到的,找到的时候都是碎尸块了,看不出来人型,从他口袋里的卡确认了是他,就来联系我们了。”
“那张卡我们也查了,最近入账五十万,这笔钱来路不明,经过了水房,没人查得出来来源。”
此言一出,一切都不言而喻。
鸢意抬了下眼镜:“继续查。”
“查。”查个鬼,秦牧在心里吐槽,线索已经断了。
“对了,那个家伙留下一个十七岁的弟弟,目前在上学,因为查不出钟禹都死因,检察院要我们负责。”
“还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秦牧面无表情的接着说道。
“怎么了?”
秦牧找出系统上的照片:“给,照片。”
姓名:钟泽。
年龄:17
鸢意一点点往下看,接着是照片,那张脸她一点都不陌生。
“时野。”
“是他。”秦牧刚开始也是不可置信,一个17岁的高中生能长成这个样子?
“我派出去的私家侦探查过了钟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并没有什么弟弟。”
“应该是他黑进了人口系统,篡改了记录。”鸢意接过他的话。
秦牧评价:“能黑进国家人口系统,不是一般人。”
鸢意支着头,抬眼扫了眼秦牧:“查到他的踪迹了吗?”
“在他手机上装了定位。”
“他现在在哪里?”
秦牧点开定位系统,不可置信的看着屏幕。“在这里。”
鸢意挑唇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越来越有趣了呢。”
突然间所有灯熄灭,客厅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外面的路灯传来一点光亮。
秦牧刚想起身,鸢意就把他按回沙发里面了。
“嘘。”她比了个手势。
看看时野到底要干什么。
“轰。”一身,一道闪电伴着雷声出现。
“有人。”秦牧被吓了一跳,直接抱住鸢意。
鸢意的嘴角抽了抽:“松手,我去看看。”
秦牧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丢脸的事情,感赶紧松手,还贴心拉了拉被他扯皱的衣服。
“松开你的爪子。”
秦牧松开手,双手合十,陪笑着。千万别让我赔啊。
鸢意走过去,打开玻璃门,外面的草地上握着一团东西,用巨大的防水布包裹着。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没有反应,正当她蹲下弯腰准备掀开时,屋子里秦牧的声音突然传来。
“时野的定位不在这里了!”他招手,大声的朝着鸢意喊,声音盖过了风雨声。
鸢意掀开防水布,下面躺着一个人,和一张纸条。
“在外面捡到一只病弱的小白兔,来物归原主啦。”
“纪棉。”她扔了纸条,摇了摇闭着眼,嘴唇惨苍白,脸上毫无血色的纪棉。
纪棉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鸢意慌了一下。
她赶紧摸了摸,幸好还有一丝气。她抱起纪棉往屋子里跑。
“秦牧,叫夏枝来。”
鸢意没有稍作停留,抱着纪棉跑到了她的卧室。
“擦擦吧。”秦牧播完了电话就上楼了,从厕所那出一条干燥的白色毛巾,递给鸢意。“擦擦吧。”
鸢意跪在床边,紧紧攥着纪棉冰凉的手,粉红色的卷发贴着她的脸,衣服湿哒哒的滴着水。
纪棉,你别死。
我欠你的还没有还清。
你不能死。
“夏枝呢!”
看着她这幅样子,秦牧的脸色也不好看,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夏枝就说了今天堵车。“外面下暴雨,路况不好,他堵在路上了。”
鸢意把纪棉的手背按在自己的额头上。
鸢无锦比他想象中的狠心。
秦牧在一旁看着她,生怕她也倒下去。
“他到了!”他扫了眼手机,夏枝发来了短信,他激动的对着鸢意说道。
夏枝刚从自己的诊所下班回家,就接到了秦牧的电话,他没有多问,直接开车来了,进入了别墅,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二楼有亮光,他直接到了二楼。
一进门,他就看见跪在地上的鸢意和躺在床上的人。
那个人是他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救他。”鸢意开口,声音沙哑。
“我不救。”走到她跟前,夏枝低头,偏头不去看她。
“为什么?”鸢意站起来,双手握住夏枝的肩膀,几乎是瞬间勃然怒色。“救他!”
“他死了不好吗?”夏枝慢慢摘下口罩,鼓起勇气抬起头,正视着鸢意的眼睛。“我会很听话的。”
那张脸和纪棉有七分像。
“我让你救他!”鸢意的手越抓越紧,粉丝的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亮光,她是相信夏枝的医术才让他来的。
“让我成为他不好吗?”夏枝的眼眶微红。
可惜他执迷不悟。
“你当初资助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救他!”鸢意掐着他的手腕把他拽到床边。“不然你这辈子别想再见到我!”
夏枝被她甩倒在地,抬起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高高在上的鸢意。
“我救。”他最终还是屈服了。
她知道鸢意说一不二的性格,得不到她的爱,至少还可以见到她。
这样一点夏枝就满足了。
“抱歉,刚刚失控了。”他跌跌跄跄的站起身来,重新戴上地上的了口罩,之前的疯狂一消而散,回复成了那个冷静的夏医生。
真的有人能快速在两种状态中来回切换,感情收放自如。
“如果他能醒来就说明能挺过这次了。”
鸢意问他:“如果不能呢?”她心里知道这样的结果。“我要你救活他。”
“我只是医生,不是神。”夏枝收好工具,神色从容,好像刚刚的闹剧没有发生过,说了句抱歉就离开了。
鸢意在床边陪着纪棉一整夜,后面熬不住睡了过去,也没有察觉到秦牧进来给她披了条毛毯。
“鸢意。”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逃进房间,碎金一样洒在被子上。
纪棉的眼皮轻轻动了动。鸢意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嗯?”鸢意一只趴在床边,她抬起头,睡眼惺忪,没有平时在外面的攻击性,像是剪去了刺的玫瑰。
纪棉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想去抓鸢意的手,却被她躲了过去。
只是纪棉没有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好好休息吧。”鸢意没有丝毫留恋就离开了房间。
“别……..”纪棉微弱的声音被响亮的关门声打散。
路过客厅,桌子上已经摆着做好了的早餐,秦牧也恰巧从楼下下来。
“纪棉怎么样啦?”他揉了揉眼睛。
鸢意回他:“醒了。”言外之意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又是你点的外卖?”秦牧看着桌子上的早餐。“买这么多浪费啊。”
鸢意欠身坐到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不是我买的。”
“那是哪里来的?!”鸢意的私人事物都是秦牧处理的,他记得很清楚今天不会有家政来。
“不知道。”鸢意不紧不慢的说着,又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
看着她那副样子,秦牧心里老泪纵横,真想朝着他的老板喊一句:“不知道哪里来的还喝,嫌自己命长?”
他舒了一口气,尽量克制自己的语气礼貌。“老板,咱们能不喝这来路不明的东西吗?”
“喝不死就行了。”
“…….”秦牧一时间无语。
“你尝尝,手磨的,还不错。”
惜命的秦牧感觉摆摆手,拒绝: “不用了。”
“我上去换件衣服。”说完它就匆匆上楼了,和逃命一样。
留下鸢意一个人在客厅悠然的吃早餐。
“出来吧,人已经走了。”鸢意把杯子里剩下的的咖啡喝完。
“啊~”
一到声音,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
这个声音极具辨识度,是时野的本音。
“没意思。”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怎么样?我做的好吃吗?”时野从厨房走过来,直接坐到了桌子上。
他穿着裙子,带着一顶假发,这下子鸢意知道他是怎么混进这里来的。
谁会对一个女omega产生戒备心?
鸢意对于他坐在桌子上的行为很不满,皱了皱眉头。
“下去。”她顿了顿。“还有,上面有秦牧的衣服,去把这身衣服换了。”
“你真没意思。”
时野打了个哈欠,看来昨天晚上也没睡好:“大早上来点小情趣不行吗。”
没钱的捧个人场,有钱的捧个钱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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