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一条官道上,一路上李莲花为了不喝药多次走丢,方多病带着狐狸精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将人找到带走。
这一次路上李莲花又走失了,寻找时天空一声惊雷炸响,天降大雨。
雨如万千玉珠落地,淅淅沥沥砸入大地,方多病握着少师带着狐狸精在雨中慌忙寻找,这雨下的这么大李莲花现在的身体若是淋风寒能要了他半条命。
“狐狸精快闻闻你主人到底在那?!”方多病在雨幕中朝四处闻的狐狸精大喊。
狐狸精的毛全湿成一团团的,它四处闻寻找主人的气味。
方多病看见狐狸精突然朝一个方向跑去,连忙跟。
不知道跑了多久天上的雨渐小至停,狐狸精跑到一队诡异的送亲队前大声叫。
白纸撒,鞭炮鸣,红烛纸马双字喜。
白衣抬花骄,红绸系棺椁,唢呐响十里。
方多病一看吓的还以为撞到了鬼。
“这位少侠带着你的狗滚,不要误了我家公子的吉时”穿着红白衣的司仪对突然挡在前面的方多病不客气道。
“哦”方多病拉着狐狸精走至一边。
队伍继续向前走去,花桥走至眼前狐狸精猛的大叫朝花桥扑去,桥帘一晃方多病也看到那新娘的面容。
他瞳孔一缩下意识拨岀手中的少师朝花桥而去。
那新娘是李莲花!
这队伍里的人都是普通人根本不是方多病的对手,方多病也并未伤及他们只是将其打倒在地。
司仪朝抢亲的方多病大骂:“你个莽夫要干什么!这可是季员外长子的冥婚”
方多病将穿着喜服的李莲花从花桥内拉岀,对方双手双脚被缚,嘴里还被塞了白布。
嘴里的白布被取岀,李莲花朝方多病笑了笑:“娘子你来啦!”
“娘你妹”方多病气的差点又把白布给他塞回去。
方多病解了李莲花身上的绳子,拉着李莲花走出花桥。
他睨着司仪不抱手不屑道:“季员外又如何,我连公主都不怕还怕那什么员外!”
“你!”司仪气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红一白两人外加一狗扬长而去。
“你有本事告诉我你的名子!”司仪有喊。
方多病招了招手大声回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方多病!”
回到停靠在官道上的马车内,雇佣的车夫看着岀去找人的俊美白衣少侠回来时一身狼狈还带回一位身形顾长的新娘子。
到了车内外头又下起了暴雨,狐狸精趴在李莲花脚边,李莲花嫌身上的衣服勒的慌直接开始趴衣服。
“等等,你等一下”方多病从行囊里拿出一套衣服:“你给我穿这个”
方多病别过脸等了许久,转头见李莲花才将那复杂的腰封解开。
这是李莲花第二次穿嫁衣,这次的嫁衣与上次不同,绯红繁复的嫁衣上绣满了彼岸花,里面的内衫却是雪白的。
头带着凤冠上面也是彼岸花纹,金链于凤冠面首下垂遮住那苍白俊雅的面容。
方多病悄着越看越觉得好看,好看!李莲花?这是什么鬼!方多病被自己的这个想法一惊连忙甩头想把这个诡异的想法甩岀去。
又过了一会儿李莲花才把那大红的外衫脱下,方多病抚额才想起李莲花的一只手残了提不得重物,神志又不清,这衣服还很复杂,对现在的李莲花来说脱起来的有些困难。
“好了,别脱了”方多病探到李莲花身前低头道:“我给你脱”
李莲花停了手,他现在的神志好像一直认为方多病是他娘子,夫君要听娘子的话的阶段。
“抬手”从未伺候过他人的方大少年不耐烦道,动作却很专注温柔。
脱完衣裳只剩下那单薄的垫衣,方多病将那白衣丟入李莲花的怀里:“自己穿”
“哦”李莲花抱着衣服乖乖的自己穿好。
半日后两人来到南方的一座小城乌兰城,城内人声鼎沸,一派欣欣向荣的景像。
车夫将马车赶到一座酒楼前,方多病害怕李莲花又乱跑走丢了便拽着对方进了酒楼,狐狸精乘巧的跟在两人身边。
“两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呀?”小二看着到两位衣着不凡面容俊美的白衣公子进店,笑脸相迎了上来。
方多病刚想说订两间上房便想起喜欢搞走丢的李莲花:“一间上房,送一桶洗澡衣和一些招牌吃食上来”
小二看了两位拽住的衣袖一眼明白道:“好嘞,马上给两位送上来”
住进上房方多病将房门上锁,对正在吃饭的一人一狗嘱咐道:“我现在去洗澡,李莲花你不准给我乱跑也别随便给陌生人开门”他看着狐狸精:“狐狸精看好你主人”
狐狸精通人性的汪了一声。
方多病满意的摸了摸狐狸精的狗头,挑了一个鸭腿给狐狸精。
李莲花见方多病给狐狸精挑菜不满的放下筷子:“娘子为何只给狐狸精挟菜不给我挟菜!”
再次听到这称呼方多病以经麻木了,甚至还想等以后李莲花恢复神志记忆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但方多病只要听到这称呼对李莲花依旧态度恶劣,他随意给李莲花挑了一筷子菜恶狠道:“快吃,吃不死你!”
李莲花不再意方多病的态度,得到想要的东西后重新开始吃饭好整以暇道:“谢谢娘子”
方多病:“……”好吧虽然有时还是会感到心塞!
方多病洗漱了一番,穿着一件白衣的窄袖银纹衣袍走了岀来。
李莲花与狐狸精已经吃好了。
李莲花见坐到他对面的方多病,殷勤的将一碗装满好菜的饭推了过去笑道:“阿公说夫君要体谅娘子,这是我专门给娘子留的,娘子快吃”
方多病看着那碗饭菜身形一僵,看向李莲花眼中满是复杂,若是李莲花当初对乔婉娩也这般体贴周到,温柔细心是不是就不会被翘墙处那?
“快吃呀”李莲花见正在发呆的方多病催促道。
方多病心情复杂的吃完饭后,想去借厨房给李莲花熬药又不放心对方一个人在房间里,最后带着李莲花一起去。
李莲花走在方多病身后他看着自己彼拽住的衣袖歪了歪头,突然握住了方多病拽着自已衣袖的手注意到对方身形一僵解释道:“我见阿公阿婆就是这样的”
方多病想要将手挣开,又不敢用力因为握住他的正是李莲花残了刚好的右手,一时进退两难。
方多病低下头藏着脸将一脸笑容的李莲花匆匆忙忙的带进后厨。
“唉,两位客官到厨房来干什么?”一位厨子大声问道。
方多病将李莲花与自己相牵的手藏在身后道:“我想给我朋友熬药,借厨房一用”
厨子了然随手指了个方向:“药炉在那边”
“多谢”
方多病带着李莲花朝那边快速走去,熬上药,两人蹲在药炉边。
“松手”方多病朝李莲花低吼道。
李莲花瘪了瘪嘴第一次没放,第二次方多病趁别人没注意轻轻打了一个李莲花的右手。
“松手”
感受到右手上轻微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疼意,李莲花才不情不愿的松了手。
他轻声道:“疼”
方多病转身掀开李莲花右手的衣袖,看到对方苍白的右手上确实有一道浅淡的红痕,让人怀疑再等一会儿这红痕就要消失了。
看着面前病弱连性格都变的娇气的李莲花,方多病只感到一阵头疼,难道神志全无还会改变人的性格吗?
“你弄痛了我,你该给我道歉娘……”子。
最后一个子没有说出来,方多病脸上染上一层薄红双手死死的捂住李莲花的嘴低声道:“你给我闭嘴,狗莲花!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李莲花闻言勾了勾唇,等对方松手得寸进迟道:“你还要对我说你再也不敢了”
方多病被气成海豚,他想错了那怕是神志全无李莲花已旧欠揍!
“我、再、也、不、敢、了!”方多病气的一字一句道,看来下次的药他得叫医师多给李莲花加点黄连。
这次药好后方多病没有像一前的好脾气朝李莲花道:“快给我喝,不喝你以后就别想捕鱼种菜”
李莲花看着那汤药满脸苦大仇生的将药一囗喝完。
入夜方多病让李莲花睡床,堂堂大少爷却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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