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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狐清下意识往门口一瞥,瞬间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再看榔钰这边,对方也早已恢复了正常状态。
“榔钰医生,逆卷家主之所以请你来血族宫殿,主要是让你为某个不知死活的食物看病的。既然你已经诊断完毕,是不是应该自觉一点离开这里?”
“说实话,这里不是你这样的牲口该待的地方,别在这里待的久了,坏了这里的空气,你说是不是?”
榔钰眨巴眨巴眼睛,镜片下的浅灰色眸子依旧温润柔和,对逆卷怜司嘲讽他是牲口的话语充耳不闻。
逆卷怜司这话可谓是难听到了极点,可却丝毫没有让榔钰出现大幅度的情绪波动,从对方嘴角依旧勾勒着的浅笑可以看出,他的控制力实属上乘。
“我的确不该在此久留,不过纯狐清小姐的吊瓶还要换药,也不知道自命清高的血族少爷愿不愿意代劳?”
身披白大褂的榔钰笑意盈盈,看不出他的喜怒,可见这位榔钰医生的隐忍功底的深厚。
听到榔钰的话后,门口斜靠的逆卷怜司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
换药?
这个之前的确没有考虑。
身为一个血统高贵的纯血血族,让他给一个食物换药简直就是耻辱。
逆卷怜司冷不丁抬头看向床边架子上的吊瓶,一时半会没话说。良久,他才不急不缓的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逆卷怜司的态度很明确,这是铁了心的要下达逐客令了。
榔钰对此也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秉持着医生的职业素养,他还是对纯狐清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拎着自己的医药箱离开了。
这边,纯狐清对榔钰的离开倒是没有太大关注,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逆卷怜司身上。
话说,那处女座男口中的,不知死活的食物,是在说自己吗?想到这里,纯狐清立马不淡定了。
这人竟然说她是食物!
太过分了。
这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凭什么说她是食物?她还说这些吸血鬼都是吸血蚊子呢,哼!
这该死的处女座,不仅骂人家脾气那么好的医生是牲口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可爱也不放过,纯狐清怒骂某男简直就是讨打。
纯狐清此时恨不得上去咬死他,不仅在心里给自己默默打气:小狐,咬他,别怂!不就是一只吸血蚊子而已,who怕who?!
或许是纯狐清的怨念太强大,逆卷怜司若有所思的看向床上的某人,“你有事?”
纯狐清恶狠狠的表情僵住。即使纯狐清的心里恨不得把对方按在地上死死的摩擦,可是在碰触到对方投来的眼神时立马败下阵来。
“我,没事。”纯狐清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这该死的处女座该不会知道自己在心里骂他吧?
“那个,这位帅哥,不知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逆卷家的家主跟他儿子根本不住在一起,这逆卷怜司怎么会来这里,莫非是来这里找他爹商量事的?
纯狐清略显调侃“帅哥”一出,很明显就迎来对方的一记斜视。
逆卷怜司没理会纯狐清的问题,反而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说真的,我着实看不出来,你这样几乎满大街可见的普通人,到底有哪一点吸引人了,竟然能得到那个人的青睐。”
纯狐清笑意盈盈的脸立马拉垮了下来。满大街可见的普通人,这形容未免太过分了一点。
她好歹也是个罕见的美人胚子,根本就不普通好嘛!
纯狐清还想冲着他反驳:自己姑娘十八一朵花,要不然你家老爹怎么会对我一见钟情呢?
想到这里,纯狐清瞬间有个好主意。
“如果我没记错,我是即将要成为逆卷家主母的人,你身为逆卷家的儿子,是不是应该尊称我一声母亲?”
纯狐清又补充道:“当然,你要是不想叫母亲也可以,毕竟我也没有生你养你,总不好占你便宜。
这样吧,你且先叫我一声后妈来听听,我还没有当过后妈呢!”
只见,纯狐清自顾自的说着,甚至还用一种看“好大儿”的目光看着某男。
或许对方也没有想到,纯狐清竟然这么厚脸皮,在经过短时间的相顾无言后,逆卷怜司终于忍无可忍抿着薄唇,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走之前还不忘把门给带上,隔绝了纯狐清往外探去的视线。这一回合,勉强算是纯狐清胜利了。
不过很快,纯狐清就自食恶果了。
纯狐清目送对方出门后,立马浑身瘫软的倒在了床上,目光放空的盯了一会儿天花板,然后视线无意中瞥到了旁边的架子。
嗯?
等等!
纯狐清瞬间一个激灵,立马起身。
她刚刚放回肚子里的小心脏瞬间又提了起来。完了完了,她的药瓶里的药快没了,该换药了怎么办。
无奈之下某人清了清嗓子,开始蓄力冲着门外喊道。
“喂!有人吗?”
纯狐清试图把离开的某人给喊回来,可现实是她就差一点喊破了喉咙,也没听见外面有任何动静,更加没有人进来给她换药。
依照吸血鬼的特异功能,他不可能听不到她的声音,所以目前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是故意的,故意想看她出丑。
可恶,真是鬼心险恶!!!
纯狐清想要求助城堡的仆人,可是这血族宫殿只有一个管家,那位管家还是个身兼多职的存在。
据她所知,对方至少是个司机、园丁、秘书、清洁工兼助手等,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很大可能性是被卡尔给带走了。
“老天爷,你在玩我?!”
纯狐清眼看针管就要回血了,只能强撑着疲惫无力的身躯,自作自受的起身换药瓶,结果笨手笨脚惯了,竟然直接把架子给掀翻了,自己也从床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嘶嘶嘶…
救命,好疼啊!
纯狐清感受着右手背传来的痛意,还有血液向手背四处开始蔓延的凉意,她突然有一种血管被划破的恐惧感。
她没有死在卡尔海因兹的阵法中,本来已经算是命大了。可是现在,她该不会要失血过多而死吧,不要啊!
纯狐清彻底昏迷前,看见有道模糊的人影朝她走来,下一秒她就落在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此时,纯狐清只有一个念头:这是谁啊,是天使来接我了吗?
怀里抱着的女孩柔若无骨,甚至比他离开前还要虚弱。
地上一片狼藉,血迹混杂着散发着寒光的玻璃碎片,卡尔海因兹刚开会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他的眉头皱起后久久不曾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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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