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没接茬,看了他一眼然后转移话题:“虽然你现在的内核还是个男大学生,但你还是要接受一下,你的身体已经26岁了。我的建议是你还是别熬夜,放下你正受伤修养不说,熬夜是会掉发的。”
肖战故意把掉发两个字加重了些:“现在这个时代,有七成年轻人都有掉发的困扰。熬夜会导致掉发,肥胖。你也不想还没年过四十就秃顶吧?”
“什么?”年轻人果然就是好哄,肖战看见王一博马上伸手摸了摸自己头顶还是茂密的头发,表情凝固应该是在幻想秃顶的惨状。
“所以,还是早点睡吧。”说着翻了个身,把后脑勺留给他病床上凌乱的人。
虽然翻过身,但肖战并没有睡着。
他听见床上医院麻布材质的床单互相摩挲的声音,还有轻微纸张翻动的声音。
再次看向手上的广播稿,王一博情绪有些低落。
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肖战对自己的躲闪。
那是拒绝的信号。
他不愿意跟自己谈论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问题,而“不合适”三个字更加引人遐想。
两个人之间的事,肖战不说的话他根本无从得知。想到着王一博轻叹了口气,觉得追妻路上苦难重重。
已经过了探访时间,病房里安静得吓人,就连走廊上也没什么声音。
王一博这声并不算大的叹息,落尽的肖战耳中。
是我的回避让他伤心了?
肖战心里想。
“你睡着了吗?”良久王一博再次开口,轻声问了一句。
明明他下不了床来察看,但肖战还是谨慎地闭上眼装睡没出声。
“战战?”没人应答,王一博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依旧没得到回应。
肖战竖起耳朵听见了书被合上的声音。
按说这本书怎么也不可能是王一博会看的类型,可书页翻动的痕迹又说明,失忆前他可能已经翻动多次了。
直到刚刚看见书签那页的内容,他才明白这本书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书架上。
王一博把手上的书放在了床头柜上。
然后翻身下床,一只脚蹦跶着往沙发那里跳,看上去还有些滑稽。
病房不大,肖战正要起身阻拦就感受到遮挡住自己身躯的影子。
王一博站在了沙发边上,看见了紧闭着眼的人。
他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我走过来这么大动静也能睡着。”
肖战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你那哪是走过来的啊,你是跳跳虎蹦过来的。
在他没睁眼的这时刻,沙发边上的王一博注视了他侧脸良久,尤嫌不够似的俯下了身更靠近了些。
片刻的功夫,肖战都有些装不下去了,想要睁眼看看王一博到底在做什么。
“People choose their favorite meaning from the poet's words, but the final meaning is to point to you。”
良好的教育下使他的英文发音也丝毫没有拖后腿,低沉着嗓音念出来的句子干脆又流利,丝毫没有卡顿,像尘封在地底醇香的美酒。
王一博在肖战耳边,念出了他没来得及翻译的后半句。
人们从诗人的字句里,选取自己心爱的意义,但最终的意义是指向你。
从小到大,王一博都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他按部就班地读书学习,成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可着些都没让他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直到他第一次见到肖战。
就像是黑白的世界里,出现了一只彩色的蝴蝶。
哪有什么对广播感兴趣的王一博,只是因为你才让事情变得有意义。
肖战恍惚间感受到额角一抹温热而又轻柔的触碰,一处即分快到让他反应不及。
偷偷做了坏事的人眼底爱意汹涌,他附在耳边把声音放到最轻说了一句:“战战晚安。”
然后就是王一博蹦跶回病床的动静,只是回去的声音比过来的更加克制小声。
王一博伸手把台灯按掉。
在最后一抹光熄灭之前,他克制不住的发出了一声轻笑。
触碰到光的人,今夜注定梦境甜美。
从那晚被王一博偷亲之后,肖战开始尽量避免跟他的肢体接触。
他没有想明白王一博那晚反常举动的理由,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别的什么。
但王一博现在失忆了,他作为一个记忆完好的人,不能忽视掉两人合约婚姻的根本原因,他也不能放任自己沉溺进去。
就像是站在一块石头上,而石头周围都是沼泽地,稍有不慎就会把他所有的理智吞噬得一干二净。
肖战没有勇气去赌,也不敢赌。
最近群里说审核贼严,我根本不写太明显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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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